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五十一章 我沒有什麽耐心
北門已經被封鎖,二十多個侍衛將北門圍了一個裏三層外三層,雖然他們不知打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可是既然哀酒發話了,他們自然是要言聽計從。
因為殊野輕功比較好,所以他率先趕到了北門這裏,隻是這裏看起來除了那幾十個侍衛之外,似乎就隻有路過心裏的侍衛了。
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人,如果說多餘的人的話,似乎此時此刻的殊野是最多餘的那一個。
但是,他們這一路上,可以說是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其他的人影,除了剛剛過去的幾個侍女之外,還是被殊野還檢查過身份的,就沒有其他多餘的人了。
難不成她已經快一步先出去了?
“回稟公子,守門的侍衛說,這裏除了一刻鍾之前離開的徹王等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離開”之前那個被他們命令的侍衛剛剛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現在似乎已經想明白了,隨即便趕忙將這些事情稟報給殊野。
聽見了侍衛的話,殊野的第一反應就是阿依仙如果不是察覺到了異常然後躲起來的話,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她看起來是要往北門去,可是事實上,她這是在聲東擊西。
意識到了這一點,殊野趕忙往回去,生怕哀酒一個不小心疏忽了一些細節,畢竟現在哀酒肯定以為阿依仙在這條路上。
而事實上呢?之所以說阿依仙是一個沒有作死的人,這一句話是有道理。
因為阿依仙在意識到了問題準備往回跑的時候,正好被哀酒看到了。
當時哀酒在這一條回廊的路上,而阿依仙正好準備繞過來,當哀酒看到了阿依仙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天助我也,接著便躲在了一旁的柱子旁邊,等候獵物到來。
正當阿依仙路過這一個柱子這裏的時候,哀酒因為不確定阿依仙到底會不會武功,所以保險起見,直接使用的縛紅線,當幾縷紅線忽然纏繞上自己的時候,阿依仙的第一反應就是掙脫,哀酒不是什麽好人,一看到阿依仙準備掙脫,便直接一個抬手用力,兩根縛紅線便將阿依仙的兩條手臂給勒的皮開肉綻。
“如果你再動,接下來就是你的腿了”哀酒素來說到做到,她做事情不喜歡拖泥帶水,她喜歡用最直接的辦法,就比方說,武力。
像阿依仙這樣的人,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是不會服從於你的。
而事實上,就算你給她了顏色,她也還是會掙紮。
隻見阿依仙應該是從來沒有見識過縛紅線是什麽東西,所以便趁著周圍沒有什麽人,直接準備抽出腰間的匕首開始耍花槍,哀酒見狀,冷笑一聲,隨即又是一抬手,阿依仙忽然慘叫一聲直接跪地不起,因為她的白色的衣裙上,忽然滲透出了片片血跡。
“我說過了,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哀酒剛剛說完,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句“住手!”。
是殊野的聲音,殊野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阿依仙一身是血的在地上跪著,殊野生怕哀酒一個衝動將阿依仙殺了,所以便趕忙叫停。
意識到了殊野來了,哀酒便沒有再有什麽動作,隨即說道“差一點就讓她跑了”。
“還好沒跑掉”殊野也上前感歎的一番之後,二人便帶著阿依仙回到了角樓,現在跑了一個阿依仙,那幾個胡人琴師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
到達了角樓,哀酒才算是知道這一次祭天原來用了這麽多人,看著這一大堆人,哀酒忍不住感歎“這麽多人,哪怕就是我趁虛而入也是輕而易舉”。
對於哀酒的感慨,殊野沒有多嘴什麽,隻是直接將阿依仙毫不憐香惜玉的給丟地上,接著說道“這就是逃跑的下場”。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有害怕的,有不服的,也有質問他們到底要幹嘛的,哀酒最不喜歡這種亂糟糟的場麵的,直接從一旁的門口看守的侍衛腰間抽出長劍,看也不看的往一大堆人裏一丟,直接就刺穿了一個男人的大腿。
那個男人又怕又怒的看著哀酒,想質問哀酒,卻被哀酒的眼神給懟了回去,隻見哀酒說道“如果你們再多嘴一句,我可就瞄準了”。
不得不說,他們多多少少也是見過哀酒的,平日裏在岄恙台晃悠的哀酒是多麽平易近人的一個人,他們都還記憶猶新,隻是這是怎麽了?轉眼這個哀酒怎麽就變成這樣殺人如麻的模樣了?
