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Y,是我,老同學啊。”
“我現在正在上班,沒有時間和你敘舊。”
“不需要你有時間,隻是好心告訴你。等會有個快遞寄到你們公司前台,收件人名字是叫張秋生。不知道你要不要去拿一下。”
“你!”QUY掛了電話就直奔一路服務台。
路上她又想起了那個名字,張秋生。那是她的噩夢。
QUY中文名字叫王雨晴,一個物流公司的秘書,張秋生是她的老板。她一直兢兢業業,在工作上認真負責,張秋生對她也欣賞有加。再加上王雨晴長得也算周正幹練,別有一番氣質。久而久之便有傾慕之心。張秋生利用工作之便,噓寒問暖的圍著她轉。
那時的王雨晴二十歲出頭,也算是懵懂的年紀。沒談過戀愛的她,哪裏禁得住周秋生的糖衣炮彈。張秋生的事業有成,溫柔體貼,讓王雨晴漸漸有了好感。兩人就這樣順利的發展了起來。
王雨晴覺得她是那麽幸運,在自己最美的年紀遇到了最愛的人。他們一起吃飯一起上班,下班了張秋生會送她回家,風雪無阻的接她,就連休假也是陪她四處轉轉。
都說好男人不超過三個月,熱戀的她怎麽會相信這些。可真的就這麽發生了。
他們在一起三個月後,她感覺到了張秋生的變化。他會有事而拒絕她的約會,他會在下班後關機,他會在休假去外地出差。一切都變得哪裏不對勁了。
她的忍耐性越來越好,對周秋生更是言聽計從的聽話。她以為他隻是真的累了,隻要她努力,一切都會不一樣的,直到有一天一個女人的到來,讓她徹底沉入了穀底。
公司大樓的辦公廳
“你就是那個王雨晴?”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打扮得體,淡淡的妝容顯得清秀有氣質。
“我是,你找我?”王雨晴在腦子裏搜索了好久,好像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女人啊。
“我是張秋生的妻子。”女人簡單的一句話,對於王雨晴來說真是當頭一棒!
“什麽?!”王雨晴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是他的老婆,我們是高中同學,戀愛了七年,結婚也有四年了。”女人平靜的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可是,可是他沒和我說過他結過婚啊。我不信。”王雨晴故作鎮定的反駁道。
“你信了。何必自欺欺人呢?前些日子我出國處理點事情,既然回來了,自然不會再這樣放縱他。”
女人的話讓王雨晴想到了近幾天來,周秋生的古怪。若是女人說的是真的,一切就說的通了。可是她不願意相信,她要去找他問個明白。
“我們的女兒今年三歲,我希望給她一個完整而健康的家庭。”
“這與我何幹?!”王雨晴被說的幾近崩潰了。
“王女士,我今天來,並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我知道這種事,是我和我老公之間的事,與你無關。我來隻是希望你可以自己退出,我們夫妻的問題,影響到你,我也很抱歉。”
女人一直表現的很講理,可是聽在王雨晴的耳朵裏,卻比罵她還難受。她感覺自己什麽都不算,連他的老婆都沒有太在意自己。
“我到底算什麽?”王雨晴心裏已經糾結成團,茫然的不知道所錯。她終於還是不甘心的,播了那個男人的電話。
“喂,我到底算什麽?”她就算是死,也想要個明明白白的審判書。
“你又鬧哪門子啊?”男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你,我,我們結婚吧。”王雨晴還是沒問出,“你是不是有老婆”的那句。
“我最近不是很忙嘛,能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嗎?”
“我……”
“沒什麽事,我就掛了。”
“等等!”
“你有個三歲的女兒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王雨晴也終於死心了。她連自欺欺人的機會也沒有了。
王雨晴以為張秋生會說,“我和我妻子已經沒有感情了。”、“你等我一段時間處理行嗎?”“對不起,我不想的,我真的很愛你。”……
可是張秋生沉默許久隻是說了句,“我很愛我的女兒。”
王雨晴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多餘的人,一直就是。
“那你是讓我給她做後媽嗎?!”王雨晴實在忍不住,西斯底裏的諷刺道。
“她的媽媽隻有一個,不會變。”張秋生歎著氣道。
“你們太過分了!”王雨晴雙手發抖,砸掉了手裏的電話。她躲在辦公室裏哭到了天黑,渾渾噩噩的起身離開。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辦公室這樣,藏不住秘密的地方。王雨晴出來一路,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
“你看看她,竟然去做小三哎。”
“是的哎,破壞人家家庭的真是罪孽啊。”
“誰說不是呢,人家老婆孩子都找來了。”
“男人都那樣,家裏飯吃多了,就想出去下館子吃點麵。”
“嗬嗬,也是哦。要是真愛早和老婆離了,連名分都沒,還不明不白和人家老公混那麽久。”
“哎哎,別說了,她看過來了。”
“怕什麽,又沒有說錯,還敢做不敢認嘍!”
王雨晴一路在雨裏,行屍走肉的走著。大雨打濕了她的臉,分不清是她的淚還是雨。
她這一走,就再也沒有聯係過張秋生。也沒有回公司。她換了手機,也換了房子。她來到這種城市就是個意外,留下也是因為那個男人。現在王雨晴隻想逃離這一切。
她找了一個法國的一個學校,進修了法律和行政管理學。畢業後就順成章的留下來。雖然還是文秘,卻幾年裏都沒有什麽不愉快。
漸漸的她已經不會想起那段經曆了。可能曾經確實愛過,但是現在於她卻是種恥辱。
從回憶裏掙紮出來,QUY已經從電梯裏出來,走到了大廳服務台。
“剛剛有快遞到嗎?”QUY故作平靜的說到。
“主管,好像是有個,但是我記得名字……”
“張秋生。是叫張秋生嗎?”QUY還是說出了那個討厭的名字。
“主管,我看下,我好像是這個名字。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