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秦家被抄
此後,秦瑗再沒顧過秦家,隻是每次派花槿惜去打聽秦家的事情。
日子久了,秦家終是不堪這樣交錢出去,很快就垮了下去,自家的幾處酒樓也因為廚子拿不到薪資跳了槽,秦家很快沒落了下去。
鐵匠鋪的幾位工匠們,見從秦家拿不到好處了,便問那小九,“現在要怎麽辦?”
“既然已經沒錢了,那就沒什麽利用價值了,我寫狀紙,幫你們到禦前告他一狀。”小九陰險的笑了起來,將幾位工匠送了出去,自己便開始寫狀紙,將秦家這些年賄賂朝廷官員,和當年謊報賞錢的不利的事情都編寫了進去,請求陛下派正直的官員處理此事。
他寫好狀書,趕到了京城,乘著皇宮交班的時候,溜了進去,尋到了太醫院,去找曾經為他醫治的太醫。
太醫們正調配這調理後宮娘娘身子的中藥,見一位穿著不屬於宮內任何一位太監衣服的男人進入,著實嚇了一跳。
好在為他醫治的太醫見過他,忙迎了上去,問道,“你怎麽跑入宮裏了?你傷勢好些了嗎?”
“謝謝趙太醫的關心,好多了。”兩人寒暄完,小九開口,“我這次來麻煩您一件事,幫我把這狀紙遞到皇帝麵前。”說著小九從袖口中掏出了狀紙,遞給了趙太醫。
“你這是要告誰?”趙太醫,將狀紙打開,看著裏麵的罪證,大吃一驚,忙收好,並答應了小九,一定會幫他遞到皇帝麵前。
小九別過太醫,借了套衣服便混出了皇宮。
花槿惜在秦瑗身邊站著,總覺得有些不安,每當她去看秦瑗的時候,眼睛總會莫名其妙的流出眼淚,這讓眼尖的秦瑗發現了,她問花槿惜,“你這是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心很慌,好像要出大事。”花槿惜抹了抹眼淚,說道。
“哎。”秦瑗了花槿惜一眼,垂下頭去,說,“我家大概是要出事了。”
宮內,皇帝剛上完早朝,去後宮打算散散心,最近有很多事情,攪擾這他,心情並不是很好,這時趙太醫剛好為皇後娘娘把完脈,正回太醫院,路上遇見了皇上,他將隨身帶著的狀紙拿了出來,迎向了皇上,微微行禮,“老臣參見皇上。”
“平身吧。”皇上雙手背後,問道,“趙太醫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前些時日,我出去救治感染瘟疫的城鎮,回來的路上,有人向我遞了這狀紙,說是他一家受人蒙害,全家都死光了,就剩了他一個人,他無緣麵聖,就將狀紙給我了,說要告那殺害他家人的幕後凶手。”說著,他將狀紙遞給了皇上。
皇上打開狀紙,看了看,眼神慢慢變得嚴肅起來,拿著狀紙的手握緊了些,狀紙都被捏皺了許多,他將狀紙收了起來,隻說知道了,讓趙太醫先回太醫院,自己隨後處理。
本快要將此事拋之腦後,過了三四天,便又有人啟奏陛下,說島陽城秦家,謀害人性命,他們的小女兒活生生逼死了白家千金。
皇上皺了皺眉,說道,“這秦家怎的這麽多事?這當年幫我大朝製造兵器,變得如此囂張了?”
“還望皇帝好好處置這家,如若一直這般囂張,日後必有大患,如今敢逼死同鄉好友的千金,往後還不知要怎麽同皇上爭奪這城鎮的管理權。”啟稟此事的大臣錢燁霖如是說。
皇上思慮良久,開口問道,“這是他島陽城的事,他們城鎮的城主呢?怎麽不管管?”
