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牽絆由夢起,遠赴秦國新嫁娘(十)
一連走了幾日,趙緗也不記得了,隻知道走得越來越遠。整個人昏昏沉沉,一連幾天食不下咽把秀玲嚇個半死。終於到了鹹陽城外的一個驛館內,休息了一晚,整個人倒是精神了不少。進了鹹陽城才知道秦國不喜鋪張浪費,一切從簡,秀玲一路上臉都要耷拉下來,顯然不高興。 一天下來趙緗都不知道見了什麽人,做了什麽,隻覺得做了一場夢,隻是漫長的不像話。公孫起,趙緗見到了他眼前一亮,隨即又恢複原狀。公孫起沒有表現出多驚訝,隻是眼神裏閃過異樣而已。 府上人漸漸散去的時候天色漸晚,人前人後的不好去問他,人都散了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了。“緗公主,好久不見”他微微眯著眼,似乎在打量著她,明眸若星,紅唇似焰,略施粉黛的臉蛋遮住了連日車馬勞頓的疲倦,相比在趙國的時候瘦了一些,好像有沉靜了許多。靜靜地在哪坐著就仿佛仕女圖裏走出的人,美麗而優雅。 “左庶長,近來可好。”趙緗不喜歡這套虛偽的客氣,但放在新婚之夜就沒有那麽無聊,反倒有趣了些。 公孫起皺了皺眉:“緗公主,我有名字”他不喜歡別人以官職相稱,因為這種人在官場上多半很勢力。 趙緗緩緩起身,鳳冠上的流蘇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走近他:“你是希望我叫你公孫起還是白起!” “哈哈哈!想不到緗公主還要計較這些嗎?那您是公主還是富商之女呢?”白起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趙緗看著他英挺的麵容不禁有些動容,“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說的便是這樣的男子吧“何拘小節呢?您說是吧!”趙緗沒想到公孫起竟然是白起,相傳他是殺神,人屠。心裏不由得一緊,看來以後還有的受。他倒上酒,趙緗知道要喝交杯酒。“你不用喝太多,形式而已”“恩”雖是這麽說白起全都喝了,趙緗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從口腔到嗓子。白起看她的樣子笑笑:“這酒初喝的時候沒什麽感覺,隻是後勁挺大的” “時候不早了,公主您先歇息吧!” 趙緗微微遲疑:“你去哪裏?” “想來公主不願與我同床而眠” 趙緗蹙眉:“您可否三思” “難不成公主……” 趙緗失笑:“趙緗可不想明早就聽見新娘子不著您待見的傳聞。” “是我考慮欠妥了”白起抱了兩床被子丟在地上。趙緗又抱來一床被子:“地上涼,多蓋些。” 白起臉色立馬陰沉:“勞公主費心了,不知那日公主的腳上好的怎麽樣了。”趙緗明知他在嘲諷自己那日失儀,還若無其事的回答:“多謝您那日相助,自然是好多了。”心裏卻想:招你惹你了,揭她短,還給她臉色看。總不能她睡地上吧! 趙緗一坐到床上她就後悔了,這麽硬的床!怎麽睡,他一定是故意的!她掀開床單就薄薄的幾層床單,就是木板。“怎麽還不睡!”白起催促道“把燈吹了!” 做了一番思想鬥爭還是卸了妝躺了上去,果然把背咯得生疼,一轉身一隻腳壓到了另一隻腳,床太硬咯住了,扭傷還沒好全,走路看不出來但不能碰。“嘶——”沒忍住發出了聲音。“怎麽了”他的耳朵還真靈。“沒事,床太硬了,咯到腳了”趙緗解釋說。 “是嗎?”怪不得阿六他們這麽殷勤的幫他收拾新房,原來要捉弄他呀!明明是溫和的交杯酒卻換成了西北獨有的烈酒,這般的床板。回頭要好好收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