第二十七章,村長脫單,指日可待
“誒?嘿……嘿嘿嘿,我這是在和情壽說話呢!”陳風鈴咧開自己的嘴角,露出僵硬的笑容,緩緩的機械的轉過身來。
徐嬋娟卻是身形一動,猶如清風,已是站立床榻之前,低頭向著床上望去,眉頭不禁皺得更緊:“管情壽已經睡死過去!這隻倉鼠會說話?”
“哈……哈哈哈!倉鼠怎麽會說話呢?哈哈哈!”陳風鈴尬笑道。
小劍人嚇得往被褥裏鑽,卻是被徐嬋娟伸手直接捏住後頸,提了起來。
仔細凝視這小小倉鼠,徐嬋娟的聲音有些嚴厲冰冷:“風鈴!你開始會騙媽媽了?”
“媽……我……”陳風鈴也是覺得有歉疚,自己應該相信母親。
“你私自傳授管情壽修煉之法本身就不對。雖然他僥幸突破,疏通了經脈。但是,你可曾想過,若是他無法控製修煉吸收的靈能,將會是怎樣的結果,或許早就爆體而亡了!你考慮過這些嗎?隻是一味的莽撞行事!”徐嬋娟細細打量著小倉鼠,言語卻是在指責陳風鈴。
“媽媽!可是……可是如果我不傳授他修煉之法,說不定這一次天瀾宗就將我們村子都毀了!”陳風鈴咬著牙說道,有些不甘心。明明自己幫助管情壽帶來了好的結果,卻還被母親責罵,這令她感到委屈。
“哼!你以為你做得很好嗎?你以為你的做法保護了村子嗎?天瀾宗是怎樣的門派?你以為他們會就此罷休嗎?這樣隻會給寶劍村帶來更大的災難!”徐嬋娟見小倉鼠的確沒有太大的異常之處,卻也能夠確認這倉鼠能夠說話,將小倉鼠甩到床上,“這小東西修煉成妖!最好不要放在身邊,或是吸食陽氣,或是吸食陰氣。不是個好物件!”
小劍人聽不下去了,氣得不行,徐嬋娟的話語指責陳風鈴也就罷了,竟然全盤否定了管情壽的努力和犧牲,於是,它氣鼓鼓的說道:“你才不是好物件呢!管情壽為了村子受了這麽重的傷,你竟然還說這種傷人的話!難道敵人強大就要忍氣吞聲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難道沒聽說過嗎?”
“嗬!這小東西,果然會說話。說話方式還和管情壽這個穿越者一個模子語氣?真是可笑!罷了罷了!想來他能夠疏通經脈,你也有一份功勞。不過,小東西,我可警告你,別想著利用管情壽,隻為吸食他的靈能!若是膽敢傷害他,我可不會放過你。怎麽說,管情壽也算是寶劍村的一員了!”徐嬋娟終究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已然是擔憂這個“鼠妖”傷了管情壽的元氣。
不過,徐嬋娟也是知道“鼠妖”對管情壽或許有所幫助,便也沒有太過在意,撂下狠話便是轉身,拉起陳風鈴朝外邊走去:“管情壽需要靜養,先不要打擾他了!”
“可是!媽媽,我想守著他。萬一他醒了,沒人照料!”陳風鈴求道。
徐嬋娟想了想,點了點頭,鬆開了陳風鈴。
而徐嬋娟也是要返回自己家中,去熬煮湯藥給張寒菊了。
雖然知道這些王琅都會做,但是徐嬋娟的確想要親自做點東西,報答張寒菊當時替自己擋下的那一擊。
徐嬋娟離開,在這房間外邊轉角處,肥胖的趙缺卻是聽到了剛才的一切。
“竟然有一隻會說話的小倉鼠?!真想瞧一瞧是什麽樣兒!”
不過,有陳風鈴守在裏邊,趙缺隻能先行退走。
入夜,天空雲層散開,繁星點點墜滿黛藍色天幕。
整個寶劍村卻是熱鬧非凡,敲鑼打鼓,喧囂不已。
各種歌舞活動輪番上場。
就在村子中央廣場,擺滿幾十張桌子,算不上豐盛但是也品類繁多的菜品。
人們坐得滿滿當當,慶祝這一次將天瀾宗之人趕了回去。
村長張寒菊實際也沒受什麽傷,晚上就已經活蹦亂跳了。
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致辭,感謝了管情壽。
管情壽也已經複蘇,雖然還未完全康複,但是已然無礙,喝不得酒,但是吃得肉啊。
將管情壽安排在村子德高望重的老一輩之中,張寒菊與他同坐。
陳風鈴粘著管情壽不肯走。
喝著喝著,張寒菊帶著酒氣,去到了許多女子聚集的那一桌敬酒。
誰說女子不如男,女人喝酒厲害的比男人還強數倍。
張寒菊被那些村婦灌得搖搖擺擺,說話都不利索。
徐嬋娟見狀,擔憂的站起,將他攙扶,嗔怪道:“瞧你,身體還未康複,就喝這麽多酒!對身體不好!”
“喲!嬋娟什麽時候開始關心村長大人的身體了!?”
“嘿嘿!是啊,此前嬋娟可對村長不理不睬的啊!”
