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笑得這麽妖嬈
“謝謝”吳礦長聽說有溫泉就高興了,他很想和楊潤洗鴛鴦浴,但在這陌生的地方,就是給吳礦長十二萬膽子也不敢這樣做。回到招待所的房間,楊潤揚起頭看了一眼吳礦長說:“買了什麽?”
“你不是要酒嗎?買了”說著提起東西在楊潤麵前晃了晃。
“現在還不能吃,飯還沒有,空肚子吃酒很容易醉的”吳礦長把東西放在床頭的小茶幾上,楊潤則歪在床上,側身橫躺著。楊潤沒有理會吳礦長的說話,伸手拿起酒用牙齒咬開蓋子,就灌了一口。
看到楊潤這樣,吳礦長知道楊潤又想起了傷心事。默默地看著楊潤的買醉,心裏就知道她的痛苦,吳礦長也不在意楊潤這樣折磨自己,他想:隻要她不拒絕他對她的要求,她做什麽都好,我就是想看看楊潤醉後的樣子。
吳礦長吃的很少,陪楊潤喝了一點酒,他也想讓酒精刺激自己,但在外,還是怕自己失控,忍住了沒有喝。
“還是少喝點,吃點飯了再喝,這樣喝很傷胃的”吳礦長忍不住還是對楊潤說了一句“
我想喝嘛,”楊潤朝眼前的這個男人說了一句。
“如果劉玉明像他這樣關心自己就好了”楊潤這時又想起了劉玉明。
對劉玉明的恨和愛總是攪合在一起,不知道到底是愛他還是恨他,不管怎麽樣,劉玉明的影子始終纏繞在楊潤的腦海中。
楊潤眼前有點模糊了,身體感覺很熱了,臉上緋紅,心裏也高興起來了,話也多了起來“礦長,陪我喝兩杯”
“你小聲點,別大聲嚷嚷”楊潤見礦長這麽膽小,就嗬嗬笑了,笑得這麽妖嬈,這麽迷人,吳礦長本來已經驛動的心,頓時更加瘋狂了。
他靠近楊潤,奪過她手中的杯子,爬到她的床上說:“等一下再喝,我等不及了”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楊潤本來就性很強,她立即雙手纏繞在吳礦長的脖子上,仰起臉,閉著眼睛喃喃地說:“想死我了”
楊潤見到吳礦長這樣很生氣,順勢把趴在自己身上的吳礦長的肩膀咬了一口,狠狠地說:“真是沒有用,你就這兩下子?”吳礦長哎呀一聲,翻身從楊潤的身上滾到她的旁邊去了。
“寶貝,寶貝,別生氣,我今天激動了,看你今天的樣子好可愛呀”吳礦長隻好找個借口。
其實,吳礦長自己清楚還是自己老了,失去了年輕時的威風。
“滾到一邊去”,楊潤露出討厭的眼神向吳礦長喊道。
吳礦長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心裏噓噓的,有點怕楊潤的冷冷的眼光。
吳礦長乖乖的從楊潤的身邊爬起來,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楊潤站在地上,頭也點發昏,身體晃了晃;吳礦長趕緊扶著楊潤說:“先歇口氣,我幫你打水洗”
楊潤見到吳礦長這般對自己嗬護,內心也萌生一點感激,可麵對這樣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心中還是不能接受他,要不是他答應自己的要求,自己打死也不可能跟他上床。
吳礦長也沒有想到自己像保姆一樣,給楊潤端茶送水,伺候楊潤,不管楊潤對自己擺什麽臉譜,心裏都高興,他就是喜歡楊潤身上的一切。
吳礦長和楊潤在黃山遊了玉屏迎客鬆,蓮花峰,還泡了溫泉……。
一晃時間過得真快,在黃山也呆了十天了,楊潤卻一點也不想回家,回到家裏又要麵對自己所不願意麵對的事實。
吳礦長心裏焦急著礦裏的事情,隻好哄著楊潤說:“你還是回去看看你媽媽吧,到底你還是她的孩子,那個媽媽不牽掛自己的女兒的?”
“你什麽時間給我調動工作和轉幹?”
“我們還沒有回去呀,我會很快的”
“你先在外麵住幾天,然會我把你調到地區辦事處,這樣我們也遠了,見麵也不方便”
“你有車,怎麽不方便了?”
“我老往你那裏跑,別人總是要發現的”楊潤不管吳礦長說什麽“你給我安排好,隻要我離開礦裏就行”
“再就是那個人也別讓我瞧見的好”
“你放心,你不說我也給你出這口惡氣,我早就讓譚書記打發他上農場去了”楊潤聽到此話,心裏一陣痛快,感覺心裏壓抑了很久的心舒暢多了。
吳礦長和楊潤轉到省城,他想辦事,也想去看女兒,他想把楊潤安排到省政府招待所,但他心裏怕遇到省秘書長,害怕秘書長見到楊潤又起好色之心。
吳礦長對楊潤說:“我們去天華大酒店,這才開業沒有多久的”楊潤心說:隻要過得舒服,管它哪兒都行。
一進華天大酒店,這裏裝飾、設施比省招待所還要好,豪華得有點讓人炫目,地麵上鋪的地毯,從來沒有見金閃閃,光溜溜的瓷磚;一腳踩上去感覺就要滑下去了,楊潤這才一把抓住吳礦長的胳膊,尷尬地一笑,說“想不到這麽滑”
吳礦長如法炮製將兩間房開在一起。房價也著實讓楊潤嚇了一跳“三百八十八”兩個人六、七百塊錢,還要交押金一千元。在當時米隻有2毛多錢一斤的年代,388元也就是一個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資。
服務員看了看吳礦長,又看了看楊潤,滿麵的疑惑說:“你們兩人是父女?”
