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凡事好商量
就像那“披著羊皮的狼”一樣,看了叫人惡心……台上的兩位主持人可真是口才好得不得了,滔滔不絕,而且極其煽情,引起台下笑聲連連,而這次晚會的目的,就是讓這些有錢人,能夠慷慨解囊,當然晚會的形式是多樣的,有明星的表演、有各大企業的老總的上台的講堂,有現場的募捐和拍賣。高峰在台下,目光一直在尋找著梁羽晨,知道人多的時候,萬一出點意外,自己擔不了這個責任,但半天沒見到她的身影,而當他打算到後場去看看的時候,隻聽男主持人說道:“現在有請當紅偶像派歌手梁羽晨小姐上場。”
瞬間,台下掌聲雷動,尖叫連連,而在這潮水般的掌聲中,梁羽晨猶如仙女下凡,鳳儀翩躚地走上台來。“燈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麗”,在燈光的映襯下,梁羽晨就像天使一般,美得讓人不敢靠近,生怕自己的不小心,驚嚇了這位本應該在天上才會有的仙子,而當她唱起歌,天籟般的嗓音,讓會場的所有人都變得如癡如醉起來。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當梁羽晨一曲唱罷,台下的觀眾更是尖叫聲響徹雲霄,“再來一曲!再來一曲!”台上的梁羽晨那一顰一笑,讓觀眾的目光始終沒辦法,從她的身上挪開,而在台下的杜諾長更是看得口水橫流,色心頓起。
兩位當家花旦主持,再加梁羽晨的鼎力加盟,還有其他演員的賣力演出,慈善晚會文藝節目開展得很成功,所籌得款項超過了以住任何一屆,文藝節目結束後,愛心晚會卻並沒有結束,而對於參加的某些人來講恰恰相反,這個晚會才剛剛開始……
……
每一屆愛心晚會可都是這樣,文藝表演結束後,還有一場Party。娛樂圈嘛,自然也會有自己的“潛規則”。主辦方也都給承辦方這個麵子,畢竟這個Party裏麵,主辦方也能接觸到許多當地的名流,為了下一次的合作打下了良好基礎。這也方便了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的子女,這些“二世祖”也就變成了這種Party的常客。
宴會開始後,也就成了大家隨意的時間,演出完的梁羽晨便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在人群中穿梭,交際應酬,很多的高幹子弟上前把梁羽晨圍了起來,紛紛敬酒,梁羽晨隻是微笑著敷衍了事兒,但這麽多人,輪番敬酒,讓梁羽晨即使每次的淺嚐輒止,也搞得頭暈乎乎的。
……
“梁小姐,薄酒一杯,敬你!幹!”杜諾長瞄瞄了這麽長時間,現在可算是逮著了機會,立刻端起一杯酒走了過去。同時,向著一邊的“刺瘡猴”使了個眼色。
“實在不好意思,我喝太多了,實在不勝酒力,見諒……”梁羽晨看見又有人來敬酒,立刻禮貌地擺手拒絕。
“這……梁羽晨小姐,在下可是你的鐵杆粉絲喲,怎麽,未必然連這點麵子都不願意給嗎?未必然在下在梁羽晨小姐眼中比剛才那些人低一等嗎?”杜諾長假意裝作很不高興地說道。
“這……”梁羽晨心裏可是苦不堪言,她當然不可能不認得杜諾長,心中也跟明鏡似的,明明曉得他肯定不可能放自己一馬,然而,可就是連半點主意也沒有,人大麵大,那麵子也不好太過去拂,更何況還有那麽多人瞅著呢,隻能硬著頭皮應付著。“這樣吧,梁小姐,在下倒是有個好主意!”刺瘡猴適時地出現在了梁羽晨和杜諾長的麵前說道,“杜先生盛情難卻,梁小姐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以在下看來,杜先生喝一杯酒,而梁小姐以茶代酒,不知道杜先生滿不滿意?”
