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什麽?要搜身?
原本以為這隻是無關與她的腥風血雨,可是這矛盾的箭頭直接都指向了雪子,陳朵朵陰陽怪氣的聲音,很明顯就是在對著雪子而說的,當然,雪子也敏銳得感覺到了,畢竟當一個人惡意想要針對你的時候,你的感覺還是很明顯的,就好像當你背對這一個人的時候,而當那個人想要說你壞話或者是指著你的時候,你不是沒有感覺的,相反,就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另一股力量,在昭示著那股力量。
雪子認為這確實是太無聊的事情,這種行為跟張亞蘭有什麽區別,很明顯的嘛,就是找茬,就是無事生非。
她腦袋裏又浮現嘉樂的話來,嘉樂說不管別人怎麽說都不要太在意,嘉樂說好好把自己做好了就夠了,嘉樂說不管怎樣我會支持你。
恩,嘉樂說的是,不要在意別人怎麽說,當所有人想要針對你的時候,你除了變得強大就沒有別的什麽方法了,你除了忍受,就是蛻變。不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
雪子,加油吧!讓耳朵生出一陣風吧,讓這些無聊之舉快點消失在你的生活之中吧。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好好生活,好好為了自己的未來去打造一個新的生活,而不是在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故之中去一探究竟,一來實在是無聊,二來實在是浪費時間,像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她才不要做呢。要是被張亞蘭知道了, 她肯定又會找茬,那還真的是無窮無盡了。
她盡量不去看陳朵朵那怪怪的眼神,不去理會陳朵朵那陰陽怪氣的語調。她繼續讀書,嘰裏呱啦得聲音或許可以掩蓋住陳朵朵的聲音。
當她正準備翻出一本書的時候,她覺得一個陰影隨著教室裏的白熾燈投射下來,緊接著,就是一大片人影,黑色的陰影越靠越近,直到看到陳多多的衣服完完全全出現在雪子的眼睛下麵。她感到一陣奇怪的氛圍環繞著她,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刻時,事實證明,那確實是沒錯的,由陳朵朵攜帶的一群吃瓜群眾將雪子周圍的空間包裹得嚴嚴實實。
迎接雪子眼神就是更加奇怪的陳朵朵的眼神:“難道,你不應被把你的書包打開給我看嗎?”
“那是我的書包,為什麽要打開給你看?”雪子反問道。
“他們都給看,就你不給看,難道你不覺得有點太詭異了嗎?”
周邊的同學也故作正義得說:“對呀,是清白的就把書包打開啊。”
當惡人要作惡的時候,她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沒辦法,可是陳朵朵是受害者,所以大家的同情心全部都偏向了陳朵朵。畢竟,吃虧了的人就是受害的那個人,人們總是喜歡用刻板思想主觀著那一切。
反正我也沒拿她任何東西,打開就打開。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豁出去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雖然這是違背了我本心,可是對於硬來的人還講什麽道理?人家都把刀子駕到你脖子上了,你難道還準備給別人講一啪啦道理?
“打開就打開,有什麽好怕的!反正我也沒拿!”雪子氣衝衝得對著陳朵朵說道。
她從課桌裏裏翻出書包,對著全部的人把書包裏所有的東西一一倒了出來,同學們看見紛紛下降的試卷,看見厚厚的書本,看見各種各樣的記號筆,當然,直到最後聽到哐當一聲!所有的眼睛就像尋到了珍寶一樣,居然是那條項鏈,沒錯的,就是黑天鵝的經典款。黑色的天鵝圖案倒在地上就像一個嗜了血的危險物品,那麽美麗,可是又那麽危險。
仿佛誰一碰到它,就會遇到什麽不吉利的事情。
一時間議論聲紛紛。雪子像在經曆著別人的人生,那一秒,時間好像停止了呼吸,她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音。
她怎麽明白項鏈是如何飛進她書包的?她怎麽知道她哪裏來的陳朵朵項鏈?她怎麽知道那條項鏈啊會值多少錢?她什麽都不知道。
她怔怔得望著那一串珍珠,亮的耀眼,那是哪來的呢?她隻記得她早上安安定定把書放在書包裏,她隻記得張亞蘭把她叫出辦公室,她隻記得她沒在教室,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她覺得自己百口莫辯。她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用一種鄙夷、厭惡的眼光看著她,她討厭這種眼神,充滿了直接的挑釁,似乎在看一件頂可惡的東西,她覺得自己心都快要爆炸了。
不出意料,陳朵朵看見項鏈掉下來的那一刻,歎了口氣。緩緩撿起項鏈,搖晃著鏈子在雪子的眼睛麵前。
“這就是你所說的——你沒看到項鏈——”一字一頓,每個字都用一種極其陰陽怪氣的口氣說出來。
“原來!你就是個那個遭人唾棄的小偷!”陳朵朵的同僚此刻英武得站出來說話了。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陳朵朵粗暴得打斷了雪子的話。
她向前一步,拉著雪子身上的衣服,嘲諷似的說了一聲:“嗬!平時穿粗布麻衣的雪子居然今天穿香奈兒了的毛衣了,那一件毛衣就3000多呢!”
旁邊的人長大了嘴巴,在那個每個人每月生活費幾百的情況下,3000的一件衣服可以換成多少生活費了啊?可是為了彰顯自己懂得很多的樣子,紛紛說道:天啦!香奈兒的衣服誒,我們幾年的生活費都不夠買一件衣服吧!
她使勁的扯著雪子的衣服,像那件衣服也是她的似的,要將她公布與眾似的。
“那真的不是我拿的啊!”
“誰知道呢?”陳朵朵首當其衝,插著雙手站在前麵。恨不得用全世界最討厭的眼光看著雪子。
陳朵朵旁邊的幾個女孩子也是一樣,眼神裏充滿著挑釁:“你們看!她以前穿的是什麽破衣服!現在又是穿的什麽衣服啊?”
另一好事的女孩子隨手牽起她的一個衣角,圍著雪子周邊轉了一圈,用一種不能再輕視的語氣說道:“從以前的地攤貨到了現在的香奈兒,你還真的是升級得頂快呢。”
教室裏又是一陣嗡嗡嗡的響聲。大家交頭接耳。
“沒想到她居然買得起那麽貴的衣服。”
“誰知道這些衣服的錢是怎麽來的呢?”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衣服,我不知道它值多少錢,那些都是於童——”雪子的話梗在喉頭裏,怎麽也說不出來。她還是沒有勇氣接下一句。
“說啊,你說啊”陳朵朵咄咄逼人。
“於童——不要了的,給我穿的。”雪子低著頭眼淚已經流了出來:“那都是她不要了的,給我穿的,現在你們高興了吧!”
可是同學們的發揮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鋒利的言語像一麵堵不上的一麵牆:“原來如此,居然是穿別人不要的東西的人!”
風言風語像一陣旋風一樣刮過來,穿越了雪子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她感到一陣難以啟齒的痛苦和難堪,原本那些經常問她題,原來那些因為她成績好而去故意討好的人無疑也充當了最好的看熱鬧的群眾。在事情的發展上起了重要的扇風起火的作用。
果然,當一個人的人性要通過一件事情要暴露的時候,它必然會以一種它最原本的形式暴露。不管是善良也好,醜惡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