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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辦公室的秘密

  我說“是呀,報到了,我今天不去了,晚上要趕稿子呢,你的親愛的給我交待的任務”我拍拍潤的肩膀。


  我說:“你就到我這兒吃了算了,然後跟我到辦公室去吧,也許,你的他在那裏呢”我信口開河說道。


  其實,我感覺到劉老師對我說的那句話:“你在辦公室趕稿?”這句話。


  他最清楚,楊潤每天會找我做伴。他的言外之意不就是知道有我在,必定有楊潤在!


  楊潤聽了這話馬上就同意一起去吃飯。


  我找了一付碗筷遞給楊潤,她也學著別人的樣子叮叮當當地敲著碗,我提著開水瓶拿著碗,朝食堂走去。


  來到食堂門前,我讓潤在外麵等我,我拿著兩人的碗,走進食堂,一看排著很長的隊,我想找個熟人插插隊,趕趕時間。往裏邊四處張望。一瞅,怎麽都是生麵孔?,一個熟悉的麵孔都沒有呢?。正當我遲疑徘徊的時候,就見一個一二十歲的年輕人向我招手;我一看我都不認識。他就自行對我說:“你就不認識我了,今天你還去了我們車間呢”


  他的提醒讓我想起來了,他是化工車間的核算員小鄧。


  小鄧很熱情讓出他的位子對我說:“你到我的位置上,先打飯吧”


  我連忙對他說:“謝謝,我不客氣了”


  我幫潤打了三兩飯,一個肉絲兩毛錢,2分錢的酸菜和三分錢的豆腐,用了我2毛5分錢。而我自己打了四兩飯,5分錢的豆渣和酸菜,總共才一角錢。因為楊潤第一次和我吃食堂,我不會那麽小氣連肉都舍不得買;不過,她吃了我一頓飯,去用了我一天的飯菜票;用得我像撕肉一樣心疼。


  我的碗裏堆得老高,我跑到門口叫潤,楊潤聽到我的喊聲,趕忙走來了端飯。


  我把打著肉絲飯遞給楊潤,她瞧瞧我的菜對我說:“怎麽你沒有打肉”


  “在底下呢,飯埋著”我撒謊說。


  那時不是我舍不得吃,是沒有太多的錢吃,我每個月才十九塊錢,加上補貼才三十元左右,我每月規定隻能吃五塊錢的夥食,交給家裏十五元,就沒有剩餘的了。如果楊潤在這裏吃得幾回,我就要捆肚子了。為了節約,這就是老是往楊潤家裏蹭飯的原因。


  吃完飯,我趕忙打水。因為礦部都有規定,晚上九點澡堂關水。要洗澡就得等到晚班下班的人24點午夜後再放水;我加班後等不到午夜24點,隻好自己準備好洗澡水。


  我和楊潤來到礦部的時候,才六點左右,我向門衛說明了情況,門衛說:“我知道,劉主任早早就告訴過我”我聽到這個稱呼,我想應該對劉主任改稱呼了。


  上得三樓,就見宣教科的門微微敞開著.我剛輕輕推開門,就傳來一聲“你來了?”的問候聲。


  原來劉老師還真在呢,楊潤一聽到熟悉的聲音馬上對我輕輕地說:“他真在這裏呀”


  我扭過頭來俯在她耳邊輕輕說“想你唄,他知道你會跟我來的”


  楊潤把我的手使勁掐了一下,臉上露出撒嬌的妞昵,快速地從我身邊跑到劉主任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伸出雙手抱緊了他。


  我微笑地對劉主任說:“劉主任好,我到車間已經拿到本月的完成生產任務的數據,請你過目”說著我從文具袋裏掏出一疊數據信箋遞給他。


  他扶了扶眼鏡看著我給他的那疊信箋,很快地掃視了一變,用他很深沉的男中音說:“小夕,我叫小胡先帶你,跟著他好好幹,你也別叫我主任,劉老師多好,很隨和,很親切,我喜歡你叫我劉老師”我點點頭。


  心想:劉主任還真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稱呼嗎?也許劉玉明真與眾不同吧。


  我從他那銳利的眼光看出,劉主任的心城好深好深.

  我牢記母親曾經叮囑我的話:做任何事情必須小心謹慎,做任何事情之前必須先請示匯報;手穩,口穩,心穩,這才是做人的關鍵。


  看完數據,劉主任又遞給我那些資料對我說:“你今天加班吧,寫幾分廣播稿,不會寫的話,我這裏有樣本,你看看,照這樣子寫;明天早晨要報道的,最少兩篇,”說著他拿出幾份稿子遞給我。


  看到他莊嚴的神情,嚴肅的語氣,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在我的心上;我有點惶惶不安,我的工作能力是否能應承得了?我很懷疑我的文化水平,畢竟我是沒有任何學曆的人。


  劉主任看出我的顧慮,對我說:“你放心,你不懂的就問我,我不走,就在內屋”


  我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卻隻看到他背後有幾張立著的文件櫃。


  他看出我的疑惑重複說:“在內邊”


  我跨幾步偏著頭往裏一看:哦,原來裏麵還有一間房,我想可能是劉主任專用辦公室吧。


  楊潤這時忍不住了用焦急的語氣說:“親愛的,吃飯沒有”劉主任擁著楊潤,用麵腮蹭了一下楊潤如桃花般的臉上,對她親柔地說:“吃了”


