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所謂心動

  “遇到你之前，我沒想過結婚，遇到你之後，結婚我沒想過別人。” －－錢鍾書致楊絳 “很好聽的名字呢，學長，你人真好！” 易……長……諳…… 穆清此刻還不知道，這個名字綁了她牢牢一生，無法釋懷。 兩個人都沒帶傘，圖書館已經開始清人了，倆個人被毫不憐惜地趕了出來。 校服裙子還蓋不到膝蓋，穆清打了個噴嚏，搓搓鼻子，倆個人站在房簷下不知道該怎麽辦。 易長諳撓撓頭，把校服外套脫下來披在穆清身上，“要，要不你先跟我回男寢吧，男寢離這近，我去拿把傘，送你回去。” 穆清看了眼易長諳微紅的臉頰，自己一個女生這麽貿然去男寢？還是算了吧。 “不用啦，學長我自己跑回去就行了，衣服還你……” “衣服你拿著吧，明天還我就行，我給你送回去。” 穆清推辭了好一會，易長諳仍要堅持，隻得由他送自己回去。 兩個人並肩走在校園小路上的法國梧桐下，雨勢稍小，兩個人沉默著不說話。 “小穆清，你喜歡徐誌摩的詩嗎？” “嗯……還好啦，我比較喜歡席慕蓉的。學長怎麽問起這個？” “嗯…我看見你摘抄的本子上有幾首徐誌摩的詩。席慕蓉的詩……”易長諳極力回想以前背過的現代詩，無奈自己真的不怎麽關注席慕蓉，連共同話題都找不到，自己隻讀徐誌摩啊。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穆清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替易長諳打了圓場，主動找了共同話題。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裏的豔影，在我的心頭蕩漾。”易長諳識趣地接了下半句。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裏，甘心做一條水草！” …… 兩個人就這麽一人一句，打發著時間。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一首終了，兩人相視一笑，此時無聲勝有聲。 “不錯啊，小穆清，平時看書很多啊。” “沒有啦學長，偶爾看的，學長也很厲害啊！”穆清才不會告訴易長諳，徐誌摩的詩自己初中就背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中考全市第一怎麽得的？ “學長，我走了，衣服明天給你送回去！”到了女寢門口，穆清揮揮手，一路小跑上了樓。 “誒，穆清，樓下那個是你男朋友嗎？看著眼熟啊。”穆清脫下濕漉漉的外套，聽見柳遇站在床邊喊她。 “嗯？？？”向樓下一看，易長諳正仰著頭看向女寢，昏暗路燈把他的背影拉得修長。 穆清揮揮手，易長諳也揮揮手，仿佛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轉身離開。 “喲喲喲，你這是有情況啊，如實招來，什麽情況？”柳遇看見穆清眼裏藏不住的幸福，已經察覺到了穆清的不正常。 “哎呀，沒有啦，就是我上次講的那個學長，我今天在圖書館看見他了，他送我回來的。”穆清輕輕推了柳遇一下，轉身進了衛生間，自己剛才…竟然有了一種交男朋友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