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神秘男人
“我真的……我真的很想念大偉……”小炫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思念,她的眼淚已像洶湧缺堤的洪水,澎湃地一瀉千裏,奪眶而出,雙手再怎麽樣地遮住雙眼也無法阻擋眼淚從指縫間滲出。
“哭吧,盡情地大哭吧,我知道你已經深埋在心底裏很久了。”朱事輕輕地拍著賈大偉的背部。
“你說?你說?為什麽?究竟是為了什麽?”小炫握緊了手中的拳頭用力地打著朱事的心口上:“為什麽要這樣子對待我和大偉?為什麽相愛的人不能夠在一起?”
她的嘴盡可能地說著冠冕堂皇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可是內心的質問與不忿是沒有辦法消除的。
小炫不知道自己打在朱事的身上到底會有多痛也不知道已經打了多少拳。此時的她已經將心裏的不滿全部都發泄了出來,身心疲憊的她已經無力再向命運咆哮,她低下了她的頭靠在了朱事的心口上,她慢慢地閉上了雙眼,隻要不思考任何的事情,她的心才會停下來。
“小炫?”朱事搖了一下賈大偉的肩膀。
賈大偉沒有任何的回應,朱事確認小炫可能是因為剛才哭得太累已經昏睡過去了。朱事將賈大偉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一口氣將他往自己的身上一背。朱事將賈大偉放在了床上,替他擦了擦眼淚,或者可以說是為小炫擦了擦眼淚,他為他蓋好了被子便獨自下樓了。
“哦,朱事,大偉呢?我飯差不多快做好了。”奶奶將剛洗幹淨的手擦了擦圍裙上。
“奶奶,剛才我幫大偉在補習功課,可是他又說太累了,現在睡著了。”
“哈!這孫子,從小到大一做功課就說累。”奶奶忍不住捂著嘴巴笑了笑。
“對啊,他就是這個樣子,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就讓他休息吧。反正他最後的功課還不是都是抄我的。”朱事笑了笑說,其實現在心口上很痛,估計已經淤青了。
“那你吃過飯再走吧,孩子。”
“我就不了,奶奶,我回家還有事。”朱事推托著說。
“哎呀,那怎麽行,我可是準備了好多的菜。”奶奶瞪大眼睛說,心裏感到突然,現在的年輕人轉變得真快。
“謝謝奶奶你的好意了,可是我等下真的還有事情做,下次吧。”朱事繼續推托著。
“那好吧,我也不勉強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奶奶失落地說。
“那奶奶我就先走了。”朱事找了個很好下台的機會。
“好吧,回去小心,孩子。”
“知道了,奶奶。”朱事跟奶奶揮了揮手便離開了賈大偉的家。
在賈大偉家的前一百米,朱事坐上了一台出租車開向了房小音的家。
“您好,麻煩我想要找一下你們小姐,房小音。”朱事敲了敲那厚重的大紅門,她的家依舊肅靜沉重。
“您好,請問這位先生哪裏找?”何管家拉開了大紅門的一條縫隙,探著頭往外看。
“你好,我請問一下房小音在嗎?”
“怎麽又是你啊?先生,我記得你之前來過的,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小姐近期都不在國內的,你回去吧。”何管家輕輕地想要關門趕客。
“這位叔叔等一下!”朱事將半邊手掌夾在門縫間:“我真的是有急事找房小音,可否提供一下她的聯係方式,如果你告訴她是朱事找她,她就會知道的了。”
“我不管你是朱事還是狗事,總之小姐不在,你回去吧。”何管家將門又往外推了一下。
“哎呀!”真的被夾到手指的朱事痛得叫了一聲,手本能地縮了回來。
嘭的一聲,厚重的紅木門被關上了。無奈的朱事摸著那剛被夾得通紅的手指,心有不甘地往回走著。
可是心心不忿地他又鬼推事磨地向房小音的家又往回走了幾步,朱事並沒有靠近房子,隻是站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靜靜地看著這棟五百年的建築。
朱事靜靜地站在樹的背後正左右上下地打量著這棟建築,突然一位身穿黑色的運動套裝的健壯男子出現在房子的門前。正當朱事想要往前走幾步看看清楚是誰的時候,他微微地往上一跳,抓住門旁高大的紅柱子,三下除五地便爬到二樓的陽台上。
是小偷嗎?朱事心中既驚又慌地抬頭看著二樓陽台的男人。
此時,一位身穿白衣長裙的長發女子推開了陽台的門走了出來。隻見她用一白色的紗巾半遮住臉,還有那一把長發及腰的頭發完全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隻露出小小的額頭和眉毛眼睛。
她是誰呢?朱事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覺得有一點臉熟可是又不敢確定,因為看那身高和背影是七分像房小音。
黑色男子伸出手扶著白衣女子走進了屋內,明顯的看得出來該女子的行動好像有些不是很方便。如果真的是莫凡和房小音他們兩人,他們為什麽要躲著自己不見呢?朱事的心裏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單一從房小音默默退學的時候就覺得事情有些奇怪,究竟在朱事昏迷過去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自己醒過來了好像就活在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裏。
既然還是沒有找到房小音人,朱事還是趁著天黑前坐車回家了。
從昏昏沉沉中醒來的賈大偉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他伸手想要去開燈,可是怎樣找也找不到按鈕。賈大偉摸黑地走下了床,模模糊糊地走到牆壁上,在牆上胡亂地摸了幾下也沒有找到按鈕。正當小炫的心裏納悶的時候,燈突然照亮了整個房間。
賈大偉抬頭左右看了幾眼,房內根本什麽人都沒有,這燈怎麽會突然亮了起來。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了房內,稍微覺得有些寒意的賈大偉走到床邊伸出手剛想要關緊窗戶,仔細望去,正看見對麵的房子屋頂上坐著一個人,一位身穿酒紅色袍子黑色皮靴的男人正坐在瓦片上,風吹起了他的長發,他散發著一種肅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