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嘉和石磷,攜手來到陽辰工作室樓下。
石磷抬頭看著那,流金大字的招牌。這樣的漢字,石磷覺得親切的有些感動。她不經有些崇拜這個工作室的創始人了。一個華人可以在法國開屬於自己的工作室,並且還名氣在外,不乏一些當地的畢業生,想在這裏工作。
想到這裏,石磷覺得自己好像走了狗屎運了。她一個平平無奇的留學生,沒有家事和背景,也沒有對口專業。她能被通知來這裏實習,連她自己都感覺像做夢般不真實。
“看什麽呢?快走吧。以後天天要看到的。”周秋嘉急切地拽著石磷,大步像前走。
“想見你的男神,也不用那麽著急吧。”石磷打趣道。
“你說什麽啊,小一點聲。我隻是不想,我們第一天就遲到。”周秋嘉一陣嬌嗔,臉頰本就塗抹了腮紅,這一會兒,更紅了一些。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在幾樓?”
“我是3樓,婚姻糾紛處。”周秋嘉對這個安排,不是太滿意。畢竟她想更高些樓層,涉及更高檔次的案件。
“我是8樓,秘書處。那下班我來三樓找你吧。”石磷有點期待,但是更多的是坎坷,這樣的大公司,管理體係肯定很嚴格。蹩手蹩腳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電梯門打開,落入石磷眼簾的,不同於三樓的辦公化。這一層,竟然格外的漂亮。典型的北歐風格。電梯口處還有一個大大的水吧。隻是這裏冷清的讓人不自在。石磷辦公室裏頭挪了幾步,還是沒看到一個人。
“請問,有人嗎?”石磷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樓層裏顯得十分清澈,石磷盡然都聽到了自己的回音。
沒有人回答她,難道人都去開會了?石磷正想去大廳問問前台。突然瞥見走廊深處,一間特別房間。那個房間拉著百葉簾,將透明的落地玻璃檔的很徹底。
石磷推推了門,沒有上鎖。鬼使神差地推開門。盡然是眼前一片漆黑。這個辦公室不會是暗房吧?怎麽都沒有光。
往裏走兩步,石磷好像踢到什麽東西,又踢了兩下,這聲音這腳感,石磷斷定這是個沙發。仿佛想到了什麽,石磷一拍腦門,“我是傻,還是傻呢,怎麽不先摸個燈呢。”石磷轉身想去門口找燈。突然腳被沙發腿一絆,重心不穩的石磷,重重的摔了下去。她心想,這下玩了,這麽沒有防備的一摔,指不定自己明天就可以請病假了。閉上眼睛卻沒等來預料的疼痛,石磷伸手去摸身下,軟軟的有彈性,滑滑的熱熱的,好像還帶升溫的,現在更熱了。
“住手”
石磷被沙啞低沉的兩個字嚇了一跳。盡然是個人肉墊背。
“出去”
又是簡單的兩個字。石磷卻有些理虧的膽怯。
“好的,好的,我馬上走。”石磷起身,朝門口微弱的光亮,笨拙的移步。
待女人出去,門再次關上。霍子辰用桌上的遙控打開了窗簾,瞬間辦公室明亮起來。
霍子辰好似不適應地微眯眼,原先蓋著的被子也不知何時滑落。半敞開微皺的襯衫,顯得這個漂亮的男人更接地氣了。看上去像一個鄰家大哥哥,整個人有了溫度。
他昨夜研究案件到深夜,因為太晚了,霍子辰就照舊在辦公室沙發上睡下。
他的辦公室,是不給人私下進來的。公司上下也都嚴格遵守,所以他睡覺並未鎖門。沒想到這個女人,盡然就這麽闖了進來,還愚蠢的摸著黑。
不知道為什麽,李陽雍非要招她進來。想到李陽雍那時,興趣昂然的表情,霍子辰不自覺地微微擰眉。
石磷一口氣跑到水吧處,心髒還在蹦達的厲害。石磷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壓壓驚。
到底是什麽狀況啊,這個秘書處怎麽那麽古怪啊。石磷不知所措地四處打量著,突然看到電梯旁掛的牌子——總經理辦公處。一口水沒咽下去,石磷被自己嗆到,衣襟處都已濕了一大片。
那……之前自己壓的那位是,霍子辰?!她有些後怕,自己會不會還沒開始工作就要結束了。
再看看電梯上分明寫著一個大大的9。石磷趕緊拿起包衝到了電梯口,往下按了一層,這回門打開,是一個一個忙碌的身影。
石磷掛著微笑,想和他們打招呼,順便問問自己該何去何從。可是沒有人去搭理她。自己站在他們中間,石磷顯得傻乎乎的。
“你就是石磷?”是上次她見過的考核官。
“我就是。”石磷連連點頭,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我是你的主管,第一天就遲到,這個月工資扣五十元。”
“知道了。”石磷心想,還好扣的不多,附和的點頭,表示順從。
“是法郎。”
“啊?!好吧。”石磷很想哀嚎,遲到一會扣那麽多。她走錯樓的代價也太大了。她很想一個人痛哭流涕會。
“你就坐那裏辦公吧。”順著主管手指的方向,石磷看到一個,很不起眼,很陰暗的小角落。最重要還是靠著衛生間的。
“那我今天的任務是?”
“就把我們公司近一年的案件了解一下吧。”
“好的,主管。”
石磷不情願的坐下,打開電腦,就見電腦屏幕刷刷的頁麵在彈出。定睛一看,原來是主管發給她的公司案件。可是……這好像有些多吧,石磷看了下接收的頁碼,一千零一頁?!抓鼠標的手不經一抖,自己好像多嘴了。這麻煩鬧的有點大啊。
石磷就這樣度過了,上班的第一天,兩眼酸脹的頭昏眼花。同事都陸陸續續走了,她這邊還有一百多頁沒看完。她給周秋嘉打了個電話,“秋嘉,你先回去吧。我這邊還有好一會呢。”
“第一天,你們秘書處就那麽忙啊。”
“是啊,看文件呢。”
“看什麽文件?”周秋嘉隨口一問。
“一千零一夜。”被透支的石磷,拖著音委屈道。
“啊?”周秋嘉有些懵,不過也沒多問。畢竟她對秘書處並不感興趣,她隻在意頂樓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