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喪心病狂
林晨當即就看不下去了:“葉曉,星凝好歹是你的親妹妹,你至於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麽?”
“至於?什麽叫至於?要不是她當初執意跟韓雨澤牽扯不清,我老公會因為她被關進去嗎?我們母子的生活會像現在這樣水深火熱嗎?”
“你這說的什麽狗屁話?我每個月給你交房租不說,還額外每個月給你四千塊錢生活費,這生活待遇還水深火熱的?葉曉,你會不會用成語啊?”
本以為葉曉會適可而止,誰知提到四千塊錢,她竟不知滿足地開口:“就那點錢,哪裏夠用?”
林晨頓時覺得壓抑在心底的一口老血幾乎就要噴出來了。
而且,葉曉的小屁孩——丁葉還跑過去,朝著韓雨澤跟葉星凝吐口水。
對於這種沒有素質、禮貌的做法,不等林晨發怒,陽陽率先跑過去,趁著丁葉不注意,一把將丁葉甩開:“不準你欺負我媽咪還有叔叔!”
丁葉比陽陽大幾個月,個子要比陽陽高一些,所以力氣要比陽陽大點。
看到陽陽上來推他,二話不說,咬牙切齒地出手將陽陽推倒在地,還很得意的對著陽陽吐舌頭,做鬼臉。
林晨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要不是這屋內隻有她這麽一個大人,早就將葉曉母子給趕出去了。
屋子內這麽大動靜,韓雨澤率先從睡夢中驚醒,可他動作幅度不敢太大,隻是輕輕地將放在葉星凝身上的手給縮了回去。
因為幾乎一晚上都保持坐著的姿勢,所以韓雨澤隻是稍微動彈一下,都讓他痛苦萬分。
“韓總,你沒事吧?”
林晨見韓雨澤從小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差點跌著坐回去,連忙快步走到他身邊,一把拉住了他。
雖然韓雨澤沒有進衛生間跟廚房,光是站在客廳裏,他已經能夠感受到一屋子的烏煙瘴氣,看了葉曉母子半晌,頭疼地皺了皺眉頭,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被丁葉推倒在地的陽陽,不哭也不鬧,看到韓雨澤醒了,連忙從地上爬起,跑到韓雨澤的腳邊,伸出小手拽著韓雨澤的褲子,眼中閃著可憐兮兮的淚花,以幾斤渴求的口吻道:“叔叔,那個阿姨好壞,能不能讓她們離開我們?”
陽陽的小眼神,韓雨澤看著十分心疼,連忙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等你媽咪醒過來,再說好不好?”
“嗯!”陽陽很乖,就算自己再不喜歡葉曉跟丁葉,也沒有像丁葉那樣無理取鬧,“可是叔叔,媽咪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啊?媽咪她怎麽了?”
“聽話陽陽,媽咪她沒事,隻是有些累了,睡得比較沉。”
而對於葉曉,直接無視。
伸手摸了摸葉星凝的額頭,發現退燒痕跡明顯,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韓雨澤還是不放心,拿出電子體溫計給她重新量了一下,37度5,已經屬於低燒,再吃點退燒藥,多喝點開水,多休息休息,應該沒什麽大礙。
為了不讓小家夥操心,韓雨澤很快就讓林晨把陽陽帶走了。
而他自己留下來,親自照顧葉星凝的飲食起居。
因為韓雨澤在,葉曉不敢當麵放肆,雖然韓雨澤權勢全無,可他身上那份冷冽是刻印在了骨子裏,讓葉曉不得不敬畏他幾分。
葉星凝這一覺一睡,就上午10點。
昏昏沉沉地醒來,看到韓雨澤陪伴在她身邊,這才想起來昨天韓雨澤暈倒的事情,忙掙紮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雨澤,你怎麽在這裏?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我沒事,倒是你昨晚上怎麽連個消息也不回我?”
韓雨澤連忙從沙發另一端拿來一個抱枕,讓葉星凝靠在身後。
葉星凝靠著抱枕,稍微覺得舒服了些,但是一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就覺得頭疼欲裂。
“昨天采訪結束我就去找天成了,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可仔細看他給我的名片的時候,發現上麵有很小的一行字,上麵寫著,你有性命之憂。而且上麵的地址是郊區的醫院,我心裏擔心,所以就同意趙雲陪著過去了。”
“怎麽說?”
葉星凝說著,拿來蓋在她身上的外套,在口袋裏一個勁地摸著,然後將一張名片遞到韓雨澤跟前。
“就是這張名片。”
韓雨澤接過看了一眼,名片上果然有一行不起眼的印刷字體,上麵寫著有生命危險之類的字樣。
“但是我去了之後,並沒有看到你的影子,隻看到被人五花大綁的葉曉母子,天成告訴我說,葉曉他們原本是打算去盛世集團會議室鬧的,被他發現,就把人給關起來了。”
韓雨澤沒有吭聲,安靜地看著葉星凝,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謝過天成,問他為什麽要把人帶到醫院來,他告訴我說,顧飛被人綁架,打成重傷,目前正在郊區醫院。但是人具體在哪我並不知道。所以我隻能在醫院裏一間間的找,直到後來遇到白閑。但是後來,我就被人打暈過去了。再後來,我就回到自己家裏,葉曉母子也被送過來了。”
“那趙雲呢?這個過程,不是趙雲一直陪著你的嗎?”
提到趙雲,葉星凝忽然嚇的在沙發上坐的筆直:“對了,還有趙雲!我自從進醫院之後就跟趙雲走散了,我本想在找顧飛的時候,找他,但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看到趙雲的影子。完了完了,趙雲是陪著我去的,要是他有什麽生命危險,那我的罪就大了。”
說著,不管不顧地就要從沙發上離開,被韓雨澤用一隻手給大力地按了回去:“他人沒事,不用擔心那家夥。”
葉星凝如釋重負:“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相比之下,韓雨澤更關心天成的目的:“除此之外,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麽?或者做什麽很奇怪的事情?”
“倒是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葉星凝停頓片刻,仔細想了想,最後雙手抱住炸裂的腦袋,“可是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就感覺很奇怪,有種身體被完全掏空的感覺。不過我又感受不到天成對我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