“妙!這個提議太好了!”杜諾長點點頭說道。
涉世不深的梁羽晨認為刺瘡猴在好意地幫自己“解圍”,不經意地瞅了一眼刺瘡猴,覺得這個提議正合自己心意,畢竟自己可不想被杜諾長糾纏……可是,她哪裏知道,自己已經走進了兩人設下的陰謀。刺瘡猴打開一瓶綠茶,給梁羽晨倒了一杯。杜諾長說道:“謝謝梁小姐給在下這個麵子,杜某先幹為敬!”說著一仰脖喝幹手上的紅酒。梁羽晨為了快點打發走杜諾長,二話不說也把手上的一杯綠茶一飲而盡。見梁羽晨上了自己的上當,杜諾長和刺瘡猴兩人相視而笑,緩緩向門外的方向走去。過了一會兒,梁羽晨感到頭暈沉沉,眼皮越來越重,步履踉蹌了起來,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一個服務生上前道:“梁小姐,有什麽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服務生,我覺得有點頭暈,想要歇息一下,能否為我準備一間客房?”梁羽晨問道,“嗯,樓上有專門為您準備的VIP套房,我這就帶您過去。”服務生殷勤地說道。高峰見梁羽晨狀態有些不對,趕忙上前問道:“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用不用我帶你回去?”“就你?”梁羽晨雖然頭暈沉沉,但對於高峰,還不忘教訓道:“算了吧,我還是上樓休息一會兒。”高峰知道她看不上自己,也就不再廢話,說道:“嗯,好的!如果有什麽情況,知會一聲。”說罷,轉過身過對另外兩個保鏢說道:“陳平、馬義,你們陪梁小姐上去,我和小黃在下麵等著。”
陳平、馬義明白高峰的意思,會意地點了點頭。而這會兒梁羽晨感覺頭似乎暈得更加厲害了,幾乎是連步子都已經邁不動啦,立刻一人架著一邊,跟著服務員乘坐電梯上了樓。服務員把梁羽晨他們帶到一間房間前,打房門後轉身對他們說道:“好了,到了!”隨即便準備轉身離開,而陳平、馬義架著梁羽晨剛準備進門,就感覺身後像是人用電棒電擊了他們一下,隨即便失去了知覺,昏了過去。
“亮仔,這回你做得漂亮!”杜諾長閃身而出,讚歎了一聲,又補充了一句道,“記住,今天晚上的事情,無論是對誰,都不準講,否則,你就隻有吃不了兜著走!”
被稱為亮仔的服務員連忙點頭應承道:“那是,那是,我一定不會走露消息。我一定會連半個字都不會講出去的!”說完後,便一路小跑地離開了,而梁羽晨此時神情恍惚,但並沒有完全昏迷,見此情景,驚慌地問道:“你……你們……到底想幹嘛?”
“哈哈哈哈……到了這會兒,居然還在問我想要幹嘛?”杜諾長非常下流地笑道,“這個嘛……反正你很快就會明白啦!”“你……”梁羽晨未把敢字說出口,就徹底地昏了過去。杜諾長和刺瘡猴相視一笑,刺瘡猴留下來處理昏倒的兩個保鏢,而杜諾長卻抱著昏迷不醒的梁羽晨走向了另一個房間……宴會廳這邊,高峰見馬義、陳平送梁羽晨上去後,遲遲沒見回來,隱隱地感覺不對,便跟黃鎮華關照道:“你打個電話給梁小姐,問問她好了些沒有?”
黃鎮華鄭重地點了點頭,立刻撥打了梁羽晨的手機,然而,卻打不通,隻好說道:“大小姐肯定想休息一下,所以把手機關掉了,擔心我們影響她休息!”黃鎮華安慰高峰道,但在高峰心裏總感覺情況有些不對,想了想,對黃鎮華說道:“要不你打小馬他們的電話,問問是什麽情況?”黃鎮華撥通了馬義他們的電話,卻依舊沒人接,這下子高峰感覺有些情況不妙,對黃鎮華說道:“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不太妙,我們趕緊去找那個服務員,逼他說出梁羽晨的下落才行!”
高峰和黃鎮華這下可真急了,立刻四下裏找尋方才那個服務生,然而,酒店那麽大,那麽高,何況,時間也根本不允許,情急之間,他們可真地是不曉得如何是好?無巧不巧,正當高峰他們愁眉不展的時候,那個叫亮仔的服務員,剛巧從樓上下來,想從後門溜走的時候,正好碰到在門外蹲守的他們。亮仔到底是做賊心虛,見到這兩個人撒腿就跑,頭也不敢回,黃鎮華趕忙拍著高峰說道:“你看,那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而這會兒,低著頭在想辦法的高峰被黃鎮華這麽一說,抬頭望去,哪還有假,立馬大聲地喊道:“小子,你給我站住!”
