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從來不空穴來風
一般情況下,應該是沒有人會願意就這麽平白無故被戴綠帽子的。
這個商頌也不是雖然性格文弱,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商頌當然不能夠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你看吧,這就是你喜歡的昲齋,世人隻以為我是不喜歡昲齋,所以才這樣針對昲齋,可是事實上,我這個人說話,從來不空穴來風”女娮雙手環胸,像是事不關己的模樣。
而商頌被女娮如此嘲諷羞辱,心裏自然而然的不舒服,所以便斂著眉眼扭頭看著女娮說道“你可看清楚了,那是誰,那是你的未婚夫,整個帝都都傳遍了,你未婚夫當這你的麵出軌,你心裏如何?”。
假設這個事情是真的,那麽女娮是真的不能夠接受,但是不同的是,此時此刻的殊野不過是在替自己逢場作戲罷了,既然是逢場作戲,那麽女娮也就絲毫不在乎這一切了。
“我不在乎啊,你身為男人應該知道,什麽叫做三妻四妾,而你們男人就不一樣了吧?”女娮似乎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那種奸詐的嘴臉,更是讓商頌心裏怒火中燒。
是啊,男人三妻四妾尋花問柳,似乎是一件尋常的事情,但是如果換位思考呢?當昲齋變成了那個尋花問柳的那一個,商頌卻接受不了。
他現在恨不得直接衝過去,然後將昲齋給扯出來,但是商頌卻沒有這樣的立場來做這件事情。
“我這個姐姐,從小便不是如同他看起來的模樣那般,你們都是被她騙了而已,她背地裏,和她爹一樣,嗬嗬”女娮說著說著還冷笑了一聲,她現在對於鈡鈺和昲齋,可是一點點親人的麵子都不顧忌了,女娮隻有一個感覺,不管那一批冽琰門的弟子是不是鈡鈺他們的人,就現在的局麵而言,女娮也要為了捍衛自己繼承人的權利,而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就比方說此時此刻,女娮知道商頌苦於自己沒有立場去“捉奸”,所以女娮便拍了拍商頌的肩膀,然後說道“雖然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作為冽琰門繼承人的未婚夫,和冽琰門的外門子女勾勾搭搭,成何體統,本小姐我發發善心,商大哥,你要不要跟我來?”。
雖然商頌的心在告訴商頌,自己一定要去看看,不管這個綠帽子怎麽樣,他心裏隻有這樣的一個念頭。
但是,商頌性格原本的文弱,讓商頌舉步維艱。
知道商頌在做心裏鬥爭,所以女娮便直接了當的抓住了商頌的手臂,給了一旁月落他們幾個人一個眼色,捉奸小分隊正式成立。
將商頌“抓”住之後,女娮便腳步輕巧的走向了殊野房間的門口,之前和殊野有過一些口頭上的交流,所以女娮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才能夠將“誤會”最大化。
沒錯,實際上一開始的時候,女娮並沒有猜測到昲齋會真的如此放下身段的來和殊野製造曖昧,她隻是和殊野說,要殊野到時候配合自己說話,有些事情不管做沒做,隻要殊野女娮配合的好,三人成虎不成問題。
可是事實上,女娮根本不需要製造什麽話題了,因為昲齋真的這麽做了。
殊野的房間裏,昲齋和殊野坐在窗戶旁,幾盞燭火搖曳,將房間裏的氣氛渲染的恰到好處,並且還有昲齋身上的合歡香在,他們兩個,完全可以說是“進入狀態”了,根本不需要別人太誤解什麽。
隻是,一個以為合歡香有了作用而已,一個在假裝合歡香有了作用罷了。
“之前見過殊野公子,不過是匆匆一麵,現在看起來,似乎公子比我設想的要年輕俊朗許多”昲齋這個時候,是故意隱藏了自己身上的那種高冷的特質,特地壓低了自己的姿態,整個人看起來魅而不嬌,讓人神往。
當然了,殊野可不是一般人,昲齋的一番話和姿態,雖然真的是很容易激起一般男人的保護欲,但是殊野畢竟不是一般男人啊,他聽完了昲齋的話,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年輕?你以為小爺我是什麽七老八十的小老頭麽?再說了,我長的好看是公認的啊你再說這個沒意思了哈”,但是表麵上殊野不能這麽說對不對,他隻是笑了笑,飾演出了一副有些害羞的模樣笑著說道“是麽?可能是因為我打小就跑江湖了,所以你可能會覺得我的名頭有些時間了吧”。
