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梁羽晨已經從小女兒狀態中走了出來,臉上的淚水和紅潤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肅穆的梁氏總經理身份。
“哦,原來是梁小姐,失敬了,你不用叫我歐陽貝勒,那些都是虛名而已,我很想知道你的意外是怎麽回事,我的保安經理剛剛好像聽見了槍聲,我想你們應該解釋一下。”歐陽一清話說得聽起來貌似很客氣,可是他話裏的語氣大家都能聽明白,他並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
“剛剛我和我的同學在你這玩得正高興呢,突然就來了一群找錯包廂的人,然後和我們這邊的發生了衝突,他們還動了槍,我們隻是為了自保而已。”梁羽晨並沒有說出詳細的真相,而是把原本識破的英雄救美戲騙局,給當成真的一樣講了出來。
“哦。是這麽回事兒啊,我說地上還躺著這些人呢。”歐陽一清好像進來這麽半天,才看見地上的人似的。
歐陽一清話鋒一轉道:“我記得今天下午我的一個合作夥伴給我打電話說來我這玩,好像他說的就是這個包廂,我怎麽沒看見他人呢?”
大家一聽歐陽一清的這話都傻了,原來鬆下雄五真的和他認識,服務生送的果盤和酒水竟然歐陽一清送的。
梁羽晨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是鬆下雄五吧?他是我們的同學,在這呢,不過已經被闖進來的這些人給打傷了。”說著一指大家身後的鬆下雄五,此時的鬆下雄五已經被阿峰給打暈了。
“你胡說,雄五是你們……”還沒等歐陽一清開口,被伊伊按著的井上多廣就開喊上了,隻不過他由於很激動,說的是日語,而且剛張嘴就被伊伊一個手刀給切暈了。
黎政等人不安的心剛被梁羽晨的話給安穩住,就又被井上多廣的喊聲給提了起來,而伊伊又在關鍵時刻給了井上多廣這一手刀,又讓大家提起的心放了回去。
這一刻大家的心就像是在坐過山車,心髒不好的都得去醫院,如果讓歐陽一清知道鬆下雄五和井上多廣他們是一夥的那還得了。所以大家都給梁羽晨和伊伊投去了一個佩服的眼神。
歐陽一清回頭看了眼井上多廣,又向梁羽晨問道:“這人是誰?”
“他和地上的人是一夥的,而且還是個日本人。”梁羽晨說道。
“哦,原來還是個國際流氓啊,那現在你們打算怎麽處理這事呢?”歐陽一清麵帶著笑容問道。
“原本像這種涉槍和牽扯到外國人的案件應該都是大案的,我要是報警,我想警察肯定會讓這幫人在大牢裏好好地呆上幾年,可是我想這事是在歐陽貝勒這出的事,很可能會連累到歐陽貝勒您的這家KTV,當然憑歐陽貝勒您,隻要打個電話就OK了,不過我不想給歐陽貝勒您造成一丁點的麻煩,所以我想剩下的事就全交給您自己處理了,您覺得行麽?”梁羽晨看著歐陽一清問道。
梁羽晨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是滴水不漏,既成功地賣給歐陽一清一個人情,又把自己這一群人成功地給分了出來。
歐陽一清仔細地打量了梁羽晨一番,心中暗道此女子看來還真不是個花瓶啊,看來劉盛隆的眼光不錯,不過他要是想著借梁家來作自己上位的墊腳石,看來還是要下一番功夫啊!歐陽一清心裏感歎完之後對著梁羽晨道:“嗬嗬,梁小姐果然是才華橫溢啊,說話和辦事都很有水平,話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隻能謝謝梁小姐了。”歐陽一清說完,還向梁羽晨拱了拱手。
“歐陽貝勒您抬舉我了,您看鬆下雄五是我們帶去醫院,還是您……”梁羽晨看著歐陽一清說道。
“好了,你們要是有事我就不留你們了,今晚的包廂的一切消費就免了,算是我請大家的,招待不周還望海涵,至於雄五就交給我吧。”歐陽一清麵帶笑容地說道。
“歐陽貝勒說笑了,單我們照買,出來玩不能壞了規矩。”梁羽晨說完就帶著大家向包廂門口走去。
其實梁羽晨知道歐陽一清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肯定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不過他既然不想追究,那自己就先帶人走了再說,至於以後等鬆下雄五醒了,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先離開這裏才是真的。
