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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切記莫輕舉妄動

  “那是什麽鬼東西?”哀酒一邊緊緊盯著回廊,一邊忍不住和殊野說道。


  而殊野實際上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他們能夠確定的,應該有兩到四個人在抬著這個木色的箱子,然後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在回廊的橫木之上快速前進。


  等等,這些人……,殊野隨即便反應了過來,這個人會不會是那些會追風的人?畢竟昨天那個阿依仙是有見到過那些人的,今天他們又是追著阿依仙而來,所以殊野便和哀酒說了自己的猜測。


  對於殊野的這些想法,哀酒可以說是不置可否,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這裏出現的人,不是那些會追風的人,就一定是十二樓的人,畢竟目前他們所能夠掌握的消息,隻有這些了。


  意識到了事實可能真的是如同他們所想之後,殊野和哀酒更加的不敢輕舉妄動了,一來是害怕打草驚蛇,二來是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你看他們抬著的箱子,是不是像一個比較扁的棺材?”哀酒看著已經距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那些人,忍不住和殊野吐槽了一下。


  而殊野卻是連連點頭,那個木箱子,如此說來,還真的是很像棺材。


  不僅僅如此,那個棺材,似乎還讓哀酒想起來了另外一個事情。


  隻見哀酒摸著下巴,看著殊野認真的說道“殊野,就看他們的速度,我感覺,我剛剛感受到涼風的時候,正好可能是他們路過那個地方的時候”,哀酒說著說著還指了指他們的上風口,很有可能,那涼風就是和他們抬著的棺材有關。


  “冰塊!”殊野和哀酒兩個人一瞬間恍然大悟,隻是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哀酒又好奇了起來,難不成十二樓的人和那些會追風的人已經合夥了?那幾個胡人琴師和十二樓有關係,同為胡人的舞姬和這些人又有關係,這其中,似乎是有一個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一般。


  隻見哀酒和殊野兩個人短暫的商量了一下,隨即就準備放棄尋找阿依仙,而是決定跟著那一口棺材而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想玩什麽把戲,並且在適當的時候,他們也可以出手,給鵺灼營造一個有利的局麵。


  就在他們剛剛努力東躲西藏的躲過了這些已經被調包的侍衛的視線之後,他們原本呆著回廊之外的一個假山牆後,出現了一個行色匆匆的人影,她一邊脫下自己的沾染了許多泥垢的鬥篷,一邊看了看周圍的侍衛,隨即絲毫不顧及的快速離開了這裏。


  也就是說,殊野和哀酒隻需要再在這裏多待一杯茶的功夫,就能夠遇見匆匆歸來的阿依仙了,可是人生就是這樣,你永遠沒辦法安排這種先來後到。


  一路極其小心的尾隨那幾個人來到了岄恙台周圍之後,殊野和哀酒兩個人便翻了難,岄恙台是一個層樓建築,也就是說,岄恙台的底座,實際上是幾層閣樓,閣樓裏自然是金碧輝煌,平日裏用來宴請賓客都可以,而今天真正的重頭戲,實際上是在岄恙台頂,也就是所謂的真正的岄恙台。


  它就仿佛是一棟樓宇之上立了一個巨大的亭子一般,這種鏤空的亭台樓閣因為距離比較高,所以視線也非常的好,很適合帝王之家所謂的淩駕於一切之上的感覺,這也是亓國皇帝執意要在岄恙台祭祀之後在這裏設宴的原因。


  但是,因為設宴時要安排神樂舞,所以事實上,此時此刻這層樓之中,可以說是到處都是人,哀酒和殊野兩個人是平民身份,能夠來到岄恙台都已經可以說是巨大的福分了,如果他們兩個再如此的堂而皇之不知好歹的再進入這裏的話,那亓國皇帝要是怪罪下來,鵺灼和嶽陽子他們都難辭其咎。


  根據這周圍的情況判斷,那些人一定是抬著棺材進入到了這一層樓之中,他們兩個如果想要一探究竟,那隻能進入才可以,但是問題此時此刻就出在這個地方。


  他們沒有辦法進入其中,雖然偷偷摸摸的潛進去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不是什麽難事,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回頭如果他們被發現後,很難找到理由脫身。


  “怎麽辦?”殊野看著哀酒,一副等著哀酒拿主意的模樣。


  而還沒有等哀酒做出什麽決定,他們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當哀酒和殊野兩個人下意識的躲到了一旁的時候,他們兩個正好看見阿依仙疾步走來,並且,在阿依仙的身後,還有幾個同穿神樂禮服的人。


