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打架專業戶
高峰將身形移了過去,靠近的時候,上前就一腳飛踹,踹在刀疤男子腹部,而刀疤男子被高峰這麽一踹,踉踉蹌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靠在了身後一位兄弟身上,而那個兄弟卻支撐不住,倒了下來。高峰見刀疤男子倒地,也不管旁邊其他幾個人,徑直地走到刀疤男子麵前,打了兩個耳光,卡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問道:“你服不服!”說罷,手上又加了一把力氣。刀疤男子此時臉憋得通紅,兩眼直翻,說不出話來,為了活命,隻不斷揮手求饒,高峰眼見他,並不像是假裝,於是鬆開了手,刀疤男子喘著粗氣,不停地咳著嗽,表情很痛苦。
這會兒,高峰卻並沒有等刀疤男子作什麽決定,而是走向了陽豐,朝他笑道:“陽豐,你還有什麽想跟我談的?”“……”陽豐呆若木雞地望著高峰,半天說不出話來。“既然沒話說,那就滾吧!”高峰覺得打這種人隻會髒了自己的手,於是厲聲道:“給我滾!”陽豐聽到高峰這麽說,如同大赦一般,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天台,高峰望著刀疤男子和他一幫兄弟一眼,說道:“要是沒什麽人反對,那我就先走了!”
盡管挨了幾拳,但發泄了一通,高峰這會兒的心情好多了,不過,最讓他高興的事情,剛才靈光一閃,他終於想通了原來想不通的事情。
……
“丫丫的,想不到這幫小子還真地不愧是什麽‘打架專業戶’,那拳頭打在身上,還真地是有那麽一股子味道有,有點子疼的感覺!”高峰揉了揉剛才被專業打手打過的地方,抱怨道,其實他大可不必這麽報怨,在天台那幾位被他打得更慘,有的甚至到他走後,都還沒有能夠爬起來。回到教室,梁羽晨和貝絲兒望著高峰,一點事兒都沒有回來了,以為陽豐真的是喊他出去談心,帶著一顆啥都想知道的八卦心態,主動地湊了上去。梁羽晨望著高峰問道:“陳亮找你談什麽?”高峰不想告訴她們剛才天台上發生的事情,便信口開河道:“男人之間除了女人,還能談什麽?”
“色狼!”梁羽晨可是滿麵地憎惡之色,悄悄地拉了拉身邊的貝絲兒,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對高峰也不再理會。“你這個死丫頭,居然一次次地罵我色狼,我到底色你哪兒了?”高峰對於梁羽晨無端就給自己扣的帽子,心裏覺得很不爽,心道:“我要是真什麽了你,你罵也就罵,我什麽都沒做,還罵我色狼,真讓人鬱悶。”正當高峰自言自語的時候,孔麗珊孔老師從外麵走進教室,對高峰通知道:“你下節課不要上,直接去校長室,校長有話要找你談。”
“什麽,校長讓我去他的辦公室?幹嘛,我不認識他!”高峰對孔麗珊這個通知,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自己才來學校三天,校長怎麽會找自己去談話,真是有些莫名其妙,而在一旁的魏小剛和陳亮,更是無語,說高峰打破最快見校長記錄,並告訴高峰,說原先的記錄,一直是由上屆一個混子保持,從進校到見校長,用了一個禮拜,而這個記錄誕生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打破,當然,學校裏誰也不想見校長,而原先那位記錄保持者,在見完校長後,就被勒令退了學。
然而,高峰這小子卻更加厲害,居然僅僅用了三天,便擁有了見校長的機會,眾人想不佩服,都困難,但大家的心裏都明白,高峰這次見校長也是凶多吉少,估計多半也會重蹈前輩的覆轍。高峰聽到陳亮他們如此繪聲繪色地描述,反倒不擔心了,覺得校長要真能讓自己退了學,反倒成全了自己,省得自己每天在這裏,受這份洋罪,至於梁大小姐的安全,那就麻煩梁廷禮再找一位比自己更合適的啦。想到這裏,高峰臉上的表情,依舊很輕鬆,並沒有出現像陳亮和魏小剛所預期的那般,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而高峰波瀾不驚的態度,就更讓陳亮和魏小剛倆人崇拜不已。
“嗬嗬嗬嗬,可真地不愧是大哥,就是和小弟不一樣,就是讓人油然而生敬意!”魏小剛嘻嘻哈哈地說道。
“丫丫的,老子都快給進‘禁閉室’了,你們卻還在這兒胡言亂語……”高峰轉過臉,向著陳亮罵罵咧咧道。隨後,他來到班主任孔麗珊麵前,神色輕快地說道,“多謝美女,我立刻就去。”
