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糟糕！你徹底中毒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劉老師有些焦急了，拿著成績單在辦公室裏前後跺腳。
“這個孩子最近是經曆了什麽？”劉老師為自己泡好一杯咖啡。眼睛不斷眯著，仿佛在思索什麽宇宙大奧秘。
“難道，是不是早戀啦？”劉老師突然靈光一閃，計從中來。
這個年紀的男生女生難免會有一些小小的情愫，劉老師也是十分理解，畢竟自己也是怎麽走過來的，可是很多人，特別是那些天才學生，成績特別好的。那些學生往往就是在這個年紀階段出現問題的，他們從原來的名列前茅慢慢往下滑。其實也說不上是什麽風花雪月，夜夜笙歌。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喜歡沉迷在這虛幻縹緲的幻想之中，這群孩子還是太年輕了，實在是負擔不起這些可怕事情帶來的後果。
況且還是雪子這樣的學生。劉老師心裏已經有了個底。
她叫人請來雪子：“雪子，有些事劉老師也是點到為止，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應該聽的懂我在講什麽。我不希望你一直這個樣子下去，因為這樣會毀了你的前途的。”
“嗯。”雪子重重地點了點頭。
原來這件事已經蔓延到老師這裏來了。也難怪，自己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這連續幾周的周考都考的那麽差。是個人都應該看得出來問題所在。可是為什麽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做錯了，可還是改不過來呢？
雪子沒有多想，可能是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吧，加上嘉樂的這些事情，讓她心力交瘁。嘉樂啊嘉樂，你到底還要我怎樣？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雪子”劉老師輕輕喚了一聲。
雪子回過頭來：“劉，劉老師。”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慌亂和失措。
“你看你最近就是這個狀態，上課好幾次都是這樣。”劉老師苦口婆心得說道：“你是班上資質最好的同學，現在都高二了，馬上下學期就進入複習階段了，高三就全力以赴得拚大學。雪子，實現夢想的機會就是高考啊，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知道了嗎？”
“對不起，劉老師，我知道了。可是我我現在的注意力總是集中不起來”雪子有些急切得說道。
“有很多林林總總的事情仿佛跟我作對一樣，讓我心生疲憊。”雪子無奈道。
“你是想家了吧？”劉老師小聲的問道。
“不 。好的，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雪子匆匆打下老師的話語，轉身消失在辦公室。
老師好像也並不是書本中所講述的那樣善解人意，她們並不能替我站在一個角度思考問題。所有人思考你，隻是會思考一個側麵，沒有人會思考你的全部。
沒有感同身受，哪裏來的相濡以沫呢？雪子，你還是自己加油吧！看來很多人都是指望不上。就連老師也一樣。她不能理解我。
她一個人走著走著，走向了學校的湖邊，這黑黝黝的，深不見底的湖水。不就是夢裏常常出現的那一片湖嗎？這看似風平浪靜的湖麵上，實則多得是驚濤駭浪。一波風微微吹過，這個湖麵像是受到了振動一樣，輕輕晃了一下，可微波蕩漾到她這裏的時候，整個湖麵似乎都發生了小小的地震。
雪子本能得蒙住了眼。有時候越是害怕一樣東西就越是要嚐試一樣東西，雪子又悄悄打開一根指頭。順著手的縫隙，她又看到黑黑湖麵上搖搖欲墜的波浪。她不斷告訴自己，雪子要加油！戰勝自己！戰勝自己！
可是當她跟湖麵對視了大概五秒鍾的時候，腦袋裏就已經嗡嗡作響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呼吸急促，腦袋腳跟不穩。她的身體搖晃了幾下。不行了，眼睛也支持不住了。
突然一雙手在黑暗之中出現，扶住了雪子。雪子身體軟得像一塊癱瘓了的雪糕，綿綿得躺在他身上。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背上，一步一步顛簸在路上。
他將她放在宿舍門口的凳子上，並打通於童的電話。
她隻看了他最後一眼，朦朦朧朧中記住了一個黑色的背影。雪子在朦朧之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之記在心中。
“你醒了。”於童拿著冰冰的毛巾沾了水，放在雪子的額頭上。
“我是怎麽回的寢室？是誰送我回來的？”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不知道，反正是個男的。”雪子又端來剛剛叫的外賣。“張嘴——”
“那你知道他聲音是什麽樣子的？”雪子包了口好吃的紅棗粥。
“聽起來是個帥哥的聲音，蠻沉穩的，不過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神秘。”
雪子若有所思得摸了摸下巴。
“我開始以為是程川那小子呢！可後來一想，憑他發生點事情恨不得滿城風雨的性格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送你回來的。於是就排除他了。”
