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涼越感化時牧邪
此時的幾個人眼睛都注視著時牧邪,看著時牧邪身上的氣息,讓周圍的塵土瞬時間揚起。
一旁的涼越看著時牧邪,她沒想到那些她和冥釗去人間收集的怨氣,在冥釗找到涼越的身體時,卻意外到了時牧邪的手裏。
回想起無頭帝王、長發怨靈、太監怨靈、再後來的去往槐山時,那一村子的人。讓涼越突然打了個寒戰。
那些怨氣全部進入時牧邪的體內,看著時牧邪的身體上方的衣服,突然炸開,露出裏麵強健的體魄,眼睛裏充滿了紅血絲,張著嘴巴呲著牙,好想下一秒就要將他們全部吃掉。
還不等涼越多觀察,就已經發現時牧邪對著冥釗殺過去,此時被完全壓製的冥釗,隻能盡力駐守。
闌祁對著時牧邪施法,但打在時牧邪身上沒有半點疼痛,那些法力,瞬間被他身上外圈包圍的怨氣所吸收,時牧邪壓根就不痛不癢。繼而攻打著冥釗。
涼越在一旁看著被攻打的冥釗,心裏有些著急,抬腳一躍,往冥釗和闌祁、時牧邪的方向飛過去。
涼越手中拿出鞭子,對著時牧邪的後腳一抽,又用力一拽,綁住時牧邪的那段鞭子,立刻像長了刺一般,隨著涼越的鬆緊,那些刺慢慢陷入肉裏。
時牧邪感受到了這種疼痛,扭頭看向涼越,得到一絲絲閑餘時間的冥釗,對著上麵的時牧邪一踢,但時牧邪卻提前撤離了一步,困難的向涼越走過去。
涼越看著時牧邪的到來,嘴裏輕輕呼喊著:“時牧邪,時牧邪……”
但沒有得到時牧邪的半點回響,見時牧邪衝著自己走過來,涼越看著後麵的牆壁,轉而跑到一旁,手裏還在緊緊的握著鞭子。
卻見另一邊的秦思和李致遠拿出黃符,粘貼在了地上。待那時牧邪經過,腳下麵的黃符似乎沒有起任何的作用。
“這……”正當李致遠驚掉下巴想說些什麽,但是時牧邪並沒有給他機會,而是一手將李致遠領起來,扔往牆上。
“噗——”一口鮮血從李致遠嘴巴裏吐出來,冥釗和闌祁、涼越衝著時牧邪打過去。
憫生塔的第九層又開始一番惡鬥。
在打鬥中涼越的手無意被劃破,但是就是在經過時牧邪的瞬間,時牧邪的力量突然變弱,涼越剛開始沒注意,但後來深受幾次鐵片的劃破,那時牧邪隻要碰見自己,就會相比於前一次較弱。
看著時牧邪已經不找自己,現在則是主攻闌祁,涼越看著手臂上的血,回想起在他們經過憫生塔第四層的時候,在那裏經過了一個極為凶猛的野獸,那野獸在一個過程中自殘以獲得發力,涼越眼神中流露出愛,對,沒錯,就是愛。
涼越反應過來,剛剛打鬥的一瞬間,自己被劃破,眼神中也流露出那種感情。
“會不會和自己有關係。”涼越看著前方緊張的打鬥,且冥釗一直處於落風。
“那就試試吧。”涼越看著受傷的李致遠還有小十,還有前麵一直抵抗的冥釗和闌祁,她也要必須拿出行動。
涼越將手合十,運行著體內的功力,但是,等等。
這是龍骨草。
涼越想起她作為人類的前一世,但是冥釗還是自己口中的阿九,冥釗為了自己去天族偷龍骨草,雖然後來被發現,抽走龍骨草,但是那龍骨草在自己的停留過,應該留下了一支半葉。
而這些所謂的一支半葉正是維係自己生命的源頭。
涼越知道這些,感到一驚。
“你們打不過我的,我已經又放出了幾千個怨靈和妖,那些東西會幫助我打到你們的,我的力量是源源不斷的,勸你們放棄吧,天道那個家夥,早就改下來了,那上麵的寶座,應該讓我去坐一坐,憑什麽他能在天上享受喜樂,而我卻要在地獄守衛陰森黑暗的地府。”時牧邪的聲響突然打破了涼越的遐想。
“什麽,又放出幾千隻妖和怨靈,那人界現在豈不是生靈塗炭。”涼越話音極小。
再看向一旁,地上的闌祁和冥釗都已經深受重傷。
涼越突然一臉認真,就算不是為了冥釗和闌祁他們,她也必須要為了天下蒼生,和三界和平。
涼越雙手合十,盤腿而坐,嘴裏念叨著咒語,可能這些咒語是她平生第一次念,也是最後一次。
隨後涼越發出劇烈的光芒,讓幾個人目光都看向這邊。
隨後,涼越的速度漸漸慢下來,她已經在體內用血重新種植了一支龍骨草,此時已經虛脫至極,但是一想到天下蒼生百姓正在生活在恐懼之中,那種鋼一般的毅力,又讓她支撐下來。
慢慢涼越身上光芒退下,那龍骨草慢慢從涼越身體裏分離。
“不。”冥釗對著涼越喊道,但此時的涼越對於外界什麽都聽不見。
闌祁也是驚訝的臉站在那裏,他沒有想到涼越竟然以血滋養龍骨草,當時他為了保全涼越,故意在涼越的體內留下了幾片龍骨草,但也隻是讓她續命。
“啊——”時牧邪在封閉的第九層憫生塔裏嘶吼著。感受著涼越頭上方熠熠發光的龍骨草正在慢慢剝奪者自己,那感覺像是抽取自己的筋骨一般。
