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賈大偉的死神契約
“明朝?”小炫失落地放開了那緊抓著阿爾法多的衣角的手。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他現在在明前,他自己的前世裏生活著,而你在五百年後的現代社會,並且是一個已經逝去的人。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你還可以以現在賈大偉的軀體生活著。”
“活在他的軀體裏隻會更加地想念他。”小炫的臉上爬上了一絲絲悲傷的神情。
阿爾法多牽起小炫的雙手,真誠地看著小炫的說:“所以我希望你能永遠留在這停頓的時間裏,做這間房子的女主人。”
“女主人?”小炫不解地問。
“我喜歡你,兩年的雨夜,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已經喜歡上你了。”阿爾法多不知道如此的環境下表白是否妥當,可是埋藏在心底裏兩年的話終究是忍不住的。
“對不起……”被他那毫無預警的表白,小炫隻能覺得虧欠。阿爾法多也沒有過多的期待,因為這是他心裏早已預知得到的答案。
“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阿爾法多放下了小炫的手:“是我太衝動了,我不應該將自己這些心裏的話告訴你。”
“我的心已經沒有辦法載容下其他人……”
“沒事,我知道。”此時的房子裏有種尷尬的味道。
“我累了。”小炫躺在床上,特意地轉過身背對著阿爾法多。
“嗯。”阿爾法多也站了起來:“我還有些事,先忙去。”
哐當地一聲,小炫知道阿爾法多已經離開了。微微地轉動著瘦小的身子,小炫扯了扯鵝毛毯子的一角放在自己的喉結處。
賈大偉還活著,我要怎麽才可以去拯救他呢?得知賈大偉並沒有死去而是活在五百年的大明王朝,心裏盡是喜悅。可是冷靜下來細細分析著剛才阿爾法多的話,無一不說得沒有道理。
如今沒有了琥珀項鏈,自己的軀體早已埋入黃土,就算將大偉拯救了過來,自己和他也是陰陽相隔。
在這件事情上,我得深思熟慮才可行動。小炫看著天花板想著自己當下的處境,而目前最要緊的還是該怎樣可以逃脫這裏出去。隻要出去了,就可以找房小音和莫凡幫忙,畢竟他們也不是普通人。
阿爾法多曾經說過這房子裏的時間是停止的,那麽外麵便是人間,換而言之外麵的世界是運動的。因為我是鬼魂所以懼怕陽光,那如果是晚上出去就沒有問題了。在這沒有窗戶的房子裏我要怎樣才知道是晚上呢?小炫突然靈機一轉,她馬上坐了起來,拉起了身上的鵝毛毯子往自己的身上一蓋。捂著嚴嚴實實的小炫露出一雙美目。
她輕輕地走到門前,小心翼翼地握著把手拉開一絲的門縫。明亮的光從門縫間透著一束極細小的光,射在了地板上。
有光照進來,外麵還是白天,現在的我不能出去。哐當一省,小炫把門關上了,轉過身背靠在門的背後。
我在等待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心裏有了盤算的小炫不再像之前那樣的覺得彷徨和恐懼了。為了能穿越回明朝,現在的她更加要打起精神來,賈大偉就在明朝等著自己。
小炫將身上披著的鵝毛毯子掛在了椅子上,不知是否最近哭得太多的原因,喉嚨處總是覺得幹幹澀澀,倒出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門又哐當一聲地被推開了,阿爾法多滿臉風塵地回來,身上還背著一件東西。
“你……”小炫其實是想說些客套話,畢竟現在自己也出不去。
“你想要說什麽?”阿爾法多將身上的物體蹭了蹭。
“你背後的是什麽?”小炫故意不和他裝親近,扯開了話題。
“屍體。”阿爾法多冷冷地丟下這兩個字後便走到書櫃前,伸手摸了摸那擺進書櫃裏的擺件。
那團黑乎乎的擺件,張牙露齒,像是獅子又像是麒麟。尖尖的獠牙伸出口中,長長的毛發像是在被狂風吹拂著,紅得像是人血一樣的眼珠子炯炯有神地盯著前方,更是嚇人。
“靈者來襲,逝者安息,地獄之門,為我開兮!”阿爾法多摸著那神秘的石像,口中念著咒語般的句子。
整間房子稍微震動了一下,四周的牆壁腳下一股墨藍色的液體湧了出來。
那墨藍色的液體粘粘稠稠的,慢慢地迫近了小炫的腳跟。小炫立馬跳山了床:“阿爾法多,這是什麽?”
小炫盯著床下那股不知名的液體,漫漫地侵占上來。仔細看下去,還能發現液體裏竟然有些黑影在來回蠕動著。
“沒事的。”阿爾法多轉過身,那液體早已漫過了他那高筒的皮靴。
“天化為靈,靈化為土,土化為灰,變!”阿爾法多放下了背上的那具屍體,用力在胸前雙手合十。
地上那墨藍色液體頓時化作一顆顆的水珠漂浮在空中,有點如夢似幻的感覺。
“現身!”阿爾法多在自己的胸前揮舞著雙臂,空中那密集的水珠便全部被打在了牆上。
一張一張清晰的人臉浮現在牆壁上,他們都安靜地閉著雙眼,一副沉睡的樣子。小炫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她抬頭看著滿牆壁的麵孔。
一位綁著麻花辮的可愛女孩印入自己的眼簾,是楊倩尼!
“他們是……”小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全是和死神簽了合約的人。”
深棕色的頭發,安靜的臉龐,緊緊閉著那雙大眼睛,誰都不曾懷疑過她往日裏的美麗和可愛。
“倩尼……”看著那張漂浮在牆壁上熟悉的臉孔,小炫的心裏是無一不是傷心。
“你的賈大偉在那裏。”阿爾法多指了指牆角的最頂端。
小炫隨著阿爾法多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雖然看起來有些距離比較模糊,但是從五官上看起來是賈大偉,可唯一不同的是頭發竟然是束了起來。
“那不是現在的賈大偉,是五百年前的賈大偉,也就是賈斯。”
“賈斯?”小炫小聲地重複著這兩個,腦海裏在搜尋著什麽卻又好像什麽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