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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九章、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鬥!

  這是什麽洪水猛獸?

  一言不合就斷人胳膊?

  現場不少人都是「流氓」「混混」出身,夜場裏和人拚過刀,沙石場上和人打過槍,也沒少用酒瓶給那些還不起賭債的賭徒腦袋開瓢

  罵人是家常便飯,打人是一個流氓的自我修養。


  那個時候誰能扛能打,誰砍人厲害,是能夠得到江湖兄弟尊重羨慕的。


  後來曹銳開始將生意和自己洗白,他們這些人也跟著上岸。以前的「山狗」、「炮王」、「下山虎」搖身一變成了「韓總」「路總」「王總」。


  但是,那種沒讀過什麽書的傻雕氣質一直保持的很好。


  打人是他們這些人的專利和特長


  可是,這小子看起來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怎麽下手也如此狠毒?

  這讓在場的很多流氓開始對自己的職業生涯產生了些許的質疑:當年我是不是下手不夠狠?

  流氓不狠,地位不穩呐。


  敖夜倒是無視眾人的眼神注視,與他而言掰斷一支胳膊和掰斷一支木棍沒什麽區別。


  無論是掰斷胳膊,還是掰斷木棍,困難度都為0。


  轉身看向魚閑棋和金伊,發現兩女臉上身上都有紅色的汙跡,眼神微凜,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你們沒事吧?”敖夜出聲問道。


  “沒事兒。”魚閑棋搖了搖頭,注意到敖夜的神情變化,小聲解釋:“是紅酒他拿紅酒杯砸我們,被我們躲開了,身上就濺了些紅酒汁”


  因為知道敖夜在這裏,所以魚閑棋一直能夠保持鎮定。即便是曹銳拿紅酒杯砸他們,指著她的臉讓她過去陪酒的時候也是如此。


  當敖夜真真切切的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就有種瞬間安心的感覺。仿佛溺水的學員碰到了遊泳教練,哪裏還會有什麽危險?

  因為幼小時候的遭遇,魚閑棋不是一個很有安全感的人。那個時候,每天從學校回家,她都難以承受房子的空蕩和寂寥。


  巨大的房子裏麵,仿佛每一個角落裏都藏著一個壞人,每一個陰影處都躲著一隻怪物。她大聲的說話,假裝有人在和她對話。大聲的唱歌,假裝有人是她的聽眾。


  後來,是玲姨將她帶到自己家。有燈光、有煙火、有鮮美的食物,還有媽媽的味道


  玲姨死了,敖夜又來到了她的身邊。


  雖然敖夜比她小了好幾歲,現在隻是鏡海大學的大一新生。但是,他有著與其年齡不相符合的沉穩、刻薄,以及神乎其神的能力


  他能保護自己一次,也能夠保護自己一輩子。


  假如他願意的話。


  這種被人關心和保護的感覺真好。


  “我就是來和朋友打聲招呼,沒想到他們就不肯讓我們走了。”金伊小聲解釋。說話的時候,還不經意間指了指曹銳。


  顯然,他就是罪魁禍首。


  她沒想到敖夜會在這種危機時刻出現,更沒想到他一出手就如此狠辣決絕


  隨意就掰斷別人的胳膊,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其實是相當困難的。


  剛才曹銳輕輕一推,就把姚海峰導演給推倒在地,腦袋磕在桌子腿上麵裂開一道大口子。


  好吧,姚導年紀大了,可能身體也被掏空了

  就算敖夜更加的年輕氣盛一些,也不可能隨手就把人胳膊給掰斷吧?你和人掰手腕的時候,想定個輸贏都很困難。


  把人骨頭掰斷?不可能。


  金伊和敖夜接觸不多,知道他顏值過硬,技術藝術才華也很硬之外,其它的就是鏡海大學物理學院新生,和自己的閨蜜魚閑棋關係曖昧,她一直懷疑倆人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是魚閑棋咬死不認,而敖夜表現的也不是很明顯。


