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嫁禍
龔榮雲坐在椅子上,她得意洋洋的看著尚悅,站在中間,那孤助無援的模樣,她嘴角微微勾起,眼裏滿是嘲諷的笑意
龔榮雲在心裏冷哼一聲,這回看你怎麽脫身?
白逸嗨和龔榮雲對視一眼,眼裏是掩藏不住的笑意,謀劃了這麽多年,現在終於如願了,她怎麽能不開心。
尚芸心裏滿是對尚悅的不屑,就憑尚悅那樣的蠢貨,也配和小王爺有婚約。
尚芸想著尚悅和小王爺解除婚約後,那可憐的模樣,而自己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的嫁給小王爺,她甜甜的笑了起來。
然而尚悅並沒有她眼中的那般無助,她筆直的站在中間,一聲不吭,感受到所謂的那些親人的目光,有的在看好戲,有的不屑,有的擺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實則在嘲諷她,那人就是龔榮雲。
整個大廳裏,做滿了人,並沒有尚悅的位置,除了主位的椅子沒有人坐,不過她也不在意龔榮雲的刁難。
等了一會兒,當家做主的尚步峰終於來了,他信步走來,眼裏充滿了怒火,在他身側的仆人都有些害怕,可見尚步峰發火時,是多麽的令人害怕。
他一把坐在中間的椅子上,盯著還站著的尚悅,顯然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他質問道,“怎麽回事?”
龔榮雲還不等尚悅說話,搶先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她一邊哭著說,一邊用手帕擦著眼淚。
“老爺,你看看悅兒做的什麽事啊,和小王爺有婚約在身,還去和侍衛在一起,要不是有丫鬟告訴妾身,我們都還被瞞在鼓裏。”
真是演得一手好戲,不去做戲子可惜了,尚悅嘲諷的想著。
“尚悅,你還有什麽話可說。”尚步峰生氣的用力拍著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跳’了起來。
尚步峰呸了一聲,看尚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掃把星,“簡直是丟我尚家的臉。”
龔榮雲激動的握緊了拳頭暗暗地叫道成了,趁沒人看到,向白逸海投了一個媚眼。
這件事絕對不能承認,尚悅撇撇嘴,說道,“我沒有做過的事絕對不會承認。”
“老爺,發生了前幾天的事,尚悅還沒過門就與人行那羞恥之事,也不足為奇。”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龔榮雲絕對不能讓尚悅翻身,她輕輕把握住女兒的手,讓她不要慌。
尚芸明白了母親的意思,溫柔的笑著,“父親,悅兒已經不是清白之身,您可以請大夫來看看。”
龔榮雲在心裏給女兒鼓掌,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不管尚悅是不是清白之身,隻要給大夫看過,這大夫可都是男子。
隻有皇宮裏麵的醫女才是女子,尚步峰又怎麽會為了她去皇宮請醫女來呢,這回任她有幾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尚步峰點了點頭,“這主意不錯,來人啊。”
其實相比尚悅這個不聽話的女兒,她更希望是尚芸嫁到王府去。
請大夫驗清白,還真是一個好計謀啊,尚悅嘴角勾起,嘲諷的笑著,她堅定的說道,“我是不會讓大夫看的。”
“悅兒莫不是心虛了?”尚芸調笑道,一副為妹妹著想的模樣。
不知道事情經過的長輩點了點頭,在心裏對尚芸讚賞有加。
尚悅冷笑,“姐姐還真是對妹妹多有照顧了,不如姐姐你就替妹妹我驗身好了,姐姐是清白之身,那身為你的妹妹,我肯定也是清白之身。”
尚芸沒想到尚悅這麽能說,把自己給坑進去了,她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芸兒和你可不一樣。”龔榮雲辯駁著,瞪了尚悅一眼。
尚步峰越聽越不對勁,怒道,“孽畜,芸兒可是清白之身,和你這個不清不白的人可不一樣,你別汙了她的名聲。”
還真是厚此彼薄啊,她想著,看來還真是怎麽也說不清楚了。
家主不站在自己這邊,而龔榮雲母女兩又在步步緊逼,這是赤裸裸的嫁禍啊。
看著尚悅不說話,龔榮雲母女笑了起來,連嘴角的弧度都是一樣的,龔榮雲決定在逼她一把,這話由芸兒來說就不合適了,這樣老爺會認為芸兒得理不饒人的。
“老爺,那這大夫還要不要請?”龔榮雲嫵媚的笑著,那笑容讓尚步峰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壓在身上。
龔榮雲見尚步峰看著自己不說話,催促道,“老爺……”
尚步峰回過神來,“去請大夫過來。”
尚悅難得的沒有阻止,她想著,反正請來大夫了,剛好有利於自己接下來的事。
轉念一想,這不是讓人以為自己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嗎。
她厲聲說道,“你要是去請大夫過來,我就一把撞死在這裏。”
尚悅說著,做了一個準備要撞牆的動作。
侍衛停住了腳步,不知如何是好,轉身等家主的指示。
龔榮雲心裏麵惡毒的想著,撞啊,你撞死在這裏最好,龔榮雲默默呐喊著。
她嘲諷道,“悅兒,你不是想證明你是清白之身嗎?你撞死在這裏,我們就相信。”
這回連尚步峰都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說的這是什麽話,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尚家容不下一個女兒呢。
母親怎麽會說這樣的話,尚芸不解的望了她一眼,龔榮雲的思緒慢慢回升,知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低著頭,不在說話。
“你真是這麽想?”尚悅傷心的說,眼眶不知不覺的紅了。
尚步峰微微皺眉頭,看著龔榮雲。
尚芸辯解道,“母親這是為了你著想,這才想出如此下策啊,這大夫可以不請,悅兒你就不要去撞牆了。”
她溫柔的笑著,話鋒一轉,“不過你是清白之身,又要怎麽證明呢?”
“這……”尚悅為難了起來,她手上倒是有朱砂痣,不過這古代女子的手臂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看的,府裏的丫鬟,嬤嬤都是龔榮雲的人。
空氣一下子寂靜下來,隻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她掃了一眼四周,那些長輩裏麵沒一個是她認識的,他們都是一副兩耳不問窗外事的模樣,就好像是作為家裏的長輩例行公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