“回稟皇上,這城主,便是他的姑爺,曹落笙。”錢燁霖聲音提高了些,似是怕皇帝聽不清楚一般。
“難怪如此囂張,原來連城主都被他收入囊中了,但他家這些年,稅收一次不差,還多次幫朕救助災區,朕也不好將他處置太狠,不如便抄了家,讓他過平常人家的日子罷。”皇上思慮良久,想起來昨天看到的狀紙,心情極其複雜。
隨後,過了三兩天,有人帶著十幾位官兵到了秦家門口,就要進去,卻是被小工攔了下來,問道,“你們是何人?”
“我們受皇帝之命,前來砸了秦家,將秦宅整理出來。”為首的官兵大聲說道。
“這.……”小工聽了急忙跑進了秦耀峰的屋院,喊道,“老爺!老爺!上麵來人了!說要抄家!”
“什麽?”秦耀峰忙跑了出去,就見一大夥人在宅院裏,見東西就砸,破壞了門口的鏤空石牆,砸壞了正堂的青花瓷瓶,秦耀峰跑去護著還沒砸的東西喊道,“別砸了!別砸了!”
就在這時,白家老爺走了進來,驚訝的說道,“這秦家是怎麽了?怎的這麽多人來抄家啊?”
隨行的白家老太太也是一臉的驚訝,看著一個個官兵扔東砸西的,可惜的說道,“這麽多好東西,怎麽就這麽給砸了啊?”
秦耀峰看見白老爺來,恨的是牙都癢癢,但他卻是不敢說些什麽,迎了上去,說道,“秦家最近出了些事情,莫髒了兩位的衣裳,白家老爺夫人,請回吧。”
“怎麽還趕客呢?”白老爺笑道,“不如我幫你給官兵說說?”
“這就不用了,白老爺,您一路好走啊。”說著,秦耀峰將白家老爺推搡出了秦宅,關上了秦宅的門。
剛剛那稟報事情的小工被秦耀峰叫去了曹落笙府中,求助曹落笙,小工邊跑邊喊著,“不好了!曹公子!秦家讓抄家了!”
“什麽?!”曹落笙聽聞,忙帶著寶劍趕了出去,帶著幾位小工趕到了秦家,剛一進門就看見了滿地的摔碎的瓷器的碎片,還有原先十分素雅的鏤空石屏牆,如今也被砸了大洞,他衝進了宅子裏,看見裏麵眾人都在護著自家東西,就在為首的官兵要衝進臥房時,秦耀峰擋在了門口,祈求著,“求求你了,我夫人還在裏麵,她有心疾,萬不可驚著她啊!這屋子可千萬不能砸。”官兵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將他推開,就要進去,曹落笙在他身後喊了一聲,“慢著!”
那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去,見是城主,便衝他行了個禮,說道,“屬下見過曹城主。”曹落笙走到了他麵前,問道,“你們這是要幹嘛?怎的砸我地盤上的人,連我都不通報一聲了?”
“城主,是我們唐突了,著急替皇上辦事,忘記告訴城主了。”官兵說完就又要去推門,曹落笙卻是按住了他的手,笑道,“你這般著急幹嘛?待我問清楚了,如果真是他秦家的錯,你們再砸也不遲啊。”
“我們隻負責幹皇上派下來的任務,不知道原因,你要是問我,我還真不知道,你倒不如問他。”官兵衝曹落笙使了個眼色,衝秦耀峰抬了抬下巴。
“他是我嶽父,他家的事,我自然是清楚的很,你知不知道其他的事?比如,讓你們來抄家的原因?”曹落笙瞥了眼秦耀峰,不動聲色的對秦耀峰比了個放心的手勢。
官兵看了看周圍,確保他人都聽不到,才小聲告訴曹落笙說,“不知秦耀峰的罪了多少人,短短七日的時間,前後兩人向皇上狀告秦家,說他秦家賄賂官員,還逼死了白家的千金。”
曹落笙聽完,皺了皺眉,“可有此事?”官兵說的,他再清楚不過了,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會驚擾到皇上,他將官兵拉到一邊,說道,“那這樣,你看在我的麵子上,這個臥房先不要動,如果抄家的時候不小心猝死一位,皇帝可就背負了虐待功臣的罪名了,你怎麽擔待的起?”
“也是。”官兵看了眼曹落笙,帶著人走了別的房屋,繼續砸著那些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