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遇妖怪
花槿惜心裏有些失落,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她問道,“那您給我的錦囊裏裝的什麽?”
“待你覺得你同他緣盡的時候打開就可以了。”方丈將錦囊交到花槿惜手上,就離開了。
她又在寺廟轉了轉,看著天色不早了,便回了客棧,恰巧碰見了剛回來的曹落笙,一同去吃了晚食,就早早歇息下了。
轉天考核完,曹落笙為秦瑗買了些甜食,便帶著花槿惜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晚上途徑衡州城時,本想歇息一晚再趕路,卻是封了城,不由外人出入,曹落笙親自下車詢問,守門的官兵說,“近期城內感染的瘟疫,怕傳染給他人,城主便派人守門,不由外人進出。”
“瘟疫?”曹落笙皺著眉頭,“何時發生的?為何先前我來的時候,沒有這事?”
“瘟疫是前天晚上發生的,一時間由於瘟疫,病死了半城的人,所以城主才讓我等緊緊看護。”官兵微微鞠躬,卻依舊是態度強硬不肯讓他們進入。
花槿惜見曹落笙怎的說都沒有用,她便跳下了車,走到官兵麵前,說道,“我是草藥的變的妖怪,你可以放我們進去,說不定能幫你們醫治這病。”
官兵們對視了一眼,似是有難言之隱,“這.……”
花槿惜怕他們不相信,從手中變出了三四顆藥丸,遞到官兵們麵前,說,“瘟疫這病,在我們妖界好似染了風寒,是不打緊的病,隻需要吃下這藥丸,就能康複。”
“那也不可進入,城主吩咐過,誰來都不許進入。”官兵說完,便不再搭理他們,站回了大門口。
就在兩人要離開的時候,聽見了城中的聲音,像是打打殺殺,兵器刺過皮膚的聲音,可是見門口的官兵沒有一個人進入城中查看的,相反,他們似乎很害怕進去,聽著門內的聲音,曹落笙不得不再次請求官兵讓自己進去,還說,如果不放他進去,他便返回京城讓陛下來處理此事。
官兵麵麵相覷,其中領頭的終是歎了口氣。隻將門開了個小縫隙將曹落笙和花槿惜放了進去,曹落笙隨馬夫說,“如若我一個時辰之後還沒出來,你便自己在車上睡下吧。”
聽完車夫的回應,曹落笙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城中。
剛一進去,一個麵容青黑的男子就撲倒了他腳下,哭喊著,“官人!你可要救救我啊!”
曹落笙將他扶起,問道,“這城中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前天晚上,不知什麽妖物,突然闖進城中,沒有身體,隻有魂魄一般的身形,很是瘮人,他可以將自己幻化成任何一個人。”那人說到這,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靠近,就又說,“他變成城主的大兒子,進了城主家,殺害了城主,還要我們自相殘殺,他說隻有活下來的人才能成為他的城民。”
“這妖物!怎的比那蛛妖還要可惡!”曹落笙憤憤不平的說著,“你便是帶我去城主家,看看他。”
那男子答應下來,在前麵領著路,隻是他是不是回頭看曹落笙和花槿惜這個行為有些許的瘮人,曹落笙走著走著,停了下來,看著男子,發現他越是往城中走,身形越是變得不像是實體,仿佛一個魂魄,一飄就散。
“你便是那妖物!”曹落笙下意識將花槿惜護在身後,指著前麵的男子說道。
“呦讓你發現了?”男子笑著轉身看著曹落笙,突然兩邊的門都被打開,一個個殺紅了眼的人走了出來,盯著曹落笙仿佛盯著待宰的羔羊一般,他們滿身是血,血腥味十足,不知在房內做著什麽,他們出來將曹落笙和花槿惜團團圍住,這讓花槿惜嚇壞了,但她任然壯著膽子站在曹落笙麵前,說道,“公子,我護著你!”