當大家陸續走出包廂時,阿峰停在了門口處,雙眼射出一縷精光,正好和歐陽一清的眼神碰撞到一起,兩人目光都是互不退讓。“嗬嗬,您就是歐陽貝勒?真是聞名不如見麵,今天有事先走一步,不過我想我們以後應該還會見麵的。”阿峰向歐陽一清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離去了。
此時阿峰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在這個世上有著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仇人。
阿峰等人走出去後,歐陽一清臉上一直保持的笑容,被一臉的狠戾所取代。“把他們幾個廢物送到醫院去。”後麵的保安看出來今天老板的心情不好,一個個乖乖地抬人下去了。
歐陽一清想著阿峰走之前的那種眼神,和那句我想我們以後會見麵的。“嗬嗬,真是個有意思的家夥,不過你和我還不是一個級別的。”歐陽一清自然自語地說道。
……
當所有人都走出蒙娜麗莎KTV時,都是長出一口氣,黎政來到阿峰身前。“今天很是感謝你幫我教訓了雄五那Y的,我向我之前對你的態度表示道歉。”
“嗬嗬,我們之前的事我忘了,我不是一個活在別人眼睛裏的人,我有屬於我自己的天空。”阿峰無所謂地搖搖頭。
“歐陽一清今天是有意放我們一馬,不知道他和雄五的關係到底怎麽樣?”梁羽晨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我今晚真沒想到歐陽一清會這麽容易地放我們走,最後那個小日本喊的是日本話,而歐陽一清正好是日本的留學生,也不知道那小日本喊的是什麽。”黎政說道。
“哎!萌萌你怎麽了?”華玉蔓扶著正在脫自己衣服的趙萌萌說道。
這時大家向趙萌萌看去,隻見趙萌萌眼神迷離,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好熱啊,一邊說,還一邊地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阿峰問華玉蔓道:“她不會是把帶菠蘿片的那杯酒喝了吧?”
華玉蔓想了想道:“你怎麽知道的?就在你揍雄五的時候他給你加油,喊得嗓子都幹了,所以就順手拿起來喝了幾口。”
“唉,服了,怎麽這麽嘴饞,也怪我,把那杯酒倒了就好了,不過也沒什麽,你把她帶回去用冷水衝個澡就好了。”阿峰歎口氣說道。
“到底怎麽回事啊?用不用去醫院啊?”華玉蔓擔心地問道。
阿峰就把自己在衛生間門口看見鬆下雄五給服務員春藥的一幕給說了,這時大家才想起來阿峰和鬆下雄五還為了梁羽晨的那杯酒爭吵來的啦。
梁羽晨此刻也是有些後怕,如果今天真的被鬆下雄五把所有的計劃都給應用成功了,那後果將會不可想象……
華玉蔓打破了梁羽晨的遐想。“我要先帶萌萌回家了,她這樣我可不敢送回她家,好了我先走了。”說完還向阿峰來了個飛眼。
黎政道:“我也先回去了,不給你倆當燈泡了。”黎政說完也是駕著他的奔馳跑車消失在夜幕下。
現在隻剩下梁羽晨和阿峰兩人了,氣氛有些微妙,阿峰一雙眼睛盯著梁羽晨看,梁羽晨則是不和他對視,梁羽晨此時心中亂得很,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身份麵對阿峰。
“哎……”梁羽晨輕歎了一聲道,“我真的看不明白你,我此刻都覺得你就是一個迷,很令人看不透。”
阿峰輕笑而不說話。繼續聽梁羽晨怎麽說自己。
“不畏強權;你能在強大的黑惡勢力麵前為一個陌生的人出頭。(阿峰第一次幫助梁羽晨時)淡泊名利;你幫警察破了案而可自己卻悄悄的走了。一擲千金;和朋友逛商場可以闊綽地為他們消費。膽大心細;麵對小人的陰謀可以輕鬆識破。知識淵博;講一口流利的英語和日語。平時說話幽默詼諧,功夫又是高深莫測,可是這樣的一個人隻在我們公司做一個默默無名的小保安,如果我要不是和你一起經曆很多事,我都會懷疑你是別人派到我身邊有所圖謀的人。”梁羽晨平淡地說著阿峰的一切。
阿峰笑了笑:“不想當廚子的裁縫不是好司機,正所謂技多不壓身。不過我確實是別人派到你身邊的。
阿峰頓了下道:“是老天把我派到你身邊來守護你的,我很想知道你是否要接受老天的安排嗎?”
阿峰的這句話看似好像玩笑一樣,但卻是在向梁羽晨委婉地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