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寒再次進入臥室的時候,就看到淩琳一副打遊戲的衝動勁兒,那興奮的表情,讓人絲毫看不出她受了緋聞的影響。
蕭宇寒突然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麵帶溫柔的走過去,就坐在淩琳身旁,靜靜的看著她玩兒遊戲。
一輪遊戲打下來,淩琳都出汗了,蕭宇寒幫她擦了擦,奪過她的手機,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緋聞,“你有什麽想問的嗎?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問,我就說。”
淩琳眸光一閃,笑容都還沒來得及收起來,而且她也不想收,“沒什麽想問的,就是覺得,我家老公怎麽這麽上鏡啊,真帥,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就這樣?”明明被誇獎是該高興的,蕭宇寒現在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像是有一口氣在心口堵著,很不舒服。
“當然,不然呢?”淩琳挑眉看著蕭宇寒,取笑的意味十足。
蕭宇寒被哏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說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這麽大度,那絕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若是讓他求著上門解釋,那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一個字,愁!
蕭宇寒無奈的摸了摸淩琳的頭發,將那些散在額前的頭發往後攏,露出她那光潔飽滿的額頭,一聲歎息在心裏響起,而麵上還是保持著淡淡的溫柔和寵溺,“還想休息嗎?”
淩琳搖搖頭,“睡不著了。”
“那我看著你打遊戲。”還不待淩琳說話,蕭宇寒就自顧自的脫鞋上床,就這麽直挺挺的躺在淩琳身側,也不壓到她,一隻手枕在腦後,“開始吧。”
淩琳偏頭,蕭宇寒很認真的在看著她的手機,似乎真的隻是想看她打遊戲而已。
蕭宇寒剛開始還饒有興致的給淩琳講一些通關的訣竅,後來漸漸地卻沒了聲音,淩琳偏頭一看,卻看到他閉著眼睛睡著了,那眼瞼下的青影,莫名的讓她心疼。
收掉手機,她玩兒遊戲也是一時興起,當然知道孕婦要遠離這些電子產品,看著蕭宇寒沉睡的麵龐,嘴角掛著一絲溫暖的笑。
最起碼,在這個時候,他願意放下一切來照顧她,這就夠了。
淩琳一隻手伸出去握住蕭宇寒的大手,做十指相扣狀,隨後也閉上了雙眼。
窗外的暖陽照進臥室,灑下一地餘暉,而大床上相互依偎的兩個人,美好的宛若一幅畫,淩琳左手上的那枚訂婚戒指,在微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輝,正閃爍著屬於自己的獨特的光彩。
李姨輕輕敲門,無人回應,有些擔心的開門,在看到大床上溫馨的一幕,擔憂的表情被換下,眉目間終是染上了一抹祝福的笑容,悄悄關上房門,仿佛她不曾來過。
無人打擾,蕭宇寒這一覺睡著很沉,再次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淩琳。
蕭宇寒怔了一下,感覺到手上的一絲沉重,視線向下,兩人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不過他並不排斥,反而很歡喜,再看淩琳嘴角殘留的一絲微笑,他似乎也體會到了這種沉靜的幸福。
昨晚一夜無眠,今天躺在淩琳身邊,沒想到他睡得這麽沉。
不舍得打破這份難得的寧靜,蕭宇寒保持著原有的動作,就這麽看著淩琳,似乎是要把她的容顏刻進骨子裏。
淩琳是被一道灼熱的視線弄醒的,下意識睜開雙眼,迎麵就是蕭宇寒溫柔的表情,“醒了?”他問。
“恩。”淩琳微微點頭。
“餓了嗎?李姨做的飯菜應該已經好了,我去拿上來。”蕭宇寒說著就要起身。
淩琳一把拉住他,“我也想下去,拿上來太麻煩了。”
蕭宇寒蹙眉,又看著輸液瓶裏的液體已經輸完,也就妥協了。
拔掉針管,拿過棉棒止血,在淩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宇寒已經抱著她走向樓下了。
小心的把淩琳放在椅子上,蕭宇寒就去了廚房,“李姨,飯菜做好了嗎?”
“都好了,少爺,就等你們下來就可以吃了,哦對了,這是小姐的藥,說要先喝了再吃飯。”
“知道了。”
蕭宇寒端著一碗黑黢黢的中藥走出來,勺子在碗裏攪拌了兩下,自己嚐了一下,溫度適中了才拿起來喂淩琳。
淩琳被蕭宇寒這一係列的動作給驚到了,“沒想到你這麽會照顧人。”溫柔,細膩,且考慮周到。
蕭宇寒一陣輕笑,“隻對你。”那眸中的情深毫不掩飾。
淩琳低了頭,就著勺子喝了起來,藥雖苦,心中卻是甜的。
一碗中藥喝完,李姨準備的晚餐也都端了上來,淩琳一看,全都是她喜歡的,最顯眼的,就是那碗補血的湯。
“小姐,快吃吧,這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肯定是餓壞了吧。”李姨的嘮叨是與日俱增。
“知道了,那個,一起吃吧。”
“好。”
全程,蕭宇寒都扮演著一個最合適的侍者,力求將“主人”照顧的萬全周到。
淩琳在李姨透著揶揄的眼神裏,紅著臉皮經曆了整個過程。
飯後,蕭宇寒陪著淩琳在沙發上看書,看淩琳露出疲倦的神色,就抱她回房,親自拿著帕子給她擦拭身子,給她換上幹淨的衣服,自己則去簡單的衝了個澡,回來抱著淩琳閉目養神。
除了早上,淩琳今天可謂是腳不沾地,不是太忙碌,而是蕭宇寒太周到,反倒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無微不至的蕭宇寒,真的很少見,在淩琳和他相處的日子裏,似乎還是第一次。
幸福的滋味是會讓人上癮的,淩琳怕自己越到後麵就越沉溺,當一切都攤開的時候,她就會越痛苦。
抓緊了蕭宇寒的衣角,淩琳閉著眼睛欺騙自己。
他不愛她,隻是同情她。
隻有這樣,她才能安心的享受這一切,並且控製住自己躁動的心。
都說人隔肚皮不可能一條心,饒是蕭宇寒再強大,再無所不能,都猜不到淩琳心中所想,正如那句話,他不是淩琳肚子裏的蛔蟲。
蕭宇寒的大腦在經過幾個小時的沉睡之後又恢複了清醒冷靜,開始思索那個突如其來的緋聞。
不對勁。
按照他對端木雪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她清冷孤傲慣了,利用媒體的導向來向他施壓這種手段,不是端木雪的作風。
隻在一念間,蕭宇寒就否認了端木雪是主導的可能,這件事肯定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