  甚至有時候你都覺得他不是魚閑棋的朋友,而是魚閑棋的敵人。


  每當他張嘴說話的時候,你就會對他有這樣的錯誤認知。


  “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金伊一臉愧疚的說道。雖然不知道曹銳到底是什麽身份背景,但是,能夠和姚海峰導演一起吃飯喝酒,而且還能夠幫忙解決劇組那麽多的實際性問題,證明他在鏡海根深蒂固,來頭不小。


  這個時候把敖夜給卷進來,他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敖夜怎麽辦?他是鏡海本地人,還得在鏡海大學讀書呢。


  金伊心裏擔心的不得了

  “沒事。”敖夜瞥了曹銳一眼,出聲安慰,說道:“他算不得什麽麻煩。”


  在敖夜的心裏,他的麻煩隻有一個,那就是敖心


  “”


  姚海峰仍然呆坐在地板上,一隻手撐著地毯,另外一隻手捂著流血的傷口。


  因為事情發展的太快,身邊的陳歌都來不及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這個年輕人又是什麽人?」


  「一出手就斷了曹銳一隻胳膊?」


  「這些小年輕出手沒輕沒重的都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


  他們不知道,但是姚海峰很了解。


  姚海峰表情凝重,怕是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了。


  「頭痛!」


  陳歌看到敖夜的第一眼,心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小子怎麽那麽好看?


  他是選秀出來的流量藝人,非常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裏。


  現在看到比他更具備優勢的敖夜,情不自禁的就產生了一絲絲敵意。


  然後,就聽到了那讓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的「哢嚓」聲音,敖夜一言不合就掰斷了他們吹捧了一晚上的「曹總」的胳膊

  心裏的敵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算了,不嫉妒他了。


  王盼則是看看敖夜,又看看被他掰斷胳膊的曹銳,臉色慘白,看起來是被眼前的暴力場麵給嚇到了的楚楚可憐模樣。


  電光火石,從敖夜出現,到掰斷人的胳膊,也不過就是短短瞬間發生的事情。


  直到這個時候,蘇岱和傅玉人才跟了過來。


  蘇岱和傅玉人都想不明白,大家同時出門,為何敖夜眨眼功夫就消失了。


  就跟一陣風似的

  蘇岱衝進包廂,出聲喊道:“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傅玉人跑到了魚閑棋身邊,看到她臉上衣服上的紅酒汙漬嚇了一大跳,急聲問道:“小魚兒,你怎麽了?有沒有受傷?是不是哪裏流血了?”


  “我沒事。”魚閑棋握了握傅玉人的手,說道:“是酒漬”


  “那就好。”傅玉人這才放下心來,四處打量眼前的局勢。


  嗯?有人滿臉血水的坐在地上?看起來好可怕。


  那個男人是什麽情況?怎麽抱著胳膊跟殺豬一樣的在叫喚?

  已方這邊沒有任何人受傷?

  「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呢?」


  要不是知道剛才的危險狀況,傅玉人都以為金伊小魚兒她們跑過來欺負人來了。


  曹銳一隻胳膊被掰斷,那種疼痛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王八蛋你這個王八蛋”


  “小王八羔子,我要捅死你我要把你們一個個的都丟到大海裏麵去喂鯊魚”


  “小白臉,你完了你死定了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

  他的表情猙獰,瞳孔血紅,一幅想要擇人而噬的凶狠模樣。


  聽到曹銳的嘶吼,身後的那些小弟們這才反應過來。


  他們被敖夜出手的果斷凶狠給震撼,都忘記要站出來替大哥討回場子呢。


  “這是哪裏跑出來的小白臉?想要學別人英雄救美?別把小命給折了”


  “敢動我們大哥,兄弟們操家夥上,把他給剮了”


  “叫人打電話叫人今天讓他活著走出觀海潮,兄弟們以後都沒臉在鏡海出現了”
——

  有人抄起酒瓶準備打架。


  有人摸出手機在打電話。


  還有人嘴上罵罵咧咧的卻悄悄後退幾步盡可能站得離敖夜遠一些


  畢竟,他們剛才都沒看清楚敖夜是什麽時候進屋的,然後老大的一條胳膊就廢了。


  能夠成為老大的人,不僅僅腦子轉的快,還需要心狠手辣,擁有能夠服眾的實力。


  大佬在這小子手上都沒討到便宜,他們豈能不小心謹慎一些?