高峰的戲謔,叫班上的同學都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目光裏的神色,也是撲朔迷離,有驚歎的,有憐憫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很無語的……但更多的,還是憐憫之色,盡管,高峰才來這個班上三天課,然而,到底是同學一場,就要這麽“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那心中總還是有一些難以言喻的感覺的。
孔麗珊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是有點玩世不恭的學生,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是的,她感覺到這個學生有點“出格”,然而,這麽快的時間就要離開這個班級,她還是很有些覺得可惜。
……
校長室不遠,前麵有一排排綠樹,而就在綠樹深處,便是校長室啦。校長室的風格,很有些少洋派氣息,樓層分為二層,學校行政部門在一層,校長室在二層,和校長室同在二層的,還有訓導主任室。
高峰心情輕鬆地向前走,來到校長室,還是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在得到允許後,便走進了校長室,發現校長室裏除了校長以外,趙玉鳳也在。
高峰卻似乎是沒有看見趙玉鳳似的,直截了當地來到校長麵前,彬彬有禮地問道:“請問校長,是您找我嗎?”說著話,也就一麵觀察起校長來。
校長姓鄭,年過五十,在,麵容和善、慈祥,像一位樸實的大叔。臉上戴著黑框眼鏡,矮胖的身材,本來長得烏黑濃密的頭發的腦袋,早已被旁邊鐵絲網,中間溜冰場的地中海式發型所代替,臉上掛著微笑,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趙玉鳳見高峰自打進了校長室,就沒拿正眼看過自己,這讓她本來就很小的心眼,再也承受不住,沒待鄭校長開口,就搶先問道:“高峰,你知道今天喊你來,有什麽事嗎?”
“不清楚呀!”高峰也感覺到好不蹊蹺,自己可不就是上課不認真嗎,在課堂上睡覺嗎,也並沒有招誰惹誰啊,幹嘛那個趙玉鳳要這樣奇怪地問詢自己呢?再說了,上課睡覺,那也壓根就不是自己的錯,自己感覺劉像聽天書,壓根就聽不明白,不睡覺,還能做什麽?“那你有沒有上課睡覺,還有擾亂課堂秩序?”趙玉鳳問道。
“這個說的倒是實話。”高峰滿不在乎地承認道,“誰叫咱是特困生呢?一個月總有三十幾天想睡覺。”一直沒說話的鄭校長,聽到高峰如此說自己,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但卻沒說話,而趙玉鳳見高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這個學生臉皮怎麽這麽厚,說起自己的錯誤,怎麽臉都不知道紅一下?”
“拜托,親愛的,敬愛的趙老師,我可不就是這個樣子嗎?你願意怎麽著,就怎麽著吧……”高峰對於這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梁主任,早就看著不順眼,見她這麽訓斥自己,忍不住回敬道。“你……”趙玉鳳氣得臉煞白,轉而向鄭校長說道,“校長,我沒說錯吧,這樣的學生,留下也是禍害。”鄭校長望著趙玉鳳笑了笑,說道:“你先出去吧,我來跟他談談。”“校長……”趙玉鳳見鄭校長並沒有順著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喊道,但望著校長態度堅決的模樣,心裏雖然也有著恨意,但也不好違背鄭校長的意思,乖乖地退了出去。
“高峰,你坐吧!”鄭校長望著趙玉鳳走出校長室後,對高峰招呼道。“謝謝!”高峰對於校長還是蠻尊重的,很有禮貌地回答道,說罷,順勢就坐在真皮的沙發上。
鄭校長並沒有著急說什麽,而是望著高峰笑而不語,高峰見他不說話,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麽,等著校長開口。“你為什麽上課睡覺?”鄭校長笑著問道。“沒辦法,誰叫咱是特困生呢!”高峰見鄭校長並沒有興師問罪的樣子,忍不住開玩笑道,說罷,就四處張望起來,見校長室四周的牆壁上,一麵掛著獎狀之類榮譽,另一麵掛著名人的字畫。“特困生?”鄭校長重複著高峰剛才的話,自言自語道,“有意思,哈哈,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