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總算是回來了
隉國帝都這裏的早上,出了一個大新聞。
傳聞帝都裏的一位貴公子死了,昨夜喝多了跌在了街頭,失血過多,不治而魍。
這個人,便是商頌。
“不對啊,昨天夜裏我讓你送商頌回去,你不是將他送回去了麽?”一大早的,女娮便逮著月落開始說了起來,昨天夜裏上演了一場“捉奸”之後,女娮便讓月落帶人送商頌回自己家了,但是今天早上一大早的,商頌死了的消息便開始在帝都的大街小巷裏傳了開來。
而在一旁吃早飯的殊野也是疑惑的拿筷子敲了敲自己的頭,然後說道“昨夜裏,商頌是辰末時回去的,按照衙門的說法,那個時候開著的酒樓卻全部都沒有口供,說商頌去過他們的酒樓,這就有點可疑了”。
“可能是因為沒有人願意但這樣的一個罪名吧,畢竟商家在帝都也是大門大戶,和皇室也有不少的關係,這商家老爺子正在氣頭上不知道找誰報仇呢,這個時候他們承認了這酒是自己的,那不是給商家老爺子找自己麻煩的機會麽?”女娮倒是對這種大家之間的相處之道非常的了解,因為從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懂得了怎麽做,才能夠在這樣的環境裏麵如魚得水了,這“沒有擔當”,便是一種獨善其身的方法。
而殊野隻是又咬了咬筷子,接著繼續說道“月落,你說說,你們昨天到底怎麽了”。
一臉疑惑加惶恐的月落也很奇怪,為什麽這個商頌又忽然死了,因為昨天月落他們一行人是將商頌送到了商家的大門口,接著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蹤,這才躲在暗處離開了的,畢竟說白了,他們是女娮的人,而商頌喜歡的是昲齋,女娮和昲齋又不對付,這要是給別人看到了,別以為是女娮在昲齋和商頌之間從中作梗就不好玩了,月落也是一個有心人,所以才能提早一步離開了。
但是,誰曾想,這商頌……。
“月落這麽做也是為了你著想,這部怪她,隻是有些讓人好奇的是,商家給出的解釋是商頌一夜未歸,他們之當商頌是在冽琰門住下了,畢竟商頌和昲齋之事,兩家也都是各有意思,隻是有點讓人奇怪的是,為什麽商頌到了商家大門口了,又突然一聲招呼不打的跑到了城西喝酒?”殊野將疑點羅列出來之後,一旁的女娮也忽然意識到了問題。
隨即,女娮便巴掌拍拳頭的說道“是啊,按理說這商頌心中煩悶,怎麽說都應該是就近找一個地方借酒消愁才對,但是卻跑到了城西,是不是有點……”。
“欲蓋彌彰”忽然,木樓小院的門頭傳來了這樣的一句話,殊野和女娮一扭頭,便看到了夏燬回來了。
“你總算是回來了”看見了夏燬,女娮心裏好歹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即便感慨了一句。
畢竟現在老爹的三個好弟子,一個生死未卜,一個身受重傷,唯一一個能夠有執行能力的人,女娮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夏燬今天一早從佟樓回來,便也就聽聞了關於商頌的事情,順便還跑了一下現場,越來越覺得其中有問題。
“我聽聞一大早擺攤的攤販們說,這個商頌死在了路邊,似乎是喝多了頭磕在了地板上,可是我問了之後才發現,商頌腦門的傷口,似乎有些奇怪”夏燬此話一出,立馬惹的女娮和殊野好奇心大勝。
作為一個習武之人,似乎對受傷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對於傷口的形成,也是有自己獨到的經驗,夏燬恰好又常常跑現場,所以接觸到過很多冽琰門受傷的弟子,再加上夏燬略通醫術,這才有了夏燬對傷口判斷的直覺。
理論上來說,一個喝醉了人,跌倒的時候,一定是會有一個應激倒影的,他就算是跌倒了,那麽肯定會伸出手支撐地麵,但是據說當時商頌的手是垂直的,沒有伸出去,不僅僅如此,商頌的致命傷來源於腦門上的一個傷口,可是一個人跌倒,怎麽著也應該是撞擊額頭正中心啊,又怎麽會撞擊到腦門上方?