“莫非這次,動了感情!?”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村長脫單,指日可待!指日可待!”
眾多村民一陣起哄,徐嬋娟羞得麵龐通紅。
嬉笑熱鬧之聲不覺於耳,美好時光卻流逝得迅速。
似乎恍然眨眼間,已是酒酣人醉,杯盤狼藉。
人們開始收拾打掃,紛紛帶著醉意回家而去。
張寒菊也是醉意踉蹌,被徐嬋娟攙扶著,向著自家住宅返回去。
村落變得靜謐,有蛐蛐鳴叫之聲在清風當中繚繞。
村長住宅,其內一間雅致房間,張寒菊白天時候就早已收拾齊整,此刻半醉不醉,被徐嬋娟扶到床前。
孤男寡女,隻能說幹柴烈火了。
張寒菊順勢拉住徐嬋娟,便是躺在了床上。
徐嬋娟也就半推半就了。
“嘔!!!”
不過,兩人吻著,徐嬋娟卻受不了張寒菊滿嘴酒氣。
喝醉的張寒菊沒有吐,徐嬋娟卻吐了,而且吐了張寒菊一口。
張寒菊:“……????”
卻說在徐嬋娟與張寒菊纏綿悱惻之際,那趙缺卻並未喝醉,清醒得很,拉扯著帶有醉意的趙滿到一旁,小聲說道,“滿哥,你可看到管情壽身上帶著的那隻倉鼠沒有?”
趙滿打了一個飽嗝,順著趙缺的手指朝著廣場當中看去。
果然,看到此刻管情壽和陳風鈴都未退席,在桌子上邊,正有一隻雪白倉鼠大吃大喝。
“呃……情壽養的寵物嗎?養耗子幹什麽?”趙滿說道。
趙缺神神秘秘的說道:“那可不是普通的老鼠!那是‘鼠妖’!!!會說話的‘鼠妖!!’”
“什麽!?‘鼠妖!!?’”趙滿大驚,叫出了聲。
趙缺連忙捂住他的嘴,左右看看,然後繼續說道:“是啊,聽說管情壽堵塞的經脈就是這‘鼠妖’疏通的!而且這‘鼠妖’會說話!!”
“你想要怎麽樣?”趙滿瞪大眼睛問道,不過神情有些嚴肅起來,似乎酒醒了一半,“如果是這倉鼠將情壽兄弟的經脈疏通,那麽它也算我們村子的恩人,不對,恩鼠了!而且情壽今後還需要他。我們可不能恩將仇報,打那倉鼠的主意!!”
“哎呀,我知道。但是,會說話的老鼠啊!你難道不想看看它是怎麽說話的?我們拿來玩玩嘛!你覺得怎麽樣,滿哥?”趙缺問道。
趙滿一向貪玩,兩人都是孩子心性,實際沒有什麽壞心思,否則他們兩個也不能輕易穿過寶劍峰那光霧結界。
可有的時候,就是玩心太重。
聽見趙缺說那倉鼠會說話,抓來玩玩,趙滿也是心動了。
“那,我們直接問情壽兄弟借來玩玩嘛!”趙滿說道。
趙缺卻是搖頭:“你傻啊,會說話的倉鼠,而且對情壽兄弟這麽重要。他會輕易借給我們玩兒?”
“那怎麽辦?”趙滿皺著眉頭問。
“你看那倉鼠,可不是普通的倉鼠,喝酒一咕咚一咕咚的。酒量這麽好,肯定喜歡酒啊!我們晚上就用酒把它引出來!”趙缺說道。
“什麽酒?怎麽引?”趙滿問。
“王琅的佳人釀,酒香撲鼻。那鼠妖肯定喜歡!”趙缺壞笑著說道。
“那王琅得打死我們不可!”趙滿擺擺頭。
趙缺卻說:“沒事啦,就借一點點。王琅那家夥,今天醉了,不會知道的!”
“好吧。那我們就玩一會兒,然後把倉鼠給情壽哥送回去哦!”趙滿提醒道。
“我知道啦!”趙缺點點頭,然後快速朝著王琅家跑過去。
王琅居住的地方實際就是村子住宅內,隻不過意思性的用了個不鎖的門隔開了。
在趙缺前往王琅家偷佳人釀的時候,管情壽也打了個哈欠,帶上吃飽喝足的小劍人返回去。
陳風鈴卻舍不得和管情壽分開,但是男女有別,她也隻能目送管情壽走入村長宅院之內。
“要是你是女人就好了!我們可以成為閨蜜,還可以一起睡覺!哼!”不開心的陳風鈴轉身,朝著自家方向走去。
一步一挨的,陳風鈴望著天上的星星,吹著涼風,慢悠悠的走。
然而,突然,她見到一個塊頭頗大的人影快速的從旁邊巷子之中閃掠而過。
“李媽媽!!?”
沒錯,是負責幼兒園,不,寶劍村學堂保潔衛生的李媽媽。
那巨大的肥胖身軀,一定沒錯。
可是,這麽晚了,李媽媽這麽快速的在做什麽呢?
更怪異的是,李媽媽的移動速度,竟然快若貪狼。
腳步竟然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