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顧寧奕頓時皺緊了眉頭,立刻擋到婁初涼的麵前。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一大堆記者頓時開始瘋狂的問著問題。
“婁小姐,聽說您的前未婚夫給您開了8.8億支票的份子錢,但是你轉手就丟掉了,導致錢被別人冒領,這件事情您怎麽看?”
“婁小姐,您這是故意而為之,還是真的不稀罕封總的錢?”
“婁小姐,您這樣做是不是想借此來在吸引封總注意您?”
“婁小姐……”
“婁小姐……”
一大堆的問話撲麵而來。
那張支票!
她頓時皺緊了眉頭。
的確,從來醫院以後,她就沒再見過那張支票了。
可能真是她昏迷的時候不小心脫手了,然後就掉了,顧寧奕卻沒注意,所以被別人撿走了。
她心下有些恐懼,害怕夢裏的那一幕會真的發生在現實裏,封謙南會來找她算帳。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這裏是醫院,病人需要休息,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不然我報警了。”顧寧奕對著瘋狂的記者大聲嗬斥起來。
“我們就是來問清楚事情真相的,怎麽會沒有職業道德!”其中一個人這麽大聲的反擊著,“有本事,你就報警,看看警察能拿我們怎麽樣。”
那個小記者囂張的不行,繼續說道,“我家裏人在上麵可是有關係到。”
顧寧奕頓時定位到那個小記者的位置,一把將他從人群裏拉了出來,“來,既然你這麽牛,等會別跑,第一個抓的就是你。”
說著,他就拿起手機來,撥通了110。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一絲畏懼一般,依舊是繼續瘋狂的問著婁初涼各種各樣的問題。
顧寧奕不由得覺得現在這些記者簡直太厲害了,連警方都不畏懼。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非常混亂的腳步聲,聽起來是有很多人在走廊裏跑著。
顧寧奕和婁初涼都被一大群記者包圍住了,根本就看不到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道是更多的記者趕到了?
就在他們陷入兩難境地的時候,一道渾厚的男聲響起,那道聲音就好像能夠穿破雲層一般。
“見義勇為是我們國家優良的傳統,兄弟們,把這些沒有一丁點人性,跑到醫院騷擾病人的狗崽子狠狠地打一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在醫院裏造次。”那個男人剛說完,頓時就有慘叫的聲音在病房裏響起。
婁初涼整個就呆住了。
見義勇為?
打記者?
這人是誰?
居然有這麽大的魄力?
不怕被顛倒黑白的狗仔門製造輿論誹謗麽?
很快,一大堆記者就少了一大半。
好些意識到情況不妙,急忙跑到了裏麵,試圖躲一躲,然而,甕中捉鱉,他們這樣沒有絲毫的意義。
人少了,婁初涼才看到居然是一大群的黑衣人,穿著黑色的T恤,黑色的褲子,瞅著很像是保鏢團體。
但是他們每個人手臂上都有一條黑色的大龍紋身占據了整條胳膊,不像是一般保鏢機構會做的事情,更像是黑社會。
很快,病房裏的那些記者就全部被他們的人拎了出去,一個不剩。
而最後一個人非常體貼的,為婁初涼他們關上了門,說道,“如果可以,你們最好是堵上耳朵。”
說著,走廊上就是一頓哭爹叫娘的聲音,各種打罵的聲音連高級病房的隔音門都不能完全擋住,可見如果沒關門的話,會有多恐怖。
“不會打死人吧?”婁初涼有些擔心起來。
可是,她和那些人素未蒙麵,那些人又是見義勇為,她如果出去求情,講不好被一起打了,說她不識好歹……
為了她孩子的生命安全,她咽咽唾沫還是放棄了出去求情的想法。
直到半個小時以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顧寧奕就說,“我出去看看,不要擔心。”
婁初涼點點頭,不過她想象都知道外麵應該,戰況慘烈。
顧寧奕剛打開門,婁初涼就聽到從外麵再次傳來那個渾厚的聲音。
“見義勇為人人有責!我的妻子剛做完手術,就是被這些沒有人性的記者,衝到病房裏一直逼問給活生生的氣死的。所以,但凡隻要是被我知道了,在醫院裏有狗仔敢到人家病房裏去鬧事,下場就是這樣,希望你們還是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犯賤,透支自己的壽命。”
婁初涼聽他說話的內容,應該是對著攝像機說的內容,對著大眾說的.
沒想到他見義勇為的背後,居然有著這麽令人心酸的故事。
顧寧奕就是隨便看了一眼,就立刻退回了房間,關上門。
婁初涼問,“外麵那些記者怎麽樣了?”
