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哪有小妾的命
“你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樣。”黑狐狸惡狠狠的瞪著她,鋒利的眼神恨不能將她剜下兩塊肉。“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遲早有一天我會查出來的。”黑狐狸恨恨的說道,而後迅速的退了出去。
花無暇有些失神的坐在榻上,黑狐狸的反應其實根本就在她的預料之中。其實也不能怪黑狐狸發怒,怪也隻能怪自己反複無常。明明是自己先消失了五年,而此刻又故意來招惹他。
花無暇發了片刻的呆後,快速的梳妝好出了房門。
花無暇沒想到的是花廳中黑狐狸還坐在那,懶懶的歪在椅子上,舉手投足之間是難掩的貴氣。
他正沒事人一樣坐在那喝茶。
“吃吧!”聽見腳步聲,黑狐狸幽幽的抬起頭看了花無暇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桌上的早膳非常的豐富,各色各樣精致的點心擺滿了整整一桌,早上費盡心思的跟黑狐狸演了這麽一出,肚子此刻也是有點餓了。
花無暇徑自走到桌邊姿態優雅的坐了下來,都叫她吃了幹嘛不吃。
“你不吃麽?”花無暇往嘴裏塞了一塊桂花糕好心的問道。
黑狐狸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此刻他還不想同這個無常的女人產生任何言語上的糾紛。
花無暇見黑狐狸不答話於是一個人自顧自的吃著,反正在他自己家裏還拍他餓著了不成。
約摸一盞茶的時間花無暇才端起杯子幽幽的喝了一口茶,吃的還挺飽的。
花無暇不愧為名動天下的女子,吃像非常的優雅好看。她在用早膳的整個過程中黑狐狸的視線一直暗暗的停在了她的身上。
“吃飽了就回房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出來。”黑狐狸站起身來冷冷的對花無暇說了這麽一句,然後眼神定定的看著她,是要親眼看著她進去才好。
“我是你的私人禁臠麽?”花無暇站在原地不動,挑釁的問道。
“你覺得呢?”黑狐狸聞言倒是輕笑了出來,狡猾的黑狐狸把這個問題又丟給了花無暇。
花無暇看了黑狐狸一眼覺得沒趣,禁臠不禁臠的可不是他說了算。她無暇公主要真想出去,白落川是奈何不了她的。
就在花無暇準備回房去的時候,這時有一個人如風一般的閃了進來。
“吃完了沒,吃完了沒,給我留點。”七叔神神叨叨的跑了進來,又快如閃電的在桌邊坐了下來。
黑狐狸花無暇二人都楞在了原地直勾勾的看著大快朵頤的七叔。
“閨女啊!你對爹還真不錯,又了好吃的還不忘記給爹留著。”七叔隻顧上了嘴裏,壓根就沒注意一旁站著穿大紅衣衫的女子到底是誰,潛意識的以為是水無邪。
黑狐狸一聽差點就笑了出來,要是七叔看清了對方是何人還敢這樣叫那才有趣。
花無暇丟給七叔一記白眼,抬步便要走。
七叔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那紅色人影的晃動,“閨女啊!你幹嘛去?過來陪爹鬧鬧磕,你說買給我的畫眉還沒買呢!”七叔一個人邊咀嚼著邊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語。
“誰我你閨女?我可不敢認你。”花無暇這時又輕飄飄的吐出了這麽一句。
聲音雖小,但七叔怎麽可能聽不見呢。果不其然,七叔停下手裏跟嘴裏的動作快速的站起身望著說話那人。
那人是身影一入目,七叔神情一震,不過僅一瞬,他的神色又恢複如常了。
“小白啊!這女的是新娶進門的小妾麽?怎麽也不見給七叔端個茶倒個水什麽啊?”七叔眯著眼睛仔細的瞅著花無暇,佯裝著不認識一般。
黑狐狸聞言隻是注意著花無暇的反應,並不著急著解釋什麽。
“我看你是看錯了,我哪有當什麽小妾的命,我不過是個粗使丫頭罷了!”花無暇勾勾唇角一聲冷笑,陰陽怪氣的說道。
她花無暇就是孤獨終老也不會可能去別人的小妾。
然花無暇這看似自嘲的話語聽在了黑狐狸的耳朵裏又是另一番味道了,她難道是吃醋了麽?
“哦!是粗使丫頭啊!粗使丫頭好啊!”七叔幽幽的晃著腦袋連連稱讚,“哎呀,怎麽突然有點口渴了,去給我倒杯水喝喝,這麽俊的丫頭,倒的水肯定甜。”七叔看著花無暇笑,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小小的縫。
“你什麽意思?”花無暇聽到這裏當然是一萬個的不高興了,朝著七叔走了兩步,揚起頭顱驕傲的笑著,“好好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誰?”她朝著七叔挑釁。
“呀!這不是東升國的無暇公主麽?”七叔低下頭定睛一看,似是發現了非常驚奇的事情一般。
其實早在第一眼看到花無暇的時候他就認出了她,甚至是在院子裏隻看到了一個影子時七叔就已經辨認出來,所以才會忙不迭的跑過來蹭早飯。
在這之前,正牌的水無邪可是用一桌子美食好好的將七叔犒勞了一番。
“總算是還沒有老眼昏花。”花無暇冷冷的說道,事實上這話的潛台詞是七叔不是個老糊塗。
“無暇公主真是好久不見,老夫也怪想你的。”七叔摸了摸胡子嗬嗬的笑道,“不知道無暇公主有沒有想念老夫?”
一旁的黑狐狸臉色黑了一圈,他都沒有問這個問題,七叔怎麽就好意思率先發問了。
“那是必然。”花無暇也勾勾唇,皮笑肉不笑的答了一句。必然既可以是必然不想,也可以是必然想念。
“無暇公主這幾年上哪去了,怎麽一直沒聽聞公主的消息。老夫還差點以為公主變成了仙女。”七叔拉開手邊的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頗為要同花無暇閑話家常的意思。
“好了,七叔,這事以後再說吧!”還不等花無暇回答,黑狐狸便徑自打斷了七叔的話。
“你回房去吧!”然後又轉頭低低對花無暇說了一句。
花無暇走後花廳中便隻剩下了黑狐狸叔侄二人了。
“那不如三殿下給老夫說說無暇公主這幾年上哪去了?還有,消失幾年的無暇公主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間屋子裏呢?”七叔如一個笑麵虎一般看著黑狐狸。語氣雖與方才無異,但黑狐狸知曉,七叔已經生氣了。
“七叔,這件事我自有分寸。”黑狐狸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低低的應了一聲。
“分寸。”七叔聞言隨手朝起一個杯子碰的一聲砸在了地下,“你有什麽分寸,不要忘記了自己是怎麽把東西給丟了的。”七叔疾言厲色的訓斥著白落川。
“七叔你放心,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說完黑狐狸便直接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