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尋找線索
“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安順問道。
“本公子可不是這般容易認輸的人，不見客又如何，隻是一堵圍牆難不成還能攔得住本公子的去路？”莫謹言冷哼一聲，一臉不服輸的模樣。
“公子，這般私闖民宅恐有不妥吧。”安順擰眉說話。
“那又如何？本公子是何人？在這祁縣之中能夠讓本公子付出代價的可不多，至少這小小的香公子不在其中，再不妥，他還能如何？”
“可萬一人不在，豈非白跑一趟。不若還是由奴才進去查探一二，確定人是否在園子裏，公子您再進來。如此一來，即便是被人發現了，以公子的身份替奴才開罪也容易許多。”
莫謹言想想後，點了點頭，默許了處理的方式。
安順領命後，直接繞到後院的方向，在較為僻靜的牆角處爬了進去，留下莫謹言在外頭等著。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安順翻牆而出。
“公子，香公子並不在小香園裏，說是去見一位故友，至少也要晚上才能夠回來。具體是去哪裏的朋友，這小香園的下人也不太清楚。”
“不知道去處嗎？”莫謹言喃喃自語道，忽而問道：“安順，可還記萬安鎮那繡娘紅衣家人的地址？”
“記得，就在鎮上大街肖家麵館，很好認的地方。”
“咱們先去肖家麵館，既然找不到人，至少也要有點貢獻，可不能讓那小丫頭小巧了本公子的能耐。”
“是，公子。”
從小香園策馬離去，莫謹言與安順直奔萬安鎮。
在二人離開後約莫小半個時辰，一輛馬車緩緩駛入小香園，隨著車簾一掀，走下來的卻正是那香滿樓的香公子，隻是如今的香公子並非獨自一人，另外還有一位女子相隨。
隻見這女子身子略顯魁梧，五官粗狂，若非胸口的鼓脹太明顯，說她是男子都不會有人懷疑。
“小弟，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嗎？真是氣派。”女子打量著小香園的門庭，如大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看什麽都新鮮，看什麽都覺得氣派。
“姐，別站在門口，還是進去歇會。若是姐願意，想住多久都可以。”
“那是要的。姐姐現如今就隻有你這麽一個親人了，不依靠你還能依靠誰。隻是真沒想到，當年家裏困難，不小心跟你失散了，這一別就是十幾年，咱們姐弟居然還能夠遇上，老天爺真是待我不薄。”
“姐姐以後便等著享福，隻要弟弟有一口吃的就斷不會少了姐姐的。”
“真是姐姐的好弟弟。”
香公子迎著這位一身粗布麻衣，舉止粗魯不堪，麵如莽漢的女子入了小香園，頓時惹來諸多下人都側目，尤其是知曉這人居然是香公子的親姐姐後，各個露出的神情皆是見鬼一般。
而此刻的香公子臉上雖然掛著笑意，可笑意卻不達眼底，唯有視線不時的掃過自己緊握的右手，心不在焉著。
莫謹言與安順到了萬安鎮後很順利尋到了肖家麵館，見到了紅衣的父母兄嫂，並且直接道出來意，詢問一些事情後，得到的回答卻幾乎與當初官府記錄相差無幾，可以說是毫無結果。
與此同時，古曼冬臨時起意準備去郊外墓園看看情況，正巧遇上準備前往的衙役，隨即同行而往。
來到郊外墓園之後，衙役尋了守墓人在身旁，兩個衙役，一人隨著守墓人查探附近墓園中的可疑，一人隨著古曼冬在另一處地方查看。
“妖孽，那是妖孽，不祥之兆，會有災禍的，會有災禍，大災禍。”
不遠處忽而傳來一個男子語焉不詳的話語聲，隨行衙役張大寶循著聲音來源，找到了蹲在草叢裏嘀嘀咕咕，神誌不清的一個恍若乞丐的瘋漢子。
“九公子，是已然癲狂的王二。”張大寶揚聲說到。
“王二？將他帶過來，我有話問他。”古曼冬正準備遲些時候找王二了解情況，倒是沒想到他倒是主動送上門了。
張大寶將人拉到古曼冬跟前，卻見這王二兩眼無神，神情恍惚，想來這紅衣之事，將他嚇得不輕，魂魄不定，神誌錯亂了。
想要問話，如今的王二儼然不合適，隻是她如今哪怕擁有著這具通靈的軀體，可修為淺薄，對於通靈魂術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過，不試試就放棄卻不是她的性子。
古曼冬心中默念定魂咒語，咬破中指，伸手點在王二額心所在，頓時覺得身子忽而一陣乏力，累得快虛脫的感覺。
古曼冬之舉張大寶看得微微一愣，可看著原本還碎碎念的王二忽而閉了嘴，站在原地，漸漸的眼神也慢慢有了焦距，頓感驚奇。
“王二，告訴我，紅衣的墓中你看到了什麽？”古曼冬大喝一聲，嚇了張大寶一跳，卻讓王二眼睛瞬間聚焦，神色一正。
“那晚我如往常尋了一處好地方開挖，剛挖出一個坑洞，那棺木卻是突然腐朽陷落一個坑，讓我險些一頭栽進去。就在這時，突然驚天狂雷炸響，原本還萬裏無雲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加之那坑洞裏露出一雙紅色繡花鞋，著實嚇得我剛忙逃開，結果我剛跑到樹林一端，這天又恢複過來，我便回了那處墳頭，準備抹了值錢的東西就重新賭上離開。可哪想，一會去後，伸手一摸卻是滿手鮮血，我連滾帶爬，接著就是孩子的哭聲。死人居然生了孩子，還是死了許久的人生下的，妖孽，這絕對是妖孽，這是不祥之兆，會給祁縣帶來災禍的，妖孽，災禍……”
王二說著說著神誌再度渙散，變得語無倫次。
果然她功力尚淺，費了老大勁才得了這麽一點消息。
王二說著說著突然一攛，人再度隱入草叢之中，讓人猝不及防，未能攔住。
“九公子，你剛才那個莫非是……法術？”張大寶不由問道。
“你看錯了，不是什麽法術，隻是我用了點藥，因為需要以血為引效果更加，才這般作為。剛才王二的話，你也聽清了，可知道起棺時，這墳頭有什麽不同嗎？。”
“當時確實是有個坑洞，當時也有人指認是王二所為，至此並無任何不妥。”
“難道就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古曼冬再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