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陽痿症狀
有一種等待叫望眼欲穿,有一種等待叫心急如焚。
楊潤此時的心境兩種合二為一,那種期盼的煎熬在此時心被嚼齒著.
正中午剛剛還有一點陰涼地方的廊簷,此時也被太陽侵占了,潤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看見太陽像一巨大的鏡子正對著自己的頭頂,火辣辣地照得潤汗流滿麵。
時間在楊潤的心裏慢慢數著,慢慢記著,眼睛每分每秒都在望著去往食堂的那條路,隻要有一個人冒出一點點頭,心情就有一種喜悅,有一種激動,眼神緊緊盯著,數去一個,數去二個,第三,第四-——。
終於,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潤的眼中,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步伐,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親切,那麽優美。楊潤趕緊站起來,走出幾步迎接盼望已久的,渴望已久的劉玉明。
隻覺得背後老伯的眼光,楊潤知道自己太招搖顯現了,在老情世故的老伯的眼中,楊潤的舉動也掩蓋不了對異性的那種愛意,更何況這是本礦最為顯眼的一個才子,一個是佳人。
顧不得別人怎麽想,劉玉明大大方方對楊潤說:“楊老師,我們走吧,我給你拿書了,馬上我要開會去”似乎這話是說給老伯聽的。
“好的,我也有事,我等我父親下班,真謝謝你了,劉主任”兩人在說著明語,打著心之肚明的暗示,唯有老伯置在霧中。
楊潤第一次和劉玉明並肩走在街上,心情自然無法描述。
劉玉明雖然告誡楊潤不要太張揚,可在楊潤的心裏,卻有一種想要昭告天下的萌動。楊潤不想讓自己完全隱蔽在地下,不想讓自己永遠當一個地下情人,要和玉明結婚。這是楊潤和劉玉明第一次有了性行為時開始有了這種打算。
烈日當空午休時間,沒有幾個人行人在外麵走動,偶爾遇到一兩個,目光都會長久地停留在他倆的身上,回頭率都是百分之百瞅著他們同行。
楊潤雖然沒有回望,心裏就能感覺到那目光的含義:有羨慕、驚奇還有欣賞,自然那些緋聞也許會因為今天並肩而行會更加昌盛,會更加瘋長。
畢竟,礦山隻有一萬人的小礦。人們對有婚姻的觀念都還禁錮在封建思想上。他們是一對被人仰慕的男人和女子;他們的一切行動都在關注之下。幸好今天沒有幾個人瞧見他們走在一起。破天荒劈地頭一遭帶著楊潤,她的美的誘惑力難以忍受。
昨天劉玉明連夜把自己的妻子搭了一輛順風車送回了老家,並給秋蘭找到幼兒園當一名教師,朝朝也可以讓老婆照顧起來。以免秋蘭三天兩天往礦裏跑,影響自己的那點事。
和楊潤在一起後,麵對妻子秋蘭,而心裏情不自禁想著楊潤。特別和妻子秋蘭睡在一起,劉玉明的眼睛裏總會出現楊潤的溫柔笑臉。她柔軟的身軀,豐潤的玉手和體香;每一個動作是那麽輕柔,那麽柔軟,每一次撫摸都會勾引出內心的那種欲望。
可是秋蘭,體態苗條但不豐潤柔軟,特別是那雙手和楊潤是沒發比了,幹過農活的手,每天做飯洗衣的手,一雙手都糟蹋得不成樣子。手掌心滿是繭子,還有裂痕,摸在身上像是砂布擦,擦得皮膚生痛,哪有興趣做那個?。
現在不管秋蘭怎麽暗示,怎麽撫摸,劉玉明怎麽就沒有興趣,沒有了陽氣,懨懨的耷拉著像得了陽痿症。
秋蘭見他這個樣子,很關切地問“老公,你這是怎麽了?”
劉玉明不耐煩地推開她的那雙像紗布的手說:得了陽痿。以後少跟我囉嗦。
說得秋蘭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敢之聲,躲在床角滾出無言的淚水。秋蘭覺得他變了。究竟是什麽原因變了,她也不知道原因
劉玉明想著自己的心思,根本無法入睡,想到和楊潤分開時說了一句話,“晚上到學校去”他就知道楊潤一定會盼望著他。
回家是臨時決定的,由於我回家了,也沒有人給楊潤傳信;楊潤怎麽會不傻等呢?
對楊潤的感情,是一種新穎的激情,是一種發自內心渴需的流露,也是劉玉明多年沒有找到的一種愛,不要言語,就能傳輸的靈感,隻要和楊潤在一起,就可以隨意發揮;而對自己的妻子,確沒有這種誘望,也沒有這種感覺,就好比自己的左手摸右手。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妻子秋蘭早已把飯弄好了。
劉玉明嘴裏扒了幾口,覺得無味,放下了。對妻子說:“過幾天你就去本大隊的幼兒園去,我跟你說好了,先幫一個多月的忙,如果你合格,下半年你就到幼兒園教課,孩子跟你帶著就行了,免得有事無事往我哪裏跑,現在礦長也要選接班人了,我要用心做事,礦裏的人事我知道,隻有我才是最合適的人選。”秋蘭聽後連連點頭,劉玉明相信自己的話就是聖旨,自己說過的事情,秋蘭絕不可能說過不字。
秋蘭給丈夫帶上鹽茶蛋和一些泡米。說是路上吃的。
他本不想帶,但想著礦裏有楊潤,就馬上裝上了。還說“家裏還有什麽特產?”