  看到對麵人多勢眾,一幅要把他們生撕了的模樣,蘇岱害怕急了,聲音顫抖的問道:“報警報警了沒有?”


  “沒有。”敖夜說道。


  “快報警。”蘇岱說道。


  看到其它人都不理會自己,又對傅玉人說道:“快報警”


  傅玉人摸出手機準備報警的時候,魚閑棋伸手攔截,說道:“交給敖夜來處理,沒事的。”


  她怕報警之後,反而是敖夜不好交待了。


  畢竟,他們都沒受什麽傷,反而是敖夜掰斷了曹銳一條胳膊


  你說被欺負了,怕是警察都不相信。


  “真的沒事嗎?”傅玉人也心中忐忑。


  這些人已經在打電話叫人了,若是人家的兄弟都來了,他們到時候可就走不了了,說不得當真被人一個個的丟進大海裏麵喂鯊魚。


  他們整天生活在學校這座象牙塔裏,最多就是同事之間一些勾心鬥解,哪裏遭遇過這種見血的暴力衝突事件啊?


  “沒事。”魚閑棋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相信敖夜,那麽複雜的局麵他們都一起應付過來了。更何況是今天這樣的「小場麵」?

  “兄弟們給我上。”曹銳雖然身體因為疼痛而不敢動彈,但是嘴上卻沒有閑著。他什麽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委屈啊?“把他們給我撕了特別是那個小子給我劃了他的臉”


  這話敖夜就不愛聽了。


  我掰斷你一條胳膊,你想報複的話,也掰斷我一條胳膊不就成了?

  老話不是說了嗎?打人不打臉。


  好端端的,你打我臉幹什麽?

  敖夜看著麵前大喊大叫還在出聲威脅的曹銳,微微皺眉,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一腳踢出去,曹銳的身體就飛了出去。


  砰!

  脊背重重地撞在不遠處的牆壁上麵,桌子撞倒,椅子撞飛,盤子碗筷散落一地。


  「嘔」


  胸前受力,後背又遭遇重擊,曹銳隻覺得胸口一甜,然後就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上”曹銳隻覺得身上的骨頭要散了架一般,每一寸肌肉,每一塊骨頭都在向他的大腦散發出疼痛意識。“都他媽給我上”


  小弟們不敢耽擱了,彼此對視一眼,然後簇擁著一起朝著敖夜撲了過去。


  有人拎著酒瓶去砸敖夜的頭,有人手裏抓著刀叉去紮敖夜的身體,還有人提著椅子準備給敖夜來一記狠的


  比較狡猾的是那些遠遠的向敖夜丟碟子杯子來「遠程攻擊」的。


  然後,敖夜一拳轟了出去。


  砰!

  不管是拎瓶子的,還是提椅子的,乃或是空中飛過來的碗碟

  所有人和物體全都倒飛了出去。


  他們就像是撞向了一堵無形的氣牆,敖夜的拳頭明明沒有觸碰到他們的身體,他們卻被一股子霸道無匹的勁氣給打飛了出去。


  「嘔」


  大家的身體重重地撞倒在牆壁上麵,然後一起躺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這還是敖夜「手下留情」,不然的話,不是他們的身體支離破碎就是這個包廂支離破碎。


  “”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敖夜。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怪物?


