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質問

  袁凱說完這個詞都有些不太好意思，葉小曼的一個嗬欠瞬時頓在了嘴邊，她皺起了眉假裝睡了過去。 袁凱看了一眼後視鏡裏假睡的葉小曼，卻也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揭穿她。 他第一次見到葉小曼也是在五年以前，他發現程漾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小跟班，個子小小的，笑聲卻無窮的大。 不知不覺他的視線便不自覺地圍繞著這個女孩子轉了起來。 有一天，劇組的場工休息，葉小曼自主請纓去領飯過來。 那時他還隻是一名十八線小藝人，也隻能默默的在一邊看著不敢靠近，直到有一天，劇組場工休息，他終是有了機會，他特意多買了一盒飯想趁機塞到葉小曼手裏。 卻見她吃力的提著兩大袋飯菜從餐廳裏出來，根本再沒有其它的空閑去接他的飯了。 於是他便打算上前去幫葉小曼一把，還未靠近，卻見她手中的塑料袋突然裂開，裏麵的飯盒全部傾瀉了出來。 他本以為她會哭，至少會無助，她卻意外的憨笑出聲，提著另一袋完好的餐盒蹦跳走了。 那天的太陽很大，他的心跳很快，腦中全是葉小曼那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小臉，還有爽朗的憨笑聲。 從馬場到葉小曼的家，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可他故意將車速開得極慢，硬是將路程拉長了一倍的的時間。 很快葉小曼真的睡沉了，他也沒有出聲打擾，將車載電台關了，不想打擾到她。 車內徹底安靜了下來，就連葉小曼微微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這聲音撩得袁凱心底癢癢的，有種全世界僅剩他和葉小曼的感覺，他恨不得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這樣美好的一刻。 可天總不遂人願，終是到了葉小曼家樓下，意示著他們馬上就要分別。 他不想喚醒葉小曼，將車停在了路邊，透過後視鏡淡淡的看著她的睡顏。 卻不過幾分鍾葉小曼揉著迷蒙的眼，看了眼窗外，發現到了家樓下，她伸了個懶腰，慵懶的隨口道了聲謝，看都不看他一眼，打著嗬欠推門下車。 再見二字滑倒嘴邊，卻被關門的聲音給梗了回去，袁凱無奈的笑了笑，緊緊盯著葉小曼的背影，直到她進了電梯才放心掉頭離去。 此時已經淩晨三四點，走廊的燈光已經換成了感應的，唯有電梯口的那一點小白熾燈常亮著。 葉小曼出電梯的同時從包裏摸著鑰匙，抬頭的瞬間手中的動作驀地停頓下來。 借著昏暗的燈光，她看見程漾正斜靠在大門上，而他的腳邊散落了一地的煙頭，看起來應該是等候多時了。 “你怎麽來了？” 程漾聽到聲響微微掀起眼皮看向她，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反過來質問著，語氣裏透露著森冷的寒意。 “袁凱送你回來的？” 葉小曼皺起了眉，沒有回答，昂著頭靜靜的盯著程漾看著。 她忽然有點看不懂眼前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了五年的男人，上午還為了另一個女人要她滾，現在卻又在乎送她回來的人是誰。 “說話啊！” 程漾突然提高了音量，走廊所有燈光驟然全都亮了起來，葉小曼這才看到他眼下泛著的深青，冷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