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闌祁的另一麵
冥釗沒有意識到這些,見涼越不動了,立刻勸道:“別急,別急,闌祁肯定有辦法,我們在觀望觀望。”
涼越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出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行。”
話音未落,屋內突然傳出打鬥的聲音。還沒做出其他動作,就聽見“咣當”一聲巨響,正門的屋門直接撞破,連妖帶板一同跌進了院子裏。
大夏天的夜晚,額外的清涼,看著院子中地上躺著一個及其窈窕的女子。
女子一身白色紗衣,烏黑的頭發,嬌小玲瓏白皙的臉龐上麵長著精致的五官,妖豔的紅唇在白衣下稱的額外的有魅惑,眉眼中充滿了萬種嫵媚風情。不過,此時的眼神中卻充滿了一種殺氣,這讓她身上幾乎見不到一丁點人氣,隻剩下那妖豔似火的美。
那女妖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自己嘴角的殘血,又放進嘴巴邊上伸出俏皮的舌頭舔了舔,微微眯著眼睛。
闌祁從屋子裏走出,看著麵前地上躺著的一個冰雪美人,如果換做人類,他是真的有點下不去手。不過,闌祁分得清,麵前這個是隻——妖。
闌祁挑了一下嘴角調侃道:“連小孩子都吃,你還有什麽不吃的,你這種人,哦,不是,你連人都不如……是妖,就應該永世不得超生,永久待在地獄裏,接受羅王的摧殘。”
那女妖扯了一下嘴角,本應該充滿嫵媚性感的聲音卻在此時顯得額外的冷冽:“哼,小孩子?在我的眼中那群蠢人類沒有什麽差別,不過都是續養我的食物罷了。”
闌祁怒視著麵前的女妖,沒成想到她如此的冥頑不靈。
躲藏在暗處的涼越和冥釗突然一躍,降落下來。那女妖見又來了兩個人,其中的一個還是女人,覺得比起麵前這個不懂的憐香惜玉的男人,她應該好對付一點。
逮準時機,對著涼越伸出魔爪。
冥釗眼見向他們衝過來的女妖,快速一閃,來到涼越身旁攜起涼越的腰,又往旁邊一閃躲,與衝過來的女妖擦肩而過。
那女妖見偷襲不成,那充滿妖嬈的臉龐頓時惡劣起來,嗔怒著眼睛,裏麵充滿了紅色的血絲,頓時躲藏在女妖背後的尾巴顯露出來。
一條、兩條、三條……九條。
九尾狐妖。
看著月夜色下的女狐妖爪子拱成了攻擊狀態,圓圓的耳朵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嘴巴兩邊長著淩厲的牙齒,背後的九條尾巴在空中不斷的搖擺。
而此時的冥釗的眼眸中看著女狐妖,充滿了殺氣,動他的涼越,那恐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瞬間,院內的打鬥又起。
女狐妖一拍地,施展法術,無數塊冰在空氣中迅速形成一根根淩厲的尖刺,向他們直直的刺過來。
此時的三人不閃不躲,隻聽闌祁口中念念有詞。突然,雪刺在距離他們一寸處驟然停止,而後極速消融。
那女狐妖見冰刺消融,氣憤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惡狠狠的看著闌祁,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女狐妖並不氣餒,繼續施法。闌祁嗤笑了一聲,剛準備開口。
突然感覺不對,等他反應過來,低頭看著一根直楞楞的雪刺插在了他的左胸口。
闌祁痛叫了一聲,眼中充滿了殺氣。
下一秒,冥釗的彼岸花荊棘重重的甩在了女狐妖的身上。
頓時,女狐妖潔白的紗衣頓時染成斑斑紅色。那女妖被打的蜷縮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
一旁的闌祁不再管女妖,而是用盡全力運氣,見胸口的冰刺慢慢融化,瞬間化成了水,與傷口的血跡混在一起,在闌祁的白色衣服上暈染開來。
“哥,你還好吧?”冥釗急忙來到闌祁身邊,看著胸口暈染開來的血跡,急切的問道。
“沒事。”這次受傷是他大意了。
隨後看向女妖,那女妖用手支撐著身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麽會……我明明刺中了你的心髒。”
闌祁冷笑了一聲,對著麵部表情感到不可思議的女妖,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淡淡說道:“你是想問,你刺中了我的心髒,我為什麽沒有死對嗎?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的心髒——在、右、邊。”
