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沈梓卿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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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卿說:“我同意伯母的說法。”
這時候沈梓卿的電話響起,他瞥了一眼,神色突變。
顧傾城忙問:“怎麽了?”
沈梓卿沉重的說:“伯母,你做好心裏準備,影子可能是落在雇傭兵手裏。”
顧傾城當即覺得眼前一黑。
“給我看看!”
沈梓卿交出手機,隻是一段錄像。
錄像裏空蕩的房間,一個外籍男人在削著蘋果。
隨後把削完蘋果的刀插入溫影的虎口,鮮血淋漓,溫影痛的求饒。
旁邊的民警說:“查對方ip。”
一查是境外的ip。
顧傾城看著女兒的手指就要被削落下來。
她緊緊握住沈梓卿的手:“沈梓卿……我……”
沈梓卿麵色沉重說:“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第二個視頻繼續發來,男子說:“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手段,從腳底開始剝皮。我隻要你的一根斷指,就可以保這個女人的平安。十分鍾內,不把你斷指的視頻發來,我就開始我的工作。”
原來是有針對性的對自己而來。
而溫影隻是一個犧牲品。
當然也可以放任不管,沈梓卿絕對有信心,他們傷不到自己半分,而對方也明白。
所以選擇這個方式。
沈梓卿知道,這個時候隻有靠自己,因為走程序下來,時間根本來不及,他悄悄把手機藏了起來。
顧傾城明白對於賭神接班人,斷指代表什麽?
可是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十分鍾內找到溫影。
她的手裏拿著手機,頭上的蕾絲帽,濃墨似的頭發從縫隙間隱隱約約的漏出來,渾身顫抖著,與這深冬的天空,繁華夜景極為不符。
她不顧身份,雙膝跪地:“沈梓卿,求求你。你可以說我自私,可作為一個母親,我現在能做的,隻有期盼他們不會再傷害溫影。”
說著淚流滿麵。
沈梓卿的手在顫抖。
“顧姨,你先起來。”
顧傾城說:“如果影子可以平安,我願意斷我手指來換你的。”
顧宸也拉著顧傾城。
沈梓卿說:“顧姨,不用……”
顧傾城不為所動:“如果影子平安回來,我許諾,影子會進你沈家。求求你。”
驕傲了一輩子的顧傾城,再也沒有了主意,她深深的知道雇傭兵的厲害,也知道他們絕不是開玩笑。
“我們先出去再說。”
顧傾城知道有望。
三人走出派出所。
沈梓卿的手機再次響起,視頻裏,溫影的手上全是鮮血。
“不要,不要,求求你,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我求求你………”
男子根本不聽,軍刀嵌在溫影手上虎口裏,左右攪動。
溫影弓著背,用充滿鮮血的兩手去拉著男子的衣袖,用期待的眼光看著從她麵前的人,嘴裏發出一種呐呐的聲音。
沈梓卿下一秒,就拔斷自己手指,頓時,空氣中充滿血腥味,血液噴濺在顧宸的臉上。
撕裂的皮肉,血紅的手,露出的白骨就像鋒利的牙齒,迫不及待地將一張張臉孔撕碎。
顧宸尖叫。
“什麽力氣可以把手指拔下來?”
沈梓卿捂著流血的手指,單手持著手機拍下,發了過去。
很快那裏有了回音。
“很好。接下來就是我和你的遊戲。”
沈梓卿:“放了她。”
對方又說:去城郊廢棄倉庫找。
顧傾城說:“小沈,你去醫院,我去找影子。”
沈梓卿拒絕,簡單的為自己止血後,跟著顧傾城走。口袋裏還有那半截斷指。
沈梓卿擔心,顧傾城一行人單獨去了之後,就怕有去無回。
顧傾城轉身又去問派出所的人借了一輛便車。
派出所的人知道顧傾城是什麽來曆,立馬借給她。
三人坐在車上。
顧宸熱血沸騰,“這要是在棕櫚島我一定崩了他。”
顧傾城驅車。
沈梓卿額頭上的汗慢慢的流下來。
一小時過後,城郊。
廢舊倉庫,除了溫影以外,人去樓空。
發現她的時候,倉庫上的門都是溫影的手指印。
看來,那個人一走,她就試圖離開。
她用手托著另一隻受傷的手。
顧傾城抱著溫影:“影子,沒事了,媽媽來了……別哭。”
“媽媽,我好痛!”
“媽媽,我要報仇!”
“媽媽,我怕會死掉!”
她一句話也沒和沈梓卿說,她的心裏是糾結的,自私的。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看沈梓卿的手上的傷。
顧傾城的情緒幾乎到達崩潰。
她勉強接了電話。
顧宸在旁嘀咕:“死不了,最多殘廢,現在科技很發達,你這大拇指能接上去的。”
十分鍾後,整個倉庫被包圍的裏三層外三層。
救護車,警車。
醫院。
遠遠地傳來輪子稀裏嘩啦的聲音和鞋子急促奔跑時著地的聲音。隻見醫生和護士急匆匆地推著一輛手術床跑過:“快讓一讓!”
路過的人都貼著牆邊,希望他們能快點到達手術室。
顧傾城焦急的徘徊在手術室門口。
沈梓卿被送進另一間急診室。
主治醫師從手術室走出來對警察說:“剛剛完成溫影的手術,手術很成功。麻醉還沒過,你們要錄口供需要等一會兒。”
這時候溫良言也趕到,幾乎不出江海大門的他,神色凝重。
在走道裏,除了顧宸再無一人在她身邊。
這一次,顧宸很乖,他悄悄的通知了他哥,雖然他很不想他哥哥知道他在江海,但是他衡量了一下,如果讓顧熙邇知道顧傾城要把溫影答應嫁給沈梓卿的事情,他估計會氣炸,更何況還是在自己知道的情況下,自己偷跑,隻能算小事,也許把這件事透露給哥,還能將功補過。
發生了這種事情,當然需要未來女婿回來主持大局了。
顧宸這次沒磨嘰。
溫良言把妻子的手抓進自己手裏。
“影子一定會沒事的。”
警察站在周圍,問:“溫先生你們平時有沒有和人結怨?”
溫良言後麵的律師站出來說:“溫先生早已退出商界,也不和任何人結仇。”
警察皺眉,又問:“那溫太太呢?”
顧傾城淚眼婆娑:“沒有。我就是一個靠著收租過日子的女人,早已退出幕後,平時就是美容,健身,我實在想不起來得罪了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