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

  雲纖磬醒來,才發現自己被擄了。隻是令她詫異的是,她竟然沒有被關在那種黑乎乎的房子裏,而是被關在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子裏。隻是手腳被縛,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桌旁坐著一個人,正拿著茶壺往麵前的被子裏倒茶。動作優雅,帶著些貴氣。


  雲纖磬氣道:“你將我綁來幹什麽?”她不記得她有得罪過眼前這人。


  鳳司聆見雲纖磬醒轉,便停下手中動作。起身走到她跟前。嘴角卻邪魅勾起:“我問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若有一星半點隱瞞,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雲纖磬也不懼怕。她懼怕的東西,從不在這“死”字上麵。


  看到雲纖磬麵不改色,鳳司聆倒是有些詫異。“你竟然不怕?”


  “有什麽好怕的!要殺要刮,請自便!”反正她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風哥哥都快不要她了,她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不過,她倒是想知道,若是她死了,風哥哥是否會為她傷心難過。


  被人頂撞,鳳司聆眸中泛起些許怒氣,怒極反笑:“我還沒拷問你呢,怎麽會讓你死得那麽快呢?”說著眸中一冷:“說,你和雲祈風到底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與你何幹?”為什麽人人都要問她與風哥哥的關係?


  鳳司聆冷笑:“不說也沒關係。你不怕死,難道你也不怕你會毀容?”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在雲纖磬臉上滑來滑去。向來女子皆愛惜自己的容顏,他就不信她不怕。或許,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毀了她容貌,她就沒那個本事去勾引皇兄了。


  果然,雲纖磬眸中閃過恐慌,卻仍倔強說道:“你要敢動我一根汗毛,我風哥哥決不會放過你!”其實,連她都不知道,說出來的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騙人的。若是以前,她敢信誓旦旦這樣說。可現在,風哥哥有了柳沁兒,還會在意她嗎?她受傷了,他還會心疼她嗎?

  鳳司聆停下手中動作,麵容變得陰狠:“說,你和雲祈風什麽關係?”他是不敢冒這個險。皇兄平日看起來淡然無害,可對於自己在乎的,決不容許別人傷害。


  剛剛雖隻是想要嚇唬嚇唬她而已。可是聽到她說話口氣,似乎皇兄已經將她當掌心肉看待。不由得從心裏泛起一股怒氣與醋意。為什麽皇兄就不肯用那樣的情意對他?


  哪怕隻有兄弟之情,他也甘之如飴。即使是隔著家仇,可是隻要皇兄想要,他會毫不猶豫結束他母妃的生命,再幫他將柳家連根拔起。


  可皇兄對他冷然的態度,讓他不敢冒這個險。他還要借助母妃和柳家的力量。隻有他執掌天下,才能有機會將他掌控手中。


  雲纖磬匾被鳳司聆陰狠的表情嚇得怔了一下。“為什麽你想知道我和風哥哥的關心?如果我說你,會不會傷害到風哥哥?”隻要不傷害風哥哥, 說出來,也沒什麽的吧!

  鳳司聆放緩了語氣:“不會傷害到他的。你放心。我隻是想要知道。”他怎麽可能會傷害他?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到了何種地步。日日忍受著刻骨的相思,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要知道,男子喜歡男子,這會多麽讓人唾棄。可是,隻要他當了王,就沒有人敢亂嚼舌根了。


  雲纖磬看到鳳司聆眸中閃過的絲絲落寞,心中不忍:“風哥哥隻是我哥哥而已,我隻是他的妹妹。”是的,隻是這種關係。風哥哥隻將她當妹妹,所以,她的感情才不敢前進一步。如今,多出來的柳沁兒,已經把她前進的道路都封死了。


  “隻是這樣?”鳳司聆眼中閃過不信的光芒。他看得出,皇兄對次女的喜愛,是真心實意。而此女對皇兄眼中流露的愛意,也是清晰可見的。若說隻是兄妹關係,他怎麽可能輕信?


  雲纖磬泛起委屈的淚花:“我都說了,你還不信!非要揭我的傷疤嗎?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喜歡風哥哥,可他隻將我當妹妹疼。他喜歡的人已經回來了。叫柳沁兒,這下,你滿意了嗎?”說完,不由得大聲哭泣起來。


  鳳司聆愣了一下,難道竟是這樣嗎?柳沁兒,他的表姐竟然回來了?而皇兄喜歡的人,竟然是她?


  鳳司聆頹然垮下了肩膀。過了許久才落寞出門。雲纖磬大喊:“給我鬆綁,給我鬆綁……”卻無人回應。


  雲纖磬滿意無奈滿心,心裏又是著急,一直想到晚上,也沒想出一個逃脫的辦法。


  晚上,鳳司聆推門進來,卻喝得醉醺醺。眼裏都泛起迷離的神色。走到雲纖磬跟前,怔怔地盯著她。卻又像是在盯著另一個人。


  雲纖磬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卻仍出聲道:“喂,你快幫我鬆綁!”


  鳳司聆如同未聞,隻是迷離地坐在床沿邊,挑起雲纖磬的下顎。狠狠說道:“為什麽你要回來?而不是永久消失?為什占據他的心的人,竟然是你……我知道了,隻要我得到了你,他就不會要你了!”說著俯身壓在雲纖磬身上。


  雲纖磬聽鳳司聆酒後亂語,本覺得莫名其妙。卻突然被他壓在身上,動彈不得,嚇得花容失色。大喊:“你幹嘛,快放了我.……”


  “放了你,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會放開你重新回到他身邊,勾引他?”豎著一把帶過雲纖磬,拉開了她胸前的衣襟。


  雲纖磬手腳被縛,被鳳司聆胡作非為,卻也無能為力,隻能暗恨自己為何不好好習武。


  鳳司聆埋首在雲纖磬頸間,任意啃咬,惹來雲纖磬的哇哇大喊。因雲纖磬雙手被綁在身後,不能平躺,隻能趴躺著。


  鳳司聆覺得礙事,便將她手上繩索解開。將她翻過身,解開她身上的衣服。隻剩下一片薄薄的肚兜。便俯身在她胸前露出的潔白肌膚上。


  雲纖磬嚇得麵色蒼白,得到自由的手在床上胡亂摸,竟抓到一個玉枕。不加思索,便往鳳司聆頭上砸去。


  鳳司聆悶哼一聲,到在了雲纖磬身上。


  雲纖磬手腳發軟,吃力地推開鳳司聆,顫抖地整理身上的衣服。解開叫上的繩索。看了一眼,門外有人在把手,不能從們外走。平下心,打量了一下這件屋子。


  四周都有窗。可從窗外逃走的話,定然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看了看屋頂,竟發現屋頂有個天窗。雲纖磬心中一喜,脫掉外袍,隻穿了簡單的衣服。抓起屋頂上垂下的簾幔,運起輕功,便飛到橫梁上,輕手輕腳打開天窗,靈巧地轉了出去。


  出了屋,一股寒氣竟撲麵而來。雲纖磬忍著瑟瑟發抖趴在屋頂,看了一下四周。竟發現這裏是個平常的小院。但是院前有許多侍從把守。兩側的侍從就少了些。而院後就一兩個人。雲纖磬當機立斷,輕巧地飛下後院,巧妙地避開那兩個巡邏的侍從,逃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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