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分手(二)
“現在的我對於你隻有恨沒有愛。”金山猙獰地對著賈大偉說。
“你這是要報複我是嗎?”
“你覺得呢?”金山將眉毛挑得高高的。
“為什麽?”
“因為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其他的人得到。”
“那照片是怎麽一回事?”
“那我就不知道你咯,反正不是合成照片,其實你自己心裏都有鬼。”
“但我不認識照片裏麵的女人。”
“認不認識就隻有你心裏才清楚,我還真的感謝將照片寄給我的人呢。現在心裏的悶氣終於發泄了出來,連呼吸都覺得是甜的。”金山揚起嘴角笑了笑。
“誰寄給你的?”
“那我就不知道,沒有寫郵寄出來的地址。反正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小炫兩個人現在可以說是徹底完了。哈哈!”金山驕傲地抬起頭轉身正要離去。
滿臉憤怒失望的朱事緊緊握著手裏的拳頭,他無法想象這件事竟然是金山搞出來的鬼。
“看什麽啊你?哼!”轉身看到朱事這樣的表情她不免心裏覺得有一絲膽怯,可能或許是因為自己做的壞事情被第三者知道的原因。
“我對你真的很失望。”朱事那張被氣得通紅的臉,滿布紅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金山。
“管你失不失望,都和本小姐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隻是個陌生的人。”金山瀟灑地往樓梯方向走去。
“難道在你的心裏真的沒有一丁點地喜歡過我?”朱事捉著從身旁經過的金山。
“你給我豎起耳朵聽清楚,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加不會有。”金山繼續往樓下走去。
夏日裏的風很懶,賴得直教人不想去思考任何事情。
夏日裏的風仿佛在替代天台上的這兩位傷心的男人對各自心愛的女人清清楚楚地訴說著一句句的愛我。
風穿過賈大偉和朱事的頭發,寧靜的夏天裏留下兩位被無情拋棄的男人在等待。
半個小時過去了,兩人自顧自憐地一句話都沒有說。
“喂?”躺在地上的賈大偉撿起一顆小石子向朱事扔了過去。
“幹嘛?很痛!”被小石子打到頭的朱事應了他一句。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那個那麽惡毒的女人?”
“要你管。”
“不說拉倒,反正你們都沒戲了。”賈大偉的心裏嘲笑著。
“我們沒戲起碼我們都沒有開始過,但是你和小炫現在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就是你和小炫啊?真的要分手嗎?你們多不容易才能走在一起。”
“我能怎麽辦?”
“那女的究竟是誰?”
“我也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你跟她去酒店……”
“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賈大偉從地板上坐了起來。
“怎麽可能,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也不是。”
“你這個人真是的。”
“我是說我不知道那個女的是誰,但是我的腦海裏總會出現一個蝴蝶紋身。”
“這種事誰還會記得誰,蝴蝶紋身肯定就是那個女的。是什麽樣的一個蝴蝶紋身?”朱事急切地問。
“斷了翅膀的。”
“這麽特別的紋身應該要找到不難吧,你們在哪家酒吧遇見的?”
“真不記得了,那天從房小音家裏出來就去了酒吧喝酒。”
“走,找去!”朱事想要一手拉起坐在地上無精打采的賈大偉,不料力氣不夠,賈大偉重重地摔在地上。
“朱兄啊,你力氣不夠你就不要逞強了。”
“現在你還在耍什麽帥,快點去找到小炫和那個金發女人才是你目前最緊迫的事情。”
“找到了又怎樣?讓她們倆見麵,讓小炫聽那個金發女人解釋我們隻是一,夜,情,其他什麽都沒有了。”
“那……那你也不能光坐在這裏什麽都不做啊?”現在朱事的心裏比誰都著急。
“我這不就是想辦法咯。”
“我隻看見你光坐著。”
“哎,你去把小炫找回來吧。”賈大偉脫下了脖子上的琥珀項鏈遞給了朱事:“如果找遍了都找不到你就去找房小音和莫凡吧。”
“她是你的女朋友,為什麽你自己不去找,反而讓我去找?”朱事推開了賈大偉的手。
“你覺得她現在會願意見我嗎?”
“應該不會吧,你做錯事了。”
“所以就讓你去找她,我總不可能讓金山去找她,隻有你值得我信任了。”賈大偉站了起來拍了拍朱事的肩:“兄弟,一定要幫我找到她,謝謝。”賈大偉慎重其事地將手裏的琥珀項鏈塞到了朱事的手裏。
“嗯,這事包在我的身上,那你呢?你打算怎麽做?”
“我去房小音家附近的酒吧轉轉,看能不能再遇見那個金發女人,問問她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認得她嗎?”
“不認得,但是她脖子的蝴蝶紋身很特別。”
“那你快去吧,別又跟人家在一起了。”朱事叮囑了一句。
“我是瘋子嗎?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亂來。”生氣的賈大偉盯著朱事說。
“我怎麽知道你,這些事嘛……畢竟不好說。”朱事抬起頭看著天空歎了口氣。
“我都懶得理你,你別還在這裏胡思亂想了,快點去找小炫吧,現在的她很危險。”
“好,我找小炫去了。”朱事拿著手裏的琥珀項鏈跑下了樓。
賈大偉也向學校請了一天的假,跑去禮堂的垃圾桶裏隨便拿起其中一張照片坐上一輛出租車往房小音的家開去。
在房小音家附近下了車,賈大偉沿著路的方向仔細地找各家酒吧。
“有看見過這個金發的女人嗎?”賈大偉舉起手裏的照片給酒吧的保安看。
“沒有見過。”
又繼續接著往下一家跑去,不知不覺賈大偉已經從中午找到了傍晚。
夜幕靜悄悄地降臨,一家家的酒吧門前也隨著夜幕的來臨而亮起了紅燈。嬉笑怒罵,燈紅酒綠的各色形式的男男女女穿梭於各酒吧之間。有人哭著出來,也有兩人笑容滿麵地摟摟抱抱著,也有單一一人因為喝得過量的酒而跌跌撞撞地蹣跚走著。
他們都希望能忘卻煩惱,然後卻不知煩惱早就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