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關於計劃

  “回公子的話，我是第一次來這裏。聽隔壁王叔說，來這裏喝茶的，非富即貴，所以就想著來碰碰運氣，所不定……所不定……”其實忍冬是想說，說不定就會有哪家公子看中，日後也能不在受奔波謀生之苦。阿娘的病也可以治好。君默卻以為另一回事，便說道：“那你可是來對地方了。”說著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遞給忍冬，忍冬看著眼前的銀票有些不知所措。“你拿著吧，回去給阿娘治病，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所以……”君默想起楚桑有些說不下去了，隻得把銀票往忍冬手裏一塞。忍冬暈乎乎的拿著銀票，覺得真是遇見了好人，連聲道謝：“多謝公子，多謝小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忍冬願意為奴為婢。”“不用了，這隻是對你彈奏琵琶的賞錢而已，快些回去吧。”晚晴說道。忍冬聽到這話，更是歡喜，心中想著阿娘的病終於可以醫治了。便抱著琵琶飛快的下了樓，臉上都是說不出的喜悅。“這些年，你在什麽地方？”看著忍冬離去，君默才對著晚晴問道。當接到晚晴傳來的消息，君默真的是很不可置信。“西域。我去了西域，當時的情況我不可能再留在聖都，隻有去西域找梅姨。”晚晴的聲音很是淡然，聽不出任何情緒。“那，如今，又是為什麽回來？我們找了你，一直在找，你就這樣想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掛念，有多擔心。雲嬸今早還在跟我念叨著你。”君默一張口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都堵在喉間。“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其他人，我隻是回來看一看而已。”“難道你還打算離開？那個人知道你回來了嗎？”君默問道。晚晴想起剛才珠簾內外那一秒的對視，有些失神，但是很快理智就占了上風。“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離開。但是那個人是知道我在這裏的。”晚晴想起昨晚的守護，真的很是不舍，雖然剛才那一麵並沒有認出自己，但是計劃還是要一步一步的運行的。“回來了，就留下來吧，以前的事情就那樣過去了吧。你的心中若不是有些眷念怎麽還會回來，回來了好呀，回來了聖都又熱鬧了。”君默說著說著有些感慨。晚晴正想回答，卻覺得喉中不適，扶著桌角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到晚晴咳得滿臉通紅，君默慌忙輕輕拍著晚晴的背，幫忙順氣。晚晴掙紮著坐直，抿了一口茶水，才慢慢地說道：“我沒事。”很多事情，還不能告訴別人，關於計劃，關於回歸。就連最好的君默都不可以，孤獨的回歸，自然是要孤獨的完成，不可以再牽連他人了。又飲下幾杯茶水，晚晴這才稍稍平定了一些，反複斟酌，欲言又止。君默看著晚晴欲言又止，反複好多次，終於忍不下去了。“你是不是想問邵恒？”君默之言問出了晚晴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