“雪子，你這個小妮子豔福不淺哦。不光有程川為你保駕護航，現在又出現個無名騎士。哈哈”於童打趣兒得說道。
“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對你有意思的人？”於童眨巴著大眼睛。
我記得當時他離開的背影，我用盡全力去記住的。有一點高，很消瘦。背部總是挺得直直的。
天！難道！是嘉樂！
雪子似乎是被幸福衝昏了頭腦，沒錯！就是他！她能完全保證！
他不是說他不喜歡我嗎？不是說是我誤會了嗎？可他為什麽要跟蹤我？為什麽看到我有危險了要保護我？難道隻是巧合嗎？
雪子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慢慢理清楚這個思路。如果是巧合的話，他也是在我被罵的那天晚上，對，9點37分出的辦公室，然後在路上晃了3圈，最後到達的時候學校湖邊的最北方，那裏特安靜。
如果是巧合的話，那該是多麽大的巧合。可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又是什麽？
雪子有些激動地連話都說不清楚：“於童，如果我給你講送我回來的那個人是嘉樂，你信嗎？”
“嘉樂？”於童的聲音突然放高了一個調，語氣有很明顯的變化。夾雜著一些不可思議，不屑，還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厭惡。
自從上次嘉樂當眾拒接雪子之後，於童對他的映像就特別差。什麽渣男，什麽負心人，所有不好的詞語都想往他身上栽，什麽不好的詞語都想往他臉上扣。是的，真的氣死了，也不知道雪子這鬼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麽，越來越搞不懂她了，有這麽一個人這麽侮辱自己的話，她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一定會叫她五湖四海的兄弟狠狠得揍他一頓，或者是找到他的家每天都來一次惡作劇，或者是每天給他的家裏打一個恐嚇電話。反正，就是要讓他的心裏感到愧疚難過和深深的歉意。她要讓那個負心人感受到世界上最大的悲痛。
哈哈哈想著想著，於童居然禁不住笑出了聲。
可是真的若是愛上了一個人，他所做的一切，無論是開心的或者是不開心的。都是這個人心甘情願的。愛就會愛一個人的全部，包括他的邪惡，他的殘酷，他的無情和他的決絕。這一點，雪子總算是嚐試到了這一種滋味。
“我看你以後還是不要去招惹那個嘉樂好。”於童看著自己閃閃發亮的指甲，漫不經心得說了一句。
“他應該不是個什麽好東西。渣男一個！”於童繼續說道。
雪子：“不，你不要這樣說他。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與他毫無關係。就算是墮落，就算是悲傷，我也願意自己去承受，嘉樂的事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想我也不能說什麽，也不能幹涉，對吧。”
“怎麽一說起他來你就變得這麽知性，這不像你啊！”於童說道：“我是為了你好，雪子！”
“他真的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你要相信我。”於童聲音大了起來，像是要從嘴巴裏掙脫出來似的。
雪子的腦袋突然之間像彈出了一根弦，蹦的一聲就裂開了：“求求你，你不要這麽說他！算我求求你好嗎？”
“你為什麽因為他變得這麽下賤！你還是那個獨立堅強的雪子嗎？”於童忍不住了。
自從那次親眼看到嘉樂拒絕雪子，決絕的背影就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永恒的印記，這條印記雪子不記得，可是她卻不能忘記。她看見雪子整天魂不守舍，整天朝思暮想，每天混混沌沌過著生活，成績也從第一名淪落到這個地步，雖然她自己不怎麽學習，可是像雪子這一類人，一看就知道是天生為了學習而生的，每個學校總會那麽一兩個學霸，這份力量似乎是上天賜予的。可是這份力量也是相當的微弱。認真起來簡直讓所有人都怕，可是一旦墮落起來，誰也不能阻擋。
就像雪子一樣，就因為這樣一件小事情成績就下滑那麽多，於童不敢想今後的雪子該怎麽去生活。作為她的好朋友，她現在唯一能點醒雪子的是早日看清楚嘉樂的真麵目，據她的經驗，要是一個男人喜歡你，他會想方設法跟你取得聯係，可要是一個男的不喜歡你的話，就連跟你說句話都覺得麻煩，更何況是雪子那麽興師動眾的表白，很明顯嘛，那個嘉樂心裏根本就沒有雪子的存在。
一個男人心中沒有你，你做太多的事情都是徒勞。想討得女人的歡心或許很簡單，有時候雖然沒有愛情，可是一旦能夠打動她的心，她也一樣願意跟你交換愛情的盟約。可是男人就大不一樣了，他若是對一個女人沒有任何感覺，就算你做再多的努力都是白搭。再多都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他不喜歡你這個事實！
於童想起往事，深吸了一口氣，沒錯，她就是這樣過來的，哪個人的成長沒有一點兒傷疤呢？於童低下頭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紋身，一個顯而易見的“join”她索性不去想這些事情。有些事經過就是為了來告訴你，你真好騙。
所以，雪子，我說的這些你能夠明白嗎？
可是雪子並不願意去聽信於童的話。
她一直搖晃著頭一直搖晃著頭：“跟嘉樂無關，都跟嘉樂無關！”
那樣子有一點點精神失常的味道。
“瘋女人！”於童實在是受不了了，三個字惡狠狠得向雪子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