  我一看到這鏡頭,趕緊低下頭,真傷眼,也不顧及有我在場。


  我迅速埋著頭握著筆,在信箋紙上寫《化工車間生產任務本月報道》。


  劉玉明看我在疾書,對楊潤說:“我們到裏邊去吧,不打擾小夕了,讓她安靜的寫吧”。


  楊潤嬌嘖地對我說:“小夕,你忙吧,你寫完了叫我呀”


  我聽到這話我停下筆,對她說了聲:“好的,你們約會去吧”我朝她做了一個搞笑瞄槍的眨眼;她看了,露出嬌媚的笑容。裏邊的門輕輕地關上了。我在外麵沙沙地寫著,時間慢慢流失;夜已經降臨。我伸了伸腰,甩了甩胳膊,隱隱約約臂膀有點酸痛。我定下神,聆聽裏麵的動靜,先前柔柔細雨如在我的耳邊響起;現在,怎麽沒有聲響了?。我在猜測、幻想他們此時在做什麽呢,親昵,還是擁抱?我眼前幻出他們模糊的身影,我搖搖頭獨笑,怎麽了,想他們幹什麽,不關我的事,幹嘛要想?我擰筆出神地凝視窗外。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耳邊隱隱約約傳來輕輕的哼哼聲,並且一聲高過一聲。我尋思這聲音從什麽地方傳來?。


  我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到走廊裏,東張西望側耳傾聽,外麵卻聽不到任何聲音;我返回到辦公室,聲音卻還是那麽響。


  “哦,哦,哦”“呼,呼,呼”“吱吱吱”我終於明白那個聲音的來源,原來是對麵立櫃後麵發出來的聲響。


  那“哦哦哦”的叫聲,是楊潤的,“呼呼呼——”是劉主任的踹氣聲,“吱吱吱”好像什麽人在使勁撞擊麽種東西的聲音。


  師姐曾經給我說過那是他們在做好事。我頓時明白劉主任的用心,我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遮掩的棋子,工作不過是他布下的棋局。


  我用手指塞進我的耳朵,想隔斷聲音帶來的騷擾。我凝視窗外,一輪明月高懸空中,點點繁星眨著眼睛。


  我尋思:明月為何不像照妖鏡一樣,讓那些有肮髒靈魂的人現形出來?,眨著智慧般的星星,為何不照亮陰暗角落讓那些有卑鄙心腸的小人無處藏身?。


  我算什麽呢,小人?還是君子?我捫心自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角色了。


  過了很長時間,屋裏似乎已經平息了,我重提起筆伏案急書。萬籟寂靜的夜,星星似乎已經疲倦隱退到幕後;偶爾還能看見一兩顆星星在閃亮,月也罩上了黑紗,我想明天也許是個陰雨天吧。


  我終於寫完手稿,我想敲門,又遲疑;就在辦公室渡步,也許我的腳步聲驚擾了劉主任,也許他們已經幹完了好事、或許他知道我已寫完。


  他拉開門叫我:“小夕,寫完了嗎”


  “寫完了”我應聲道。


  看到劉主任的頭發似乎有些淩亂,但仍不失君子風度。


  他來到我的身邊,拿起我寫好的手稿翻閱,大概遊覽了每篇的內容,對我說:“就這樣差不多了,等會兒我會修改的,你先和楊潤回去;今天讓她在你那裏睡好嗎,現在回去太晚了不好。”劉主任的聲調好像和你商量一樣的,語氣中卻隱藏著一種難已抵禦的服從。


  楊潤從他的房間出來了,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背後,兩手還在扣著扣子,緋紅的臉上像花朵剛撒了雨露一般,美麗動人。


  劉主任溫柔地對楊潤說:“寶貝,你今天跟小夕去睡吧,我還有事情,明天我會安排好的”


  我不知這話是指什麽。


  楊潤抱著劉依依不舍,難舍難分。我用喉嚨使勁“嗯”了一聲,暗示她快走。


  劉主任明白我的意思立即推開她輕輕說:“聽話”她才慢慢鬆開雙手。


  走到廊下,看楊潤的長發不整,我用手在潤的頭上理了理,幫她把頭發打成辨子,看不出什麽破綻了,才走下樓。


  門衛早已進入了夢想,我輕輕敲開門,阿姨露出疑慮的目光,我忙解釋對她說:“是我讓楊潤老師幫我忙呢”


  阿姨微笑說:“我知道,我們認識,她也是宣教科的,在學校教書”,我忙點點頭,連聲道謝。


  深夜的風,已經退去了熱度,迎麵吹在臉上舒服而涼爽;蟬兒,蟲兒都已經睡了,偶爾能聽到蟲兒的鼾聲。


  師姐挎著我的胳膊,就像一個話嘮一樣不停地說著話。


  我對劉主任今天不讓楊潤到他家裏去甚感疑惑,忍不住問楊潤:“今天你的他幹嘛不讓你去他家?”


  楊潤神秘地一笑對我說:“今天他家來客了”


  “誰呀”我問。


  “他舅”她說。


  “哦”我明白了。他家來了客人。


  從楊潤的表情中隻有甜蜜和歡樂,沒有憂傷和懷疑;也許生活太優越,一切都那麽順,看任何人和事都是那麽美好和完美。


  到了宿舍,我就用手指壓在唇上,示意不要再聲張,怕影響別人的休息。


  用開水摻和些涼水後,就和楊潤將就地衝了衝身子,洗了涼快澡;勉強地洗了身上的灰塵。


  我和楊潤頭挨著頭倒在床上,舒展緊張勞累的身體,我倒下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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