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各奔東西
結束了這場即興的演唱會之後，我們一行人便去了酒樓，原本隻是我們這些人還不算熱鬧，後來在酒吧趕完場的小五也帶著樂隊的成員來到酒樓，有了這幾個酒桶的加入之後，我也就難免喝高了。
可我一點也不畏懼喝高後的痛苦，因為我很久沒有經曆過這樣一個讓靈魂去撒野的夜了，而我們這一群人也更不會像今天這般聚在一起舉行這場即興的演唱會了。
終究，羅本和樂瑤是要回北京的，還有那個讓我厭煩的蔚然，也是要回美國的，但是他的樂器演奏水平很不錯，少了他，也不能算是一場完整的音樂會。
於是，愈發的懷念起這個夜，雖然它還沒有走到盡頭。
結束了晚餐，我步履蹣跚的混在人群中向酒樓外走去，大腦暈眩，卻又習慣性的渴望著那座天空之城，便不願再邁動步子，隻是催促著眾人離去。
顏妍擔憂的向我問道：“昭陽，你今天喝斷片了吧？還有安全回家的能力麽？”
我沒有開口，樂瑤便將話接了過去說道：“我送他回去吧。”
“看到沒，有人送我回去，你們都趕緊各自散了吧……”我說著便坐在了走道的路沿上，又點上了一支煙，心中巴不得隻剩下自己一人，因為我不願意和他們分享那座隻屬於我的城池。
可自己卻沒有意識到，這沒有道理的斤斤計較恰是因為酒後的失態，終究我那單薄的身體是裝不下這座城池的，隻有分享出去，才能讓它散發出濟世的光輝！
夜很深了，眾人紛紛與我告別，於是留在我身邊的隻剩下樂瑤。
我對她說道：“你也走吧，我坐一會兒就回去。”
“坐著讓這冷風把你吹傻麽？”
“那你還陪著我，小心把你也吹成傻逼！”我又在酒後胡言亂語，道。
可樂瑤依舊不介意我的汙言粗語，笑了笑說道：“那我就和你一起做傻逼吧。”
我盯著樂瑤看了半晌，從地上撿起一把石子塞到她手上，說道：“都送給你了，你走吧。”
樂瑤握住石子，搖頭說道：“幾顆石子就想打發我了嗎，你真當是鑽石了？”
“鑽石和石子有區別嗎？”
樂瑤不再言語卻將那幾顆石子握的更緊了，而我的大腦在酒精的刺激下一片混沌，早已經沒有能力去揣測她的行為。
我又抽出了香煙盒上的薄膜然後覆在眼前，找尋著那座天空的城池。
一直沉默的樂瑤拿掉了我手中的薄膜，對我說道：“我明天下午就要回北京了，今天晚上讓我陪著你，好嗎？”想了想又補充，道：“聊聊天就行。”
我看了她一眼，又從她手中抽回了薄膜，這才說道：“有什麽好聊的，無非是那些舊的發臭的抱怨！”說完又將薄膜覆在眼前，卻遲遲看不到那座城池，心中彌漫著沮喪。
樂瑤卻突然翻了臉，一把將我推到在地上，然後騎在我的身上，湧動著怒意對我說道：“我是一個女人，陪你聊天，你還不願意，耍大牌嗎？……你是有多大牌？”
樂瑤身上的女人幽香隨著冷風飄進了我的鼻腔裏，暈眩感卻越來越重，然後就這麽沒了意識，卻不知道樂瑤在我身上騎了多久。
……
次日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我坐在床上有些麻木的打量著自己正置身其中的房間，這才發現是CC的閨房。
我開始叫喊：“CC……CC！”
CC跑進了房間，緊張的問道：“怎麽了？喊得這驚天動地的！”
“我怎麽又到你這兒了？”
CC抱怨，道：“昨晚的事兒你記不得了嗎？”
“記得我就不問你了。”
“樂瑤把你送來的，這一通吐，可把她給折騰的，直到晚上一點多鍾才回的酒店。”
“那她人呢？”
“已經和羅本去機場了，待會兒該上機了吧。”
我下意識的往窗外看了看，陽光刺眼，心中卻彌漫著些許惆悵，這就各奔東西了嗎？
也許昨晚我真的讓風給吹成傻逼了，為什麽不陪她好好聊聊天，為什麽不關心她在北京的生活？
而下一次的見麵卻遙遙無期，要彌補這個缺憾又得等上很久，於是在懊悔中短暫的失神。
CC拍了拍我的肩膀催促，道：“趕緊起床，吃完午飯我們得去酒吧了，準備晚上的開業。”
……