事實上,殊野想要告訴他們的是,哀酒原本就是這樣的人,她手上有無數條生命,她殺人的時候,完全可以用殺人如麻來形容。
她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之所以會以為哀酒是好人,是因為你們還沒有觸及到哀酒的底線。
而鵺灼,就是她的底線。
“沉酒裏的人在哪裏?那幾個胡人琴師出來”哀酒的語氣有些冰冷,聽的眾人一陣膽寒,甚至連竊竊私語都不敢了。
最終,在一陣沉默之後,哀酒又說道“如果自己不不出來,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又是一陣沉默,隻是這種沉默內某維持太久,隻見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老楊頭,他開始解釋道“哀酒小姐,我的那幾個夥計……”。
“帶走”哀酒沒有顧忌任何的情麵,之類讓侍衛將老楊頭帶到了一邊,事實上,殊野知道,哀酒沒有動手直接殺了老楊頭,已經是念在往日情分了。
“你們幾個,把那幾個胡人琴師給我找出來帶過來”哀酒說罷,便和殊野帶著阿依仙到了一旁的偏廳,看著因為流血而跪在地上有些病弱的阿依仙,哀酒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直接用縛紅線將阿依仙給調在了半空。
雖然殊野覺得哀酒這麽做有些殘忍,有些不夠人道,但是殊野什麽都沒說。
他們對阿依仙人道,又有什麽人對鵺灼人道呢?
“我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你告訴我,你和那天你在十裏亭的人有什麽關係,那些人是什麽人,你們為什麽要將謙璉王給冽琰門掌門的屍體弄來整這麽一出事情,我可以留你一命,搞不好還能放你回家,而如果你不說,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手下留情,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我知道你應該明白”哀酒如果一本正經起來,實際上是沒有殊野什麽事情的,他能做的,隻不過是在一幫襯兩句罷了。
隻是,這個阿依仙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弱女子,但是事實上,卻是一個硬骨頭。
她什麽都沒說,眼睛裏麵隻有視死如歸的表情,甚至殊野相信,如果阿依仙嘴裏有毒囊的話,恐怕她已經一會兒服毒了。
“你不說話,是無可奉告,還是你不知道?”殊野看著阿依仙,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隻是,阿依仙依舊是什麽都不說,哀酒知道,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她的忠心,遠遠超乎你的想象。
“來人,將她用鐵鏈鎖起來,眼睛蒙起來,手腕全部用枷鎖鎖住,嘴巴給捆上,然後送到小囹別院”哀酒說罷,在侍衛有些詫異的眼神裏緊接著又說道“她的傷口不要處理,不讓她吃點苦頭,她還真以為自己多能耐了”。
離開了這個偏廳,哀酒忽然側頭看了看殊野,然後一邊走一邊有些悵然的說道“是不是覺得我手段有些太殘忍了?”。
“沒有,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殊野明白,哀酒之所以用這種殘忍的辦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種辦法最直接最有效,並且,他更明白,如果他們不盡快弄明白十二樓和那些會追風的人目的是什麽,找不出來一些能夠說服亓國皇帝的理由,鵺灼就危險了。
鵺灼和阿依仙的命中如果要做一個抉擇的話,哪怕就是殊野,也會選擇鵺灼在的。
有些時候,不是別人的命就不值錢了,而是對比起來,你的命,之餘某些人值錢而已。
可惜了的是,殊野不是阿依仙的有些人。
他混跡江湖,雖然不算是什麽作奸犯科之輩,但是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好人,殺了阿依仙的念頭,他已經有了。
“哀酒姑娘,這是那幾個琴師,一共四個人”出了偏廳,侍衛已經帶人來了,這四個琴師看起來似乎有些驚嚇過度,看到了哀酒便立馬跪下來叫囂自己冤枉,說自己雖然是胡人但是生長在中原,對中原熱愛非常雲雲,聽的哀酒一陣心煩。
隨即便一揚手說道“這四個,綁起來,一樣送到小囹別院,你們去準備吧,等我一起出發”。
交代完了之後,哀酒看著這些人,總感覺這些人每個人都有嫌疑,當然了,哀酒知道不可能,她隻是有些神經質了。
她現在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線索,線索最重要,她必須要繼續找下去。
“殊野,你之前安排的替換那些侍衛的人還有印象沒有?全部調來,我們來點兵”哀酒準備來一場大的,管他岄恙台不岄恙台,哀酒要的是一個真相。
在得到這個真相之前,所有的犧牲,哀酒都不在乎。
一旁的殊野大概是看出來了哀酒的心思,但是他卻不能夠阻止哀酒,因為這事他們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