除非商頌不是撞擊地麵而死的,而是先是微微低頭撞到了什麽,又倒地的,但是周圍除了地麵上的血跡,其他地方根本沒有任何的撞擊痕跡。
一個特殊位置的致命傷,讓這件事情顯得撲朔迷離起來。
“也就是說,商頌很有可能……”女娮似乎不敢猜測下去了。
而殊野卻是放下了筷子,麵色沉重的說道“沒錯,很有可能,是他殺”。
“為什麽有人要殺商頌?商頌這個人素來性格柔弱,看起來不像是得罪了什麽人的樣子啊”女娮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商頌到底得罪誰了。
一旁的殊野卻隻是笑了笑,接著說道“你忘記了?昨天夜裏?”。
“嗯?”夏燬昨天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女娮在被殊野點通之後,立馬和一旁的夏燬解釋了一下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
聽完了女娮的話之後,夏燬的眉頭皺了更深了,他表情沉重的說道“哪怕就是如此,昲齋也不至於惱羞成怒殺人吧?並且昲齋如果要出手的話,就必須離開冽琰門,可是我在回來登記的時候,順手有看一下昨天人員出入的記錄,根本沒有昲齋昨夜出門的記錄啊……”。
冽琰門因為人多雜亂,所以會有專門的人負責記錄人員流動和出行,這些事情都是許多人有目共睹的,所以不可能作假,這個昲齋和女娮有不同,女娮有時候會偷偷摸摸跑出去,但是昲齋從來都不會是去做這些事情的,昲齋從小就是這樣。
再說了,夜間冽琰門會有放哨的,如果昲齋偷偷跑掉,那麽更加容易被在高處巡邏的人發現。
突然,在女娮的腦海裏,刹那間閃過了一個畫麵,一群人悄無聲息的在大街上飛奔,他們的身手,正是冽琰門的追風。
緊接著,女娮告訴了夏燬關於獨黎的事情,包括將那一批會追風可是所不是冽琰門的人的事情,也一同告訴的夏燬。
“還有這種事情?”夏燬實在是忍不住了,平日裏最是冷靜理智的他甚至第一時間站了起來,雖然看到夏燬情緒失控的機會很少很少,但是女娮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心情去開夏燬玩笑。
一旁的殊野也幫腔告訴了夏燬,冽琰門現在正處於看不見的內憂外患之中,如果掌門不回來,這個局麵是有可能繼續惡化下去。
對於這一點,夏燬何嚐不知道,但是他也無能為力啊,佟樓的事情還沒有進展,唯一能夠印證夏燬猜測的,就是那一批關於謙璉王的貨物,應該是出問題了,但是具體出了什麽問題,夏燬才派人出去,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並且,這一批他們根本不知道的同門,似乎才是最可怕的。
按照女娮的大膽假設,介於夏燬的質疑,這商頌如果是他殺,很有可能就是那一批人做的,畢竟能夠將人給移動那麽遠,並且似乎是從高處往下的致命傷,輕功卓越的人,似乎最符合常理。
“隻是,這個猜測如果成立的話,這些人為什麽要殺商頌?”女娮還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商頌殺了?商頌做了什麽麽?
一旁的殊野畢竟也是有著豐富江湖經驗的人,他感覺這件事情不對勁,那麽就將這件事情所有的不可能都給他羅列出來,接著找一個最合適的當解釋。
而最終,殊野卻隻想到了一點,臉他自己都不得不將信將疑,他說道“如果說,是有人和商頌有仇,又讓那些人殺了商頌呢?”。
“你是說……”夏燬雖然為人冷靜,但是麵對未知的事情時,夏燬還是會盡追最大的努力去設想一切的可能,夏燬也和殊野一樣,想到了這一點之後,便有些將信將疑的說道“如果昨天恰巧商頌碰見了什麽不能夠被說出去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商頌不死就肯定會被發現,那麽那個人誓必就要受到影響和損傷,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先下手為強?”。
雖然這個猜測有點太過突兀了,但是一旁的女娮卻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就差蹦起來了的說道“你說的對,就是這樣,是有人害怕自己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被他說出去,這樣的話,她不就是名聲大噪了麽?這樣的名,誰也不想出啊,就算是商頌一時半會不說,這件事情也肯定會被商頌那樣性格文弱的人說給自己的好友聽,到時候這件事情還是要……,所以,為了永絕後患,所以那個人便先下手為強的把商頌給殺了,這樣一來,大家一了百了”。
“但是,我們也是目擊者,甚至更是幫凶和罪魁禍首”殊野倒是對女娮的莫名興奮有點不理解,所以便直接了當的潑了一盆冷水。
可是女娮卻並沒有因為這一盆冷水而“清醒”,而是更加激動的說道“是啊,既然我們也是目標,那我們就守株待兔?”。
而殊野和夏燬,卻是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在看這女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