這頓午飯，我是在CC的餐廳裏解決的，吃飯過程中又想起了樂瑤留下的銀行卡，我該將這筆錢還給米彩了。
於是一邊吃飯，一邊撥通了米彩的電話，片刻之後電話被接通，她的聲音有些朦朧。
我有些詫異的問道：“你還沒睡醒嗎？”
“嗯。”
我這才想起，昨天喝斷片的還有蔚然，自然是米彩照顧著他了，估計也被折騰的夠嗆，要不然能睡到現在嘛！
“你昨天晚上住哪兒的？”
“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當然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問，卻裝蒜，道：“擔心你流落街頭啊！你的屋子不是得讓給小海龜住嗎？”
“是的。”
我心中一涼，估計昨晚她是和蔚然住在同一間屋子，沉默了片刻才追問，道：“那你呢，你住哪兒了？”
“自己家。”
我心中透涼，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雖然知道米彩是個正經的姑娘，可這夜深人靜又孤男寡女的，而且都是成年人，有一方還喝了酒，保不齊頭腦發熱，做點出格的事情，比如曾經的我和樂瑤。
“你打電話給我就是問我昨晚住在哪兒的嗎？”
我口是心非的回道：“也不是，不過你住在家裏我就放心了，總算沒有流落街頭。”
米彩卻沉默後才向我問道：“你昨晚怎麽沒回來？”
我有些詫異：“你怎麽知道我昨晚沒回來？”
“我就住在老屋子裏，你說我知不知道！”
我霎時愣住了，原來米彩說的自己家便是那間老屋子，隨即心中又一喜，昨晚她並沒有和蔚然在一起。
緩過神，我趕忙解釋：“我昨晚住在CC這裏的，不信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找CC核實。”
“你住哪裏關我什麽事，你不回來才好，省得我還得趕你出去。”
我又被米彩的話給噎住了，但還是厚著臉皮說道：“你是不放心我吧，畢竟我也喝斷片了！”
我的話好似讓米彩有些無語，停了停才說道：“你要沒正經事我就掛電話了。”
“有、有、有……你先別掛。”
“那你趕緊說，我要起床了。”
“你留個銀行賬號給我，我待會兒把樂瑤欠的款轉給你。”
米彩有些詫異的問道：“她這麽快就緩過來了嗎？”
“混娛樂圈的麽，隨便簽個公司，代個言就給賺回來了。”我如是說道，卻淡化了這筆錢背後樂瑤的付出，雖然我還不確定她到底付出了些什麽，但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誰能隨隨便便的賺上一筆巨款。
“待會兒我把賬號發到你的手機上吧，對了，她還有一張欠條在我這兒呢！”
“今天晚上你去酒吧嗎，如果去，到時候給我就行了。”
“今天酒吧開業，肯定要去坐坐的。”
我忽然又賭性大發的對米彩說道：“要不咱們再賭一次，就賭今天晚上酒吧有多少人流量。”
“你怎麽那麽喜歡賭啊？”
我當即否定，道：“錯，不是喜歡賭，隻是想扳回一城而已！”
“你和我一個女人也要較勁嗎？”
我又開始亂扯：“你又說錯了，賭博這件事情是無國界無性別之分的，和你一賭再賭隻說明我尊重女性！”
“好像蠻有道理的，那你說個人流量的區間吧。”
我想了想說道：“100—150。”
“那我就說150—200。”
“好，你就等著輸吧，這次輸了，你得聽我安排，為顧客們唱歌助興！”
“沒問題，你要輸了呢？”
“你提條件啊。”
米彩也想了想回道：“你要送我一把吉他，我還沒有自己的吉他。”
我頓時就鬱悶了，她那麽有錢，為什麽老喜歡讓我送東西給她，上次是油動力的賽車，這次又是吉他，而且還都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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