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池水清清
現在浮雪知道了,那個無恥的登徒子男人,就是當今皇上的獨子,太子慶宣。
鳳允陪著慶宣不知道在府中什麽地方。聽總管說,他們畢竟是表兄弟,從小兩個人的關係就比別人親厚。
看來今天出府回去看看自己的家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了。浮雪從屋子中拿出了秀花撐子,有一針沒一針的繡著。
才六月,天就熱的出奇。悶悶的風仿佛吹不動樹梢,樹葉無精打采的搖動著。不一會的功夫,浮雪的臉上就有了汗意。
芙蕖池上有一個八角涼亭。現在遠遠看去,沒有人。浮雪準備去那裏繡,畢竟臨近水的地方,涼爽些。
還沒走到池邊,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柔柔軟軟的傳過來:“太子,您看。現在的荷花開的真好。但是總比不過你府裏的。你什麽時候能帶我過去看看?”
“嗯。”一個男子的聲音。
浮雪聽出來這個男子是太子慶宣,但是她很好奇,這個撒嬌的女人誰。
她躲在樹叢後麵。悄悄的探頭出去看了一看。原來是安菀郡主,原來她也可以這麽溫柔的說話。
浮雪輕輕的轉身,準備厲害。身後的樹叢輕輕的晃動了一下。
“誰?”慶宣的聲音傳了過來。
浮雪無奈的從樹叢後麵站了出來。
安菀郡主不高興的眯著眼睛說:“你在這裏幹什麽?你在這裏多久了?”
看到浮雪有些尷尬有緊張。她知道這麽安菀一定又要刁難自己了。
慶宣起身走到浮雪的麵前,笑著說:“嗯,現在有點餓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到府裏,就覺得很餓。好像在這裏被人餓過似得。他的右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左前臂。
那是浮雪上次刺壞的地方。
浮雪機靈的回答說:“既然太子餓了,那我去準備一些吃的吧。”
“嗯,好。”安菀拉著慶宣說:“太子,我們府裏的芙蕖池上,有一個涼亭,我們去那裏等著。她們一會就把吃的送過去了。”
“嗯。”太子拍了拍安菀拉著他的手說:“好。”看了浮雪一眼,兩個人轉身向涼亭走去。
浮雪在他們身後翻了一個白眼。太子雖然沒有穿那天的衣服,可是他的舉止依舊是那麽輕浮。一天天就知道餓了吃,吃了餓。每次遇見他都沒有什麽好事,真不知道安菀喜歡他什麽。不過太子的臭皮囊生的還是不錯的。
“你怎麽還不去?郡主讓我陪你去。”春平走路有些不方便。浮雪拉著她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浮雪讓春平坐在凳子上,去櫃子中拿出活血化瘀的藥膏。春平有些緊張的說:“這樣不行吧,。郡主還在等咱們把食物送過去。外一送去的晚了……”
浮雪坐在她身邊,輕輕的把她的裙子提起。露出膝蓋說:“沒關係的。那個太子在,郡主是不會責打我們的。”
浮雪的手上沾著藥膏,輕輕的在春平的膝蓋上揉搓。想必是很疼的,春平雖然隱忍,但還是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
“安菀郡主平時也是這麽對待你嗎?”浮雪輕輕的吹著傷處,慢慢的把她的裙子放下。
春平沒有回答,她拉著浮雪的手說:“謝謝你,姐姐。不疼了。我們還是趕快去拿吃的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去廚房取了鹿肉、熏兔、枸杞芽、糕點和果子酒放在食盒中。
廚娘知道浮雪是萬愛的義女,所以把肉、糕點和餐具放在了春平的食盒中,遞給浮雪的隻是一瓶陳釀。浮雪想了想又說:“在拿一些鹽巴和辣椒,太子新來,不知道在口味是重還是淡。
春平有些吃力的拿著食盒跟在浮雪的身後,兩個人拐出廚房。浮雪就把手中的酒壺放在地上,伸手結果春平的食盒。
春平連忙搖頭說:“姐姐不要這樣,你是旺夫的義女,這樣的粗活,應該我來做的。”
浮雪奪過她手中的食盒說:“我們其實是一樣的,而且你的腿上又傷,我先拿著,等快到涼亭邊的時候,我在把食盒給你。”
春平有些感動,眼睛中有了星星點點的淚水。
浮雪拿著食盒走在她的身邊,笑著說:“傻丫頭,你哭什麽?我在府裏是孤身一人,你要是願意,可以認我做姐姐。有什麽事情,我會盡我所能的幫助你。”
“嗯。春平在這世上是孤身一人,多謝姐姐疼惜。”春平擦著眼淚說。
快到涼亭的時候,浮雪把食盒放在地上,接過春平的酒壺。春平拉著浮雪的手,輕輕的揉著有些勒紅的手掌說:“姐姐,是不是很重,很疼。”
浮雪笑著搖了搖頭說:“一點不疼,沒關係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涼亭。慶宣坐在涼亭邊的石台上,安菀正在他的身邊,嬌笑著用扇子給他扇著涼風。
兩個人把鹿肉、熏兔、枸杞芽、糕點和果子酒一一擺好。站到了涼亭的邊上。安菀和慶宣坐在石桌旁邊。
安菀斜眼看了看浮雪說道:“你回去吧。這裏不用你伺候。”
浮雪屈身行李,正準備離開,就聽到慶宣說:“還是留下吧。我們喝酒,她可以替我們打扇子,扇風。”
浮雪接過扇子,才給慶宣扇了一下,就聽到他說:“我不熱,去給安菀扇風。本來留下你就是為了給她扇風,這麽熱的天,把她熱壞了可怎麽是好。”
聽了請選的話,安菀燦爛的笑容馬上綻放在臉上,她笑著說:“多謝太子關心。”
慶宣拉著她放在石桌子上的手說:“我們要謝,你我怎麽能這樣生分。”
“嗯。”安菀害羞的低下頭去。
浮雪用力的扇著扇子,這是她進王府以後,第一次幹這種伺候人的活。一小會的功夫,就覺得胳膊酸痛,手沒有力氣。
慶宣和安菀享用著美酒佳肴,言語間你儂我儂。浮雪轉頭看向池麵,有微風從睡眠吹過來,荷花在水麵上潔白的綻放,碧綠的小青蛙停在荷葉上,悠閑的紅鯉魚在水中慢慢遊動。
酒後安菀的要回房間補妝,她曼妙起身,拍了拍慶宣的手,起身告辭。
浮雪終於可以休息一下自己的手臂了。她輕輕放下扇子,兩隻手交替的捏著手臂。
慶宣站起身來,帶著酒氣拉著浮雪的手臂說:“累了吧,來我給你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