“啊——”
“……”
接下來不斷的傳出時牧邪的聲音,慢慢回到自己的時牧邪,看著涼越,那頭上方的龍骨草正在慢慢凋零,葉子一片一片的往下落。
此刻的人間,天下各處的怨靈和妖感受到龍骨草立即被定格在原地,隨後,沒有過多的反抗,慢慢化成碎影,消失在這個世界。
“涼越。”時牧邪趴在地上,一動不能動,他的初心就是不要讓涼越受傷,但沒想到讓涼越以身增壓他們。
“我時牧邪今日對著涼越發誓,將永生永世鎮守憫生塔。”時牧邪跪向涼越,手指向天,看著凝重而又悲涼。
過了許久,涼越頭上的龍骨草消失,從之前的肉體,變成現在的魂魄,她知道她馬上就要消失了,慢慢飄過去,看著時牧邪,說道:“你一定要說到做到。”
在慢慢飄向冥釗,看著已經失神的冥釗,對他說道:“對不起,我毀約了,我嫁不了你了。”嘴角微微上揚,她想在冥釗的人心中留下美好的形象。
“不,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自娶你一個人。”冥釗接受不了現實,捂著耳朵。
涼越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她說那麽多,漸漸閉上眼睛,慢慢化成泡沫,消失在憫生塔。
隨後,冥釗認真的說道:“我陪你,你走到哪我都陪你。”說完拿出一把匕首準備向自己的冥脈劃過去,冥脈是冥王的生命線,及其的隱蔽,但那匕首離冥釗隻有一寸的時候,突然手裏的匕首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打掉。
“誰。”冥釗看著四周。
缺突然看見黑暗處走來了一個人,不,不是人,是天道。
“先別急著找死,如果你死了,三界又將大亂,我已經經不起了。”天道結果這次地府憫生塔重現,已經讓他精疲力竭。
還不等冥釗說話,天道又接著說道:“我可以讓涼越複活,但是你得老老實實做回你的冥王。”
冥釗剛剛絕望的表情,瞬間消失,隨後對天道說道:“好好,隻要讓涼越活過來,什麽我都答應。”
天道對著冥釗笑了笑,這種至死不渝的愛情,他曾經也有過,知道那種感受,如果心愛的人消失了,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天道慢慢運行著發力,將之前闌祁取走的那一支殘損的龍骨草取出來,遞給冥釗,對著冥釗說道:“放在她的屍體上。”
闌祁和冥釗驚訝的看著天道。
隨即冥釗隆重的雙手接過龍骨草,朝著涼越的屍體走過去,摸了摸涼越的臉龐,將龍骨草放在屍體上,又看看走到一邊。
天道雙手施出發力,對準涼越身上的龍骨草,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見龍骨草漸漸消失,與涼越的身體融為一體。
已經魂飛魄散的涼越突然醒過來,看著周圍的一圈人,問道:“請問你們是誰?”
幾個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涼越,冥釗一把上前抱住涼越,在他心裏,隻要他的涼越還活著就好。
被冥釗一把抱住的涼越,突然伸腳一踹,一巴掌扇過去:“你誰啊?”
但是冥釗根本沒有閃躲,他想讓她回憶起來他們的往事。
頓時,涼越的腦子中灌輸著什麽東西,有一個畫麵,麵前有一個類似此時麵前的這個男人,還有說話的涼越,她說道:“如果有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讓我跟他離開,我肯定會一巴掌扇過去。”
“阿九。”涼越緩緩說出口,另找聽完喜出望外,爬到涼越麵前:“對,阿九,我是你的阿九。”將涼越的手捂在自己的臉上,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臉龐。
過了許久,幾人出了憫生塔,冥釗牽著涼越的手,對天道說道:“謝謝你救活了涼越,我會好好管理地府,但是你們不能阻攔我娶涼越為妻。”
天道和闌祁發出渾厚的笑聲,隨後天道說道:“如果還要阻攔,那便不會救她了。”
等天道說完,闌祁和天道回到天族,留下一行人。此時憫生塔內的時牧邪,也將憫生塔重新回到地府,隻是地府將在也沒有幽冥深淵。
三界重新平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