曹落笙輕輕拍了拍花槿惜的肩膀,道,“先前都是你護著我,如今,也讓我護你一回。”隨後,曹落笙從袖中取出了佘信給他的笛子,吹起了除魂曲,剛出一聲,便有無數的小妖從城中各處跑來,將這些紅著眼的城民包裹了起來,曹落笙欣喜的看著眼前奔來的小妖,隨後閉著眼睛仿若享受一般,吹完了整首除魂曲。
除魂曲罷,那些紅眼的城民,便恢複了正常,有無數黑惡的魂魄從他們身體中出來,一個個低吼著,散在空中,而眼前的男子卻是神情痛苦的跪在了地上,嘴裏喊著,“好疼!”
佘信姍姍趕來,看見了已經解除危機的場景,呼了一口氣,他走到男子麵前,用手將他拽起,看著那人的麵容,笑道,“好你個陰魂,不去等著投胎,何苦在這害人?“他心裏竊喜,原先他們妖界同陰界又約定,不論他們如何爭鬥,絕不害人間百姓性命,否則管理妖物或陰物的首領便會受罰。
佘信高興地將男子用尾巴卷上,對曹落笙說了句,“謝謝。”就要走,卻看見了躲在曹落笙身後的花槿惜,他走了過去,寵溺的摸了摸花槿惜的頭,說道,“以後有我在,你不會再受傷了。”
花槿惜隻是抬頭看他,卻是跌進了他極其溫柔的眸子裏,霎時間紅了臉,猛的低下了頭去。
佘信見花槿惜無話同他說,心涼了一些,轉身拍拍曹落笙的肩膀,道,“保重。”便離開了。
花槿惜看著曹落笙垂落的手中拿著的笛子,問道,“這可是佘信的笛子?”
“是,他給我這個,要我保護好你。”曹落笙見佘信離開,轉過身將笛子遞給花槿惜。
撫摸著這笛子,花槿惜卻是滿眼帶笑。
曹落笙轉身進了一戶戶人家的房屋中,場景不忍直視,這好好一座城經曆過這事竟變成了荒城。
他在城中找尋著幹淨的客棧,終於在城池靠近中間的地方,找到了家幹淨的沒有血腥味的客棧,可也沒有人。
他將花槿惜安頓下,就去叫馬夫進了城,隨自己一同歇息。
由於剛剛發生了很多命案,到了晚上午時,便能聽見不少聲音在哭喊,似是喊冤一般,吵鬧的讓人睡不舒服。
佘信將陰魂帶到戰場上,扔在了同他對抗的陰界鬼火將軍麵前,冷笑道,“你陰界壞了規矩,怎麽還有臉同我們打仗?”
鬼火將軍抬眼看了地上的陰魂一眼,抽出骨刀一下砍斷了那魂魄的魂心,使那魂魄魂飛魄散後,同佘信說道,“此事是我陰界不對,這場戰鬥,我們投降。”
隨後,鬼火將軍便騎著骨馬離開戰場。
鬼火將軍拜見了陰王,單跪著道,“我們陰界有陰魂壞了規矩,大抵王族有人要受罰了。我不方便再同他大戰,就回來了。”
陰王輕輕皺眉,問道,“誰管轄區域的陰魂?”
“我看那魂魄,渾身青黑,像是太子冥恒的人。”
“傳冥恒。”
此時的冥恒先前打了勝仗,此時正同自家女魂花天酒地,突然又有人來報,說是大王要見他,他有些不滿的站起了身,眼中帶笑的對那女魂說,“姑娘等我一會,我稍後就來。”隨後,和稟報的人一起去了殿前。
“冥恒!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陰王見冥恒姍姍來遲,怒罵道,“你這不上進的王子!真是後悔以後讓你傳承王位!”
“父王,我這剛打勝仗,你怎麽就如此罵我?”冥恒莫名其妙的看著陰王,還不曾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話剛說完,一道雷就劈打在了他的身上,身後脊骨開始留著黑漆的血液,他一下沒承受住,跪在了地上,表情很是痛苦,陰王不忍去看,閉上了眼睛,嘴中語重心長的說著,“現在你可知我為何生如此大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