“不可能、不可能……”那女妖抓狂的看著闌祁,隨後捂住耳朵,讓自己屏蔽掉闌祁的話,她做妖那麽多年,那些人類的心髒她已經挖了無數遍,怎麽會有人他的心髒在右邊。
闌祁慢慢站起身來,胸口的劇痛讓他的憤怒到了極點,他手伸向一旁的假山,見那假山慢慢的移動,到了女妖的上方。隨後,見闌祁一鬆手,那假山快速的落在了女妖身上,頓時成了肉醬。
“傷害我的人,定讓你百倍奉還。”闌祁冷冷的對著已經失去的九尾狐妖說道。
隨後闌祁從衣袖裏拿出一柄劍,對著沒有被壓在假山下的狐尾一頓猛刺,過了許久,見闌祁說道:“以防萬一。”
涼越艱難的咽下口水,嗓子眼發哭,心裏發顫。她一開始想的是改化這隻妖的習性,卻沒想落得個這個下場,涼越看向闌祁,原來的闌祁是那種隻求歲月安穩的性子,溫柔大哥哥的樣子。
今日這樣子的闌祁,她還是第一次見。
涼越走到假山跟前,看著被壓在下麵的女妖,此時的場麵慘不忍睹,涼越拿出一張化怨符貼在地上的屍體上麵,瞬間那屍體化成了一股黑煙,融入在黑夜中。
“呃……”
涼越扭頭望去,看著倒地的闌祁,眼神裏充滿了恐慌,見冥釗上前扶起闌祁,隨後坐在地上,將手掌捂再闌祁受傷的胸口,從體內運輸這力量。
闌祁以為隻要將冰刺消融就沒事了,沒成想,那些冰刺都有毒,而剛剛的那根消融時恰恰和他的血跡混合在一起。
過了許久之後,涼越見這院子的屋門裏並沒有燈亮,引起了涼越的懷疑,外麵那麽大的打鬥聲,難道沒有聽見嗎?
涼越慢慢朝屋子走過去,準備一探究竟。
“啊。”
涼越突然感到肩膀上的重力,本能的喊出聲音。
待涼越反應過來,看著麵前的冥釗說道:“你怎麽來這了,不是在給天帝療傷嗎?”
“我給他傳輸了十分之一的功力,隻能讓他的傷口愈合,逼出血液裏麵的毒,剩下的,還需要他自己來。這不,正在運功呢。”說著,用下巴對著闌祁的方向點了一下頭。
“嗯。”
隨後,又見涼越說道:“我們剛剛經曆了那麽大的聲響,這家院子裏的人卻沒有一點反應,你說,會不會是……”
冥釗在黑夜中趁著月色,看向涼越,隨後說道:“不用了,他們都好好的,我嫌封鎖他們的門太麻煩,直接將人迷暈了,不到明日的正午,他們是起不來的。”
“你,你怎麽不早說。”涼越氣憤的瞪了一眼冥釗。
“剛剛那隻臭狐妖準備攻擊你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躲開。”
“我……”還不等涼越說完,就見冥釗將食指觸碰到涼越的嘴巴上,稍後,抿著嘴巴開口說道:“沒事,都過去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經過一番打鬥的院子,此時已經回歸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台階上的冥釗和涼越看著已經運功療傷完畢的闌祁走來。
“我們快走吧。”闌祁看著正在等待自己的二人看著自己站起來。
“嗯。”冥釗起身後和闌祁來個擊掌。
“等等。”涼越看著滿地狼藉,覺得不妥。
冥釗詫異的目光看著涼越:“怎麽了?”
涼越:“我們將這些都回歸原位再走吧。”
闌祁舒緩了一下眉頭,隨後附和道:“也是。”
隨後見恢複的闌祁慢慢將院中的假山移回原處,冥釗和涼越,將破損的門重新回到原處,又將淩亂的院子用法力回歸原樣。
不一會兒,和他們來時一樣的院子呈現在眼前。
警惕的李致遠看著平安回來的三人,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終於回來了,在這裏都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響,為了不打擾到這家的村民,我們給他們點了迷香。”
站在一旁的涼越聽到此處,頓時想翻個白眼過去,男人都是這樣的嗎?不過也還好,起碼不會驚動那些居民。
冥釗笑了笑,隨後又問道:“這裏沒發生什麽事吧?”
李致遠拿出羅盤,放在幾個人圍著的桌子中間。
“這是?”涼越對於道士的這種東西,通過李致遠的爺爺李道士,了解過那麽一點,看著眼前的羅盤,心裏一驚,有些不敢相信。
李致遠:“我們在你們回來之前,監測到大概西北方向,有異常,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
闌祁和冥釗盯著桌子上的羅盤微微眯著眼睛,突然,見闌祁說道:“肯定是時牧邪又霍亂。”
“事不宜遲,天也快亮了,我們趕緊上路吧。”涼越不想哪裏再發生什麽命案,對於她這個曾經是幽冥深淵的守衛來說,自從有了心髒,她就有了感情,她不想讓人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