  他們一行人有說有笑的一起跑回來,看模樣似乎就是他們幾個人剛剛出去排練了一番一般,但是殊野和哀酒卻心知肚明,這個阿依仙去到的地方,可是夠遠的。


  “現在我們隻看到了會追風的那些人,具體十二樓的人在什麽地方我們還不知道,姑且不要輕舉妄動,還是在這裏靜觀其變吧,殊野,你先去找劉大人,將之前那邊禁衛軍的人給換了再說,他們既然將這些人調包了,那就說明那裏肯定會是他們的退路,我們這一招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哀酒說罷之後,殊野深以為然,他們現在能做的事情並不多,但是截斷這些人的後路倒是重中之重。


  畢竟這是為了大局著想,也是為了回頭東窗事發之後的結局著想。


  和哀酒交代了幾句話,殊野便離開了,哀酒一個人守在這裏,想了想,最終還是進到了岄恙台層樓之中。


  她的想法很簡單,殊野進入了這裏,很容易給小懾山莊招惹麻煩,可是哀酒不同,哀酒實際上是孤家寡人一個,東窗事發之後該跑了還是跑了,哪怕就是亓國皇帝找麻煩,也是會歸咎到嶽陽子的頭上,但是歸根究底,亓國皇帝也不可能會拿嶽陽子怎麽樣。


  但是,假設這個時候殊野在的話,哀酒要一個人孤身犯險,殊野肯定不同意,畢竟哀酒是一個姑娘,而殊野是一個男人,雖然哀酒實力超群,但是也沒有事事都讓一個姑娘以身犯險的說法,所以,為了免得到時候他們兩個爭論,所以哀酒便將殊野給支開了,自己一個人隻身而來。


  有些時候,哀酒也並非是一個獨斷的人,她會在意一些人的情緒,這是因為,他們值得。


  這個層樓哀酒之前跟隨嶽陽子參觀的時候來過,所以哀酒因為對格局的熟悉,進入到了層樓之中第一反應便是跳到了房梁之上,她偷偷摸摸的穿過了許多正在進行最後排練的一些散人,接著到了第二層的樓梯口,路過一旁存放一些戲服的木箱的時候,哀酒還順手扯了一個黑色的披風,這個好像是待會一處折子戲的衣服,哀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穿上之後便蒙麵而來。


  第二三層是準備吃食的地方,所有有很多的宮女太監,哀酒這一身衣服穿梭其中,宮女太監倒是不怎麽在乎,隻當哀酒是一個戲子罷了。


  一路扶搖直上,來到了這第四層,這第四層便是所有人的匯聚之地了,因為再往上,便是岄恙台真正的台麵之處了,所以這裏人是最多的。


  不過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哀酒默默無聞的站在一旁的柱子後麵,手裏隨手拿一把羽毛扇轉來轉去的,倒是一副刻苦練習的模樣,其他的人都沒想著來打擾。


  畢竟這一次來這裏演出的人可不僅僅隻有沉酒裏一夥人,還有一部分是其他戲班子或者是出了名的什麽樓裏請來的,可謂是龍蛇混雜,這個時候各自為戰互不搭理倒是情有可原。


  隱藏到了這個姑且安全的角落之後,哀酒便開始左右去看周圍堆放他們家當的木箱子,試圖找到剛剛那群人抬著的木箱子,但是這裏實在是太大太亂了,哀酒一時之間甚至分不清哪些是沉酒裏這個戲班子的東西。


  哀酒開始在這層樓的最外圍緩緩移動,試圖擴大自己的視野,可是還是一無所獲。


  倒是忽然台上下來了一夥青衣的人,在這裏稍微惹出了些許騷動。


  如果哀酒沒有記錯的話,這三次神樂舞,第一批人的衣服是黑色的,象征著大地與黑夜,第二批人的衣服是青色的,象征著山水與生命,第三批人的衣服是白色的,象征著天空和白晝,也就是說,沉酒裏的戲班子負責的正是這最後的一出神樂舞,現在青衣下台,沉酒裏的人自然是立馬頂上,哀酒隨即便開始注意他們之前到底聚集在什麽地方。


  沉酒裏的戲班子似乎大部分都聚集在東南角,哀酒不敢輕舉妄動靠的太近,畢竟這上去的僅僅是一批舞姬罷了,其他的戲子和班長老楊頭可都是還在這附近,哀酒見過他們,所以她不敢貿然行動。


  不過躲在暗處去查看他們的家當,實際上也並不難。


  沉酒裏的家當也大多堆放在東南角,各種各樣的木箱子一來十幾個,有的已經打開,有的是堆疊在一起,隨即似乎發現了有一個角落裏企圖凸出了一塊木色的箱子。


  這個顏色,和之前那個回廊裏的棺材,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哀酒發現了這一點之後,便又大著膽子開始小心翼翼的往前去,她想要弄明白,那些人這麽大陣仗如此千辛萬苦的將這個箱子送進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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