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01冷漠靈王
上官清呆呆地望著自己渾身是血的新郎,腦子裏都是他看著自己之後的驚恐與害怕,上官清沒有回到轎中,她不可能丟下冷竹一個人躲避。
一個身穿黑衣的獸人向上官清撲了上來,上官清這才緩過神來,拿起地上一把被人擲棄的劍就衝了上去,上官清從小習武,但是由於自己生性懶惰,就隻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不過,保護自己還算綽綽有餘。
魔人越來越多,不停地有人倒下,上官清也有些體力不支,不過望著眼神已經飄逸卻還在苦苦死撐冷竹,上官清告訴自己不能放棄。
可是,情勢越來越糟糕,最後,隻剩上官清和冷竹依舊在堅持,兩抹紅衣,在這蕭殺的場麵中甚是顯眼,上官清極力向冷竹靠攏,卻一次又一次被魔人阻隔。
劍,狠狠地插進地裏,冷竹跪在地上,渾身是血,整個人都已顫抖不已卻還在苦苦支撐。
一旁,兩朵黑煙憑空而出,幻化出靈王和淨。
靈王緊皺著眉頭,本以為早已經完事,沒想到拖到現在還沒完成,這幫野獸是廢物嗎?
圍著冷竹,那幫野獸圍繞在他身旁卻久久不敢攻上去,他們害怕,冷竹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望而卻步的氣勢。
靈王右手一伸,那冷竹突然一瞬間出現在靈王的手中,靈王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懸在了半空中,冷竹,連掙紮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上官清一聲大喊,不,她不能讓冷竹死,她們才剛剛成婚,他是她的新郎,他們的第一次相見,她的第一次心動,她回去之後的孤枕難眠,全都要……毀於一旦了嗎?
上官清奮力一擊,使勁全身力氣向靈王奔了過去,靈王一愣,遠遠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從遠處奔來,而看到那女子的麵容時,他瞳孔一縮,連帶掐住冷竹脖子的手都一緊,冷竹昏了過去,靈王將他扔下,而上官清舉劍向靈王刺了過來……
靈王向她伸出了手,上官清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栽倒在地。
上官清發了高燒,整個人夢話連篇一直不停地叨咕著。
“救不活她,你們誰也別想活!”靈王一臉黑地對著底下那幫大夫說著。
大夫們戰戰兢兢,忙不迭地答應著隨後屁滾尿流地奔向上官清的房間。
淨許久都沒看到過靈王如此大怒了,即使他心中憤怒,麵色上也不露出一絲不悅,而如今,為了這一個凡人女子,他竟亂了分寸!
“就是一個女子,靈王何必如此,靈王想要,多少都有!”淨在一旁問著。
“你懂什麽?!”靈王微怒,話語中帶著強烈的不滿。
淨已經篤定,靈王愛上這個凡人女子了,而他身負自己寄托的重任,怎麽在此刻心生情愫,如此看來,這個女子不得不死了!
嶺南內,一片狼藉。
“你去把這個放到給那女子開的藥裏,我可以保你全家平安。”淨將一個大夫喚到後山處說。
在這個命不保夕的日子,沒有什麽道德底線,那大夫狠勁地點頭。
晚上,輪到這大夫熬藥,別人都睡了過去,月上樹梢,正是幹壞事的好時候!
將藥偷偷地倒進藥碗,那大夫端著藥就走進了上官清的房間。
進屋,那大夫一愣,額頭也冒了虛汗,那靈王正定定地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上官清發呆,那模樣,讓人冷氣直冒。
“靈……靈王……”那大夫哆哆嗦嗦地喊著,手中的藥湯灑了出來。
知道是那人害怕,靈王並沒有多看他一眼,那大夫將藥碗放在桌子上,隨後拿起湯匙開始戰戰兢兢地為上官清喂起了藥。
一口,兩口,三口……
靈王並未看出任何異樣,在大夫喂藥之前,他便已轉身離去,這個女子,為何這個女子這麽熟悉,為何自己見到她就會莫名的開心,有一種要把她攬在懷裏的衝動,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麽?自己是堂堂的靈王,嶺南的主人,為何會拘泥於一個女子?
糾結了整整一晚,靈王還是沒有忍住,跑來看她,不知為何,聽到她嘴裏叫著冷竹的名字,不知為何心裏是異常的苦澀,恨不得馬上叫醒這個女人,問問她為何執情於那個男人?
嶺南的地牢,靈王緩緩地走了進去,拐了幾道彎,來到一個堅固的牢門外,吩咐人將它打開。
走了進去,冷竹被綁住雙手在頭上奄奄一息。
“你是冷竹?”靈王語氣裏透著不可抗拒的冰冷。
“清兒呢?你把她怎麽了?”冷竹虛弱地說。
“怎麽樣?”靈王嘲諷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自身難保還想著她人!”