  蘇岱雖然害怕極了,在危險來臨時,還是勇敢的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金伊魚閑棋傅玉人三個女人的前麵,當然,要落後於敖夜一個身位


  他都已經做好了「挨打」的心理準備,他要用男人強健的體魄來擋下接下來一半的毒打。


  另外一半當然是要打在敖夜身上


  至於還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進攻」這樣的事情。


  他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四周。


  “怎麽所有人都躺下了?”


  敖夜一步步的走到癱倒在地上像是一條死狗的曹銳麵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問道:“事情解決了嗎?”


  “你到底是誰?”曹銳嘴角流血,聲音虛弱的問道。


  敖夜一腳踢在他臉上,自己的表情倒是平靜如初,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說道:“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


  “”曹銳隻覺得腦袋瓜子嗡嗡一片,脖子都要被他這一腳給踢斷了。


  “事情解決了嗎?”敖夜再次出聲問道。


  “解決解決了。”


  “還要一刀捅死我們嗎?”


  “不捅”


  “還要把我們丟到大海喂鯊魚嗎?”


  “不丟不丟”


  “還要劃破我的臉嗎?”


  “不劃不敢”


  “我是小白臉嗎?”


  “不是。”


  砰!

  敖夜又一腳踢在他的臉上,然後再次問道:“我是小白臉嗎?”


  “不是是?”


  砰!

  又一腳踢過去,問道:“到底是不是?”


  “是。”


  敖夜這才滿意。


  他是小白臉,整個包廂裏麵的男人沒有比他的臉更白。


  “又沒什麽實力,為什麽學人家耍流氓?”敖夜問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覺得或許其中有什麽隱情。


  “”曹銳本來想說自己本來就是流氓,但是擔心這個答案太過「驕傲」,引起這個小白臉的不滿。隻好保持沉默。


  砰!

  敖夜又一腳踢到曹銳的臉上。


  “我說過,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


  敖夜幾腳踢下去,曹銳的臉腫得跟豬頭一樣。鼻子嘴角都在流血,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隙。


  “王盼”曹銳突然間嘶吼道:“王盼,你這個賤女人你還不幫我們說話?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打死我們嗎?”


  王盼瞬間臉色煞白。


  敖夜轉過身去,順著金伊的視線鎖定了王盼的真身。


  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王盼是誰。


  他看著金伊,問道:“什麽情況?”


  “我不知道。”金伊也是一臉茫然。她就是去洗手間的時候撞上了王盼,然後在王盼的邀請下來給姚海峰導演打聲招呼


  這件事情和王盼有什麽關係?

  “和我有什麽關係?”王盼辯解說道。“我什麽都沒做”


  她不敢和敖夜的眼神對視,整個包廂裏麵就這個男人最是好看,也最是可怕。


  看到他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她的雙腿顫抖,有種脊背生寒的壓迫感。


  “臭婊子還說和你沒有關係?是你給我發信息讓我拿下金伊”曹銳破口大罵,想要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可是胳膊剛一動彈,就痛得跐牙咧嘴,整個身體都在哆嗦。


  一會兒的功夫,額頭上的汗珠都下來了。


  “我手機上有她發給我的信息她讓我把金伊拿下她讓我把金伊帶走”


  唰!

  眾人的視線全部聚集在王盼身上。


  “你胡說我沒有”王盼聲嘶力竭的喊道。“他誣蔑我曹銳曹總是在汙辱我,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沒有發過這樣的信息”


  敖夜走過去,從曹銳口袋裏摸出手機,舉著屏幕對曹銳進行麵部識別。


  麵部識別失敗。


  於是,敖夜又抓著曹銳的手指頭進行解鎖。


  手機解鎖成功,敖夜打開微信,稍微翻找,然後把手機遞給了金伊。


  「金伊是雛,把她帶走!」


  金伊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臉色鐵青,衝到王盼麵前,一巴掌煽在她的臉上。


  仍然覺得不解恨,又對著王盼的臉連續抽了幾記耳光。


  姚海峰看得臉色凝重,陳歌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什麽情況?

  怎麽最後成為這兩個女人的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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