卻沒有想到,高峰這麽一喊,那亮仔不僅沒有站住,相反,還跑得更快啦,然而,到底身體素質哪裏趕得上高峰他們,跑了沒一會兒,就感覺上氣不接下氣的,越跑越慢,不一會兒便被高峰他們追了上來。黃鎮華立馬把亮仔撲倒在地,反撇著他的手厲聲問道:“快說,梁大小姐到底在哪裏?”亮仔雖然被黃鎮華這麽一反撇,疼得冷汗直流,但他心裏明白這點小痛,還死不了人,他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了,但如果把杜少爺出賣了,以杜少爺翻臉不認人的性格,那麽下場可想而知。
因此,亮仔一回想起杜少爺那張陰森森的麵孔,以及那弄死人不償命的手段,可就情不自禁地惶恐不已,雖然疼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卻還是緊咬牙關,半個字也不肯講,尋思著隻要自己挺過了這關,他們從自己這兒一無所獲,最後也隻能放掉自己……黃鎮華心裏焦急,梁小姐的下落,也一直在用努力想讓亮仔開口,但始終收效不大,兩人就這麽一直在這裏耗著,半天沒有結果。高峰見兩人相持不下,知道此刻時間寶貴,再也容不得半點浪費,每耽誤一分鍾,梁小姐就增加一分的危險,於是輕拍黃鎮華說道:“讓我來,你休息一會兒。”
黃鎮華還真拿這小子沒辦法,沒奈何,隻好放開了亮仔,他擦拭了一把頭上的熱汗說道:“這小子就是咬死牙關不開口,沒奈何,就是弄不開他的嘴。”
“行,你辛苦了,讓我來,我知道怎麽叫他開口!”高峰表情很輕鬆地笑著說道。亮仔得到暫時的喘息,此時的他雖然很狼狽,但看到黃鎮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更加確信他們不敢拿自己怎麽樣了。高峰朝坐在地上的亮仔走了過去,臉上掛著微笑說道:“哥們兒,別死撐了,快點說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跟我玩這套?”亮仔一臉不屑地看著他,隻見高峰還是毛頭小子,就更不放在眼裏,愛搭不理地說道:“給大爺我,拿根煙抽抽,讓我考慮考慮!”
高峰臉上仍然掛著笑意,給亮仔遞過去了一根煙。亮仔叼著煙,深吸一口,肆無忌憚地吐在高峰的臉上說道:“哼!想知道呀?老子偏偏就不講!”“是嗎!你確定?”高峰仍然微笑著問道。亮仔以為高峰是個軟蛋,便不再理他說道:“當……啊!”話沒說完,就慘叫了起來,睜大著眼睛,驚恐地望著依然微笑的高峰。黃鎮華站在一邊,在一旁的黃鎮華卻把高峰的行為看得仔細,心中也一陣的惡寒,心想:“這家夥可真下得手,拿著刀說捅就捅,一點兒也不廢話。”
“怎麽,朋友,這會兒想好了嗎,到底是說,還是不說?”高峰手裏晃悠著從酒店餐桌上順手拿來的水果刀,仍然滿麵笑意地問道。亮仔被高峰捅傷的大腿,正在汩汩地直淌血,疼得冷汗直流,一時說不出話來,然而,卻“死豬不怕開水燙”地強撐著說道,“你有種就弄死我!”“既然你這麽要求,我就滿足你了!”高峰麵色一緊,目露凶光道:“你既然不肯說,那就永遠不要說了!”說罷,便舉刀欲刺。
亮仔看見高峰把殺人講得跟宰隻雞似的那般輕鬆,好像那壓根就是別人的事,跟他連一絲一縷的聯係都沒有,那心裏一陣顫栗,尋思道:“杜少爺再怎麽心狠手辣,也不會像他這樣,說拿刀捅,就拿刀捅,這丫的,根本就跟地獄來的魔鬼一樣,算了,好漢不吃眼見虧,還是保命要緊!”
想到這裏,亮仔立刻求饒道:“大哥,我想明白了!我說……我什麽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