“我問你清兒呢!”冷竹突然提高了一個聲量,但是還是微乎其微沒有一點震懾力。
“她死了。”靈王沒有一絲溫度地說。
“什麽?”冷竹驚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突然又像瘋了一樣撲向靈王,“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等你有這個能力再說吧!”靈王冷笑。
轉身,靈王走出了牢門,不知為何自己要來到這裏,他是那個上官清心心念念的男子,為何自己嫉妒到發狂,為何自己忍不住想要知道與她有關的一切?為何自己不敢告訴冷竹真相?
這一切,究竟是為何?
還未想明白,就有人來報說是上官清有異象,萬千蝴蝶從南麵飛來,在上官清的身上盤旋不定,眾人無法,正亂成了一團。
聽後,靈王臉色一變,隨即消失不見,當他出現在上官清的屋內的時候,發現果真屋內堆滿了蝴蝶,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而一幹眾人擠在門外,遲遲不敢進來。
幾乎沒有猶豫,靈王幾步並做一步走到上官清的床邊,見她麵色發青嘴唇發紫,顯然是中毒了!
將上官清托起,靈王準備為她解毒。
淨從門口走了進來,撥開礙事的蝴蝶,慢慢走到上官清的床邊,發現靈王正將上官清體內的毒引到自己的身上!
“你瘋了嗎?”淨衝著靈王大喊,想到衝上去阻止,卻被那強大的氣流彈了回去,“這樣下去你會中毒的!”
靈王沒有理會他,設了一層屏障在兩人之間,專心致誌地為上官清引毒,淨氣絕,轉身離去。
一天一夜,淨當時是下了狠手的,靈王用了一天一夜才算將毒素從上官清體內清除,並將她體內的傷勢療養了一下,等完事之後,靈王已滿頭大汗,麵色蒼白,急促地喘著粗氣,而上官清,則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靈王懷裏,臉色也紅潤了許多。
靈王為了上官清驅毒之事震驚了嶺南以及嶺南之外,這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王竟然為了一個自己從未見過並且毫不相幹的女子不顧性命,那是不是說明,靈王還是有七情六欲的?
坐在山頂上,靈王背對著淨,背影蕭殺,看不出表情。
“你竟然為了她枉費性命嗎?你太讓我失望了!”淨痛心疾首地說。
“難道不行嗎?”隨著冷風,靈王的披風被刮的獵獵作響,“我想救一個人,難道不行嗎?”
“你是靈王!你的心中應該有著宏圖霸業,怎麽可以陷入這種兒女私情,甚至丟掉自己的性命?”
“為何不可?我本就無心這霸業,隻是我心中無事,如今我遇見一個我想要保護的人,難道不行嗎?”靈王對著淨說,他從未如此對他說過話,淨是一手將他推上這個位置的,讓他獲民心,為他出主意,可他也知道,這毒是他下的,所以自己也恨。
“你別忘了,是誰一手將你推上靈王的位置,是誰讓你有今天這樣的地位?”
“是你”靈王轉頭,“可是靈王是我!”
……
上官清不久便醒了,望著陌生的環境,她一點一點地回想著以前發生的事情,腦子裏由一片空白變得猙獰可怖。
“不不”上官清捂著頭痛苦地說著,“冷竹,冷竹!”
慌張地下了床,上官清身體還虛弱,磕磕絆絆站不穩,最後一頭栽了下去,上官清隻覺得腦袋撞在一個很硬很硬的地方,身體卻被人提了起來。
緩緩地抬頭,上官清被撞的頭暈眼花,甩了甩腦袋仔細一看,是那靈王。
趕緊推開了他,上官清退後了好幾步與靈王保持著安全距離,“是你?”
靈王緊皺著眉頭,知道自己對她傷害太大,恐怕一時半會她是難以接受自己了。
轉頭,靈王一聲不吭地走了,他將整個屋子設了結界,這屋子是依山而建,隻有一條路可通,如今,這裏,誰人也進不來,上官清也出不去。靈王這是在保護她。
每天,靈王都會按時給她送飯,並且一聲不吭,而上官清都是一如既往地將那飯菜全盤扣在地上。
靈王不急不惱,一山之王,默默地打擾著屋子。
“你究竟要囚禁我到多久?”上官清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她知道這個靈王對自己沒有惡意,這麽多天,他一直都遷就著自己,即使自己再鬧他也不氣不惱,默默地為自己善後,不過,她並不感動,隻是猜不透。
靈王站了起來,淡淡地說,“到你不想離開我的那一天。”
“不可能”上官清嚷道,“我已有婚約,你將冷竹怎麽樣了?”
“冷竹?”靈王淺淺一笑,隨後接著打掃說,“你也看見了,我已經將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