顧寧奕表情凝重,“太可怕了,幸虧你沒出去,不然你得一個星期都吃不下飯去。”
“怎麽了?死了?還是傷勢太慘?”婁初涼很好奇,顧寧奕一個大男人居然都會說可怕的畫麵,倒地是怎麽樣的。
“傷勢慘不慘我不知道,就知道所有人都站不起來了,然後……”顧寧奕說著,停了下來,“你還是不要聽了,太惡心了。”
“誒呀,你不要吊著我的胃口啊,有什麽就說,快說。”婁初涼迫切的想知道,太惡心了是什麽鬼?”
這時候她聞到空氣中飄進來一股詭異的味道。
好像是誰放屁了似的。
“他們不知道哪裏弄來了幾桶糞便,全澆他們身上了,那密密麻麻的蛆蟲……”顧寧奕說著,差點都要吐了。
這尼瑪太毒了,他心服口服。
打了還不夠,還得把人家惡心死。
婁初涼差點沒噴出來。
“糞便?”她想象了一下,再一想剛才聞到的味道,應該就是外麵傳來的了。
原來那是糞便的味道,她原本還是很討厭那些記者的心情,變了變,開始同情起她們來了。
誰讓他們遇到了受過傷的黑社會大哥呢,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今天早上怕是沒早餐吃了,整個走廊裏都是分辨,臭氣熏天,東西從那邊拿過來,都得被熏臭了。”顧寧奕這麽說道。
幸虧婁初涼昨晚吃的多,現在不餓,點點頭。
等到中午的時候,顧寧奕開門出去看了一眼,走廊地上已經差不多清理幹淨了,可是牆麵上,都幹了衝不掉了……
醫院隻能叫裝修工人來把牆麵全部鍬掉,重新刷牆了,不然,這高級vip病房還有誰住啊。
“看來外麵的工程,很大,一時半會弄不好了,我們想別動辦法吃吧。”顧寧奕說著,再次拿出手機發了一個短信。
“怎麽吃?”她疑惑。
“直接裝在密封盒裏,從樓下吊上來。”顧寧奕這麽說道。
婁初涼不由得佩服顧寧奕的腦洞,這樣很可以的!
很快有人送繩子還有裝吃得用的框上來。
繩子目測可以直接放到樓底沒問題了。
顧寧奕居然要親自出馬,婁初涼看著他在窗口邊吊吃得,笑的不行。
這就是顧寧奕,對吃進嘴巴裏的東西,有偏向性的潔癖。
比如他很不喜歡吃得東西經過一個非常臭的環境裏,感覺就會被沾染上臭源一樣。
其實,如果裝在密封盒裏,從走廊拿進來也是沒關係的,他就是有障礙,婁初涼自然也就不攔著他這麽搞了。
顧寧奕成功的把東西從樓下吊了上來,非常得意的拿著小籃子,對婁初涼道,“看,我聰明吧。”
“聰明,聰明極了。”婁初涼笑著順著他自戀的話回答下去。
這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婁初涼看到來人一愣。
他怎麽來了!
“很不錯麽,吃個東西都能這麽別出心裁。”封謙南冰冷的麵容上,唇角淡淡的勾著,是嘲諷的笑容。
顧寧奕此刻手中還拉著綁著繩子的框,裏麵是他們的午飯。
“你來幹什麽。”顧寧奕立刻將框放在旁邊的小茶幾上,防備的看著封謙南,隨時準備和他動手似的。
封謙南一步一步走進病房裏,門外的手下立刻把門關上了。
“我雖然之前說過不想再看到你,隻給你最後兩次見麵的機會,但是好像隻要我們在同一個城市,見麵的次數就不會少。而且,你也總是有辦法和我偶遇,甚至是激怒我。”封謙南的聲音很冷,言語裏雖然聽不出他的情緒,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我想,你滾出安市,怎麽樣?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因為我實在是太不想看到你了,包括在新聞,報紙等等的地方,我都不想看到,你就不能低調一點麽?嗯?”封謙南繼續說道。
婁初涼感覺自己的心破了一個窟窿,冷風一陣陣的往裏吹。
他居然在趕她走?
讓她離開安市?
做不成愛人,難道就得做仇人了麽?
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婁初涼嘲諷著,抬眼對上封謙南的眸子,“如果我說我要邢堪集團,要你所有的資產,你也敢給麽?”
“嗬,白日做夢?”封謙南冷嘲,“你自己值多少錢,你自己不知道麽?有什麽資格和我開口要我所有資產,還有我家的集團?”
“既然你給不了我要的,那抱歉了,我不會離開的,我會在安市,每天上新聞,每天上報紙,讓你每天都看到我,每天都惡心你。”婁初涼說著說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