秋蘭說“現在家裏全靠你的工資支撐著,父母都老了。幾乎幹不了重活,家裏實在拿不出什麽好東西了”
聽到這兒,劉玉明皺皺眉頭,口有不悅地說“算了”
秋蘭擰著給丈夫的東西送他到村口,他們兩個一直也不說話。這讓秋蘭很不適應。以往,劉玉明不是這樣的,至少,他還關係一下雙方的父母和孩子。這次,他誰也沒有問,誰也沒有看過;就那麽匆匆忙忙回去了。
在村外的路上足足等了快一個小時,才有一輛貨車經過。
劉玉明見有貨車來就朝司機朝朝手,示意停車,車上的司機看這人體質氣質與眾人不一樣停下了。
劉玉明趕緊遞給師傅一支煙說:“我到湘理銅礦,師傅能搭個順風車嗎”
那時候車很少,如果當個司機那都是千人仰慕萬人誇的職業。
師傅高傲地問了問劉主任“你在銅礦工作?”
劉玉明很謙虛對師傅說“也就是在礦裏辦公室做過小差”
司機一聽說劉在礦裏辦公室,立即改變了態度,很和悅地和劉玉明攀談起來。
劉玉明心想:打個車也要看身份呀,看來在外謀求一份更好的職業就能抬高自己的身價。
劉玉明很順利到礦,雖然上班遲到了點,但自己是宣教科的一把手,還沒有人清查他的去來;所以趕到辦公室也就沒有什麽人問起。再說他不在,也還有唐主任管理一切事情,唐主任同在一個屋簷下,雖然他很滑頭,彼此相互包庇是有的。
在辦公室落座沒有多久,唐主任到劉主任辦公室批文,無意地朝窗外望去說“劉主任,你看,學校的楊潤老師今天好漂亮呀,”說完指指窗外。
劉玉明立即扭頭朝窗外望去,心裏一陣激動,但還是控製住自己的心情不動神色地說:“不是放假了嗎,沒有什麽事情,在外麵玩呢,我們沒有權利管別人的假期呀”劉玉明假裝心不在焉回答著唐主任的話。
“那也是,我隻是覺得好奇,天那麽熱幹嘛站在經銷店外麵?看她左盼右顧的樣子,怕是在等什麽人吧”唐主任眼神暗閃著一種狡詐,並微笑地說
“她不是你管轄的手下嗎,你可以當麵問她嘛”劉玉明看出唐主任對他的暗示反駁著說。
這話讓唐主任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見唐主任拉了臉,劉玉明馬上開玩笑說:“我也是隨口說的,不要當真,你是我的老大,我能怪你嗎”站起身走到唐主任的身邊,很友好的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親熱的舉動來和解一下對他的冷語。因為唐主任在宣教科來說也是元老級別的人了,劉玉明是不敢得罪的。
唐主任走後,劉玉明站在窗前,看到楊潤穿戴整潔,站在經銷店前和店老板說著話,看她頻頻向辦公大樓張望,心中明白楊潤在希望著什麽。
見到楊潤守在烈日當空的太陽下,覺得不忍,幾次想下來,但還是停住了腳步,心想,這不明白著要露陷嗎,還是等中午去吃飯的時候也不晚,看看時間還差那麽多,心裏總有一種衝動,想大聲呼喊楊潤:“親愛的,你上來”。
劉玉明見到楊潤如此癡等,滋生了一種心痛、痛愛的感覺,畢竟楊潤是他最喜歡的人,這種喜歡超過其他異性,包括自己的母親,對母親是崇敬,愛戴,對潤確是一種從心底流露出的異性的愛戀與欲望。
劉玉明此時心情沒有平息過,想到自己的婚姻不知怎麽來維係,一邊是有恩的妻子,一邊是自己最喜歡的人,兩者不能兼得。想到自己的妻子秋蘭,對自己的父母,比對她自己的爹娘還孝順,家裏的一切農活都是她一個人承擔;從不叫苦,也從不叫他回去幫忙做。
想到他自己每次回去,秋蘭每次的飯碗都是送到他的手裏,家務活從不讓他沾手,嘴裏常說:“大男人幹什麽家務活,到一邊陪爸媽去吧”無言無悔地奉獻,對劉玉明來講是不可多得的賢妻、父母的好兒媳。常常聽父母在隔壁鄰居前誇耀自己找了個好兒媳婦。
對楊潤更是丟棄不了,一日不見,就如心攪,神魂顛倒,坐立不安;第一次歡愉的那種感覺還曆曆在目,那種心跳加速的衝動,一種萬般愛意的噴起,一種想擁有的渴望,是劉玉明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劉玉明躲在自己的辦公室,抽著煙,騰騰的煙霧繚繞著不大的房間,推開窗還見楊潤傻坐在那裏,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了,有些人才下班斷斷續續走出了辦公大樓。
劉玉明繼續觀望著出去的人,看走得差不多了這才下樓來。來到楊潤的麵前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當即扯了一個卵談,要她去拿書,如果楊潤心裏明白就好,然後吃了飯再一起去家裏不是順理成章嗎?。
事情與預想的及相吻合,兩人心照不宣地走著,沒有幾分鍾就走到了劉玉明的家。
劉玉明讓楊潤先進去,自己朝門外望了望,見沒有人看到他們一起進來就立即關上了小院的大門。
楊潤控製不住自己,進屋之後立即撲在劉玉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