“嗯,怎麽了,懷疑呀”吳礦長笑著問。
“我看不像呀,她那麽漂亮,你那麽醜”服務員不管吳礦長高不高興就這樣說了。
吳礦長一聽這話,恨不得揚起手巴掌扇服務員幾個耳光。心裏罵道: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我醜,你比我更醜!吳礦長在大眾廣庭之下,隻好裝聾地笑了笑拿著鑰匙走開了。
進了房間,豪華的地毯子鋪楊潤不敢踩在上麵,服務員說“這是高級房間,有地毯,還有吃的,隨便用”如果不是跟著吳礦長也沒有機會住到如此豪華酒店,還有大電視,電視還帶有彩色的。
楊潤想到自己這一生可能和結婚沒有緣分了,隻要知道自己的事情的,誰願意要自己呢?想一想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吃的好,喝的好,住的也好。
吳礦長安頓好楊潤後,心裏還牽掛著雅麗,就對楊潤撒謊說:“你在這兒住下,我去找找關係,如果你覺得寂寞,你上街買衣服或者什麽都好”楊潤聽這話整合自己心意,就朝吳礦長說:“好吧,你去吧,什麽時間回來?”
“我不會去很久的,也許一天,也許半天”說完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疊錢來放在楊潤的手上。
吳礦長從酒店裏出來,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財務科長給自己的那個賬號的錢全部轉移,跑到幾家銀行裏,分別存在女兒和老婆的名字的存單上(那個年代身份證剛剛開始,去銀行存款隻要填一個名字就能搞定,很多人還不知道身份證是什麽東西)。還給楊潤開了一個賬戶,給她也存上了一萬元,這是自己對她的第一份禮物。
這次吳礦長出來遊玩,都是次要的,最要緊的是將轉移出來。現在完成了最重要的事情,他也就輕鬆了。
吳礦長見了雅麗以後,回到酒店在自己房間裏洗了澡,幹幹淨淨的見楊潤,免得她老說身上有異味。
吳礦長在自己的房間裏姑姑叨叨了半天,出了房間敲了敲隔壁楊潤的房門“楊潤,在嗎”
他敲了幾次房間裏杳無音信。他趕忙跑到服務台前找服務員說:“我女兒在房間裏嗎?”
服務員說:“我們昨晚查房的時候都沒有見到”
吳礦長一聽這話,咯噔一下就心慌得要死了,嘴巴結結巴巴地說“她,她,她出門的時候,沒有說什麽嗎?”
“沒有”
這下急死吳礦長了,急急忙忙地對服務員說:“快,把她的房間開開看看”
服務員也急了,趕快去開門。
房間打開了,一股酒氣直衝鼻子,服務員進去一看,楊潤還仰天趴地地躺在床上酣睡著;床的四周地上丟棄著一個空酒瓶,茶幾上,地毯上還四處散落一些豌豆一類的殼。服務員一看就嚷嚷開看了“你怎麽做父親的,讓自己的女兒一個人在這兒,也不管管她,看她的樣子挺漂亮的,怎麽這麽不講衛生呀”服務員責怪著吳礦長。
“你知道這地毯多少錢嗎?如果搞髒了,搞壞了,要賠錢的,你配得起嗎?”服務員嘴巴還喋喋不休地囉嗦著。
吳礦長趕忙陪不是,送走了服務員,終於鬆了口氣,看到楊潤隻是喝多了還在醉意中。
吳礦長找來掃帚清掃了屋裏的垃圾,又給楊潤買了一些吃的放在她的床頭。見楊潤這麽吵鬧還沒有驚醒,可想而知她昨晚的醉狀了。
自從楊潤有了第一次買醉以後,她時常以喝酒麻痹自己,來維持自己的激情,來維持自己的喜怒哀樂,隻要有酒了,楊潤才有活力。才有激情。
吳礦長在楊潤的房間裏坐到快中午,楊潤才抬頭動了動,見到吳礦長在自己的房間裏,懶洋洋地朝他問了一句:“什麽時候回來的?”
“半天了,見你沒有醒,沒有打擾你,你又喝酒了?”
“你不在,我到街上買了一點東西就回來了,一個人沒有意思就想酒喝”
“你這樣傷身體的,偶爾喝點是可以的”吳礦長用最親的語調來告誡楊潤。
楊潤的情緒變化,就是從她在醫院拿掉肚子裏的孩子開始的,孩子沒有了,她的心就變冷了。(加之在醫院時,我每天在她耳邊嘮叨要她離開劉玉明的話,我舉證了很多例子,倒讓她慢慢放下了劉玉明。不過,她始終在我麵前沒有說過她與他的約定。)
她想了很多:如果自己沒有按照劉玉明設定的計劃辦事,他能與她結婚嗎?如果她跟了吳礦長後,他真的不嫌棄她嗎?每當她受難的日子,為什麽劉玉明從來不在身邊,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想著這些讓她糾結的事,她就想著用醉酒麻痹自己,逃避這個現實。
“我們今天回礦吧”吳礦長對楊潤說。
“我不想回去,你還是把我安排到地區辦事處吧”
“嗯,我先送你到地區辦事處,你在那裏等我”
“那礦裏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