“既然公子這麽說,那就一定是了,隻不過我更好奇的是,為何公子會看上我家那個妹妹,我這個妹妹哪裏鬥好,就是性格……,嗬嗬,也是沒辦法,冽琰門的掌上明珠,許多官宦子弟也求親若渴,難免脾氣嬌縱一些”昲齋當然不可能直接的說女娮的壞話,畢竟將來如果被抓住了,可就是一個把柄,所以昲齋便采用了這種綿裏藏針的方法,來詢問殊野。
雖然殊野心裏麵是一個答案,並且他也同意昲齋的話,女娮是很嬌縱,但是這一段時間以來,殊野但是覺得女娮挺好的,當然了,這個時候殊野不能這麽說,他隻是笑了笑說道“昲齋小姐說的是,大小姐脾氣著實是有些讓人接受無能,我也受不了啊……”。
一聽殊野的回答,昲齋便知道有戲,所以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一邊表麵上替女娮說著好話“畢竟是大家出身,從小寵愛到大,脾氣……”,一邊偷偷的反手從自己的袖口裏丟下了一條小蛇。
“啊!蛇!”昲齋將蛇丟到自己腳邊之後,隨即便立馬假裝自己發現了蛇,接著就和一個少女應該有的反應一般,直接蹦了起來,然後往殊野的懷裏跳。
這是多麽俗套的一個套路啊,要不是此時此刻殊野有任務在身,他真的很有可能直接了當的拆穿了,可惜的是,他不能這麽做。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盡力在表演,可能說的就是此時此刻的殊野了。
“哪裏哪裏?昲齋小姐你沒事吧?”一邊伸手接住向自己倒的昲齋,殊野還盡職盡責的伸頭去看所謂的小蛇,那是一隻隻有小指頭粗細的小蛇,黑色帶點斑點,是南方這裏常見並且無毒又沒有攻擊性的蛇,一看到這小蛇之後,殊野可以說是連破決都懶得抽,直接了當一個茶杯丟了過去,然後將蛇給嚇走了。
這個時候,昲齋正躺在殊野的懷裏,原本站起來看蛇的殊野因為昲齋的緣故,所以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再加上昲齋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有意還是無意,一幫肩膀的紗衣也脫落了下來,紗衣半掛,香肩半露,這個畫麵,可以說是極其的讓人想入非非了。
而昲齋,似乎也想就這樣點到即止,畢竟說白了,這裏是冽琰門,昲齋再囂張,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明目張膽的在冽琰門做,不說被別人撞見的幾率,這一間客房可是距離木樓很近,若是這個時候給女娮的人撞見了,這才是……。
然而,還沒有等昲齋準備起身之後宮著臉嬌羞的來一句一句“夜深了,公子休息吧”,緊接著欲拒還迎的跑掉,這間房間的門,忽然就被人踹開了。
能夠在冽琰門如此做的人,當然隻有女娮一個了,當女娮一腳踹開大門進來之後,隨即環胸冷笑道“嗬嗬,我的好姐姐啊,你這是幹嘛啊,大半夜穿著單薄的紗衣,在我的未婚夫懷裏衣衫不整的,這成何體統?”。
“是啊!成何體統?”當女娮一句話說完,一開始不想進來的商頌,最終還是忍不住眼前的“香豔”場麵,緊接著衝進來怒吼了一句。
原本因為女娮的突然闖入正一臉懵比的昲齋,此時此刻又看到了商頌,隨即便便明白了過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這個時候女娮來找殊野,似乎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反正現在名義上,殊野是女娮未婚夫,就算沒有這一層名義,女娮想做什麽,冽琰門有誰能夠攔得住?
所以撞臉了女娮,隻能說是自認倒黴,不過現在看起來,這一切,似乎是太過機緣巧合了一些。
商頌怎麽會跟著女娮一起進來?這根本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肯定是因為女娮的原因,她肯定是準備好了一個計劃,特地將商頌帶了來,就是為了看她的好戲。
“女娮,你什麽意思?”昲齋對這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很不舒服,隨即便收拾了自己的衣衫,然後退到一旁冷笑說道。
但是,對於昲齋的賊喊做賊,女娮僅僅隻是笑了笑說道“我什麽意思?我還想問你什麽意思呢?我的男人,我的姐姐剛剛還衣衫不整的躺在他懷裏,我能有什麽意思?殊野,你給我一個解釋”。
意識到了該自己的了,殊野隨即叫演技上線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剛剛就意亂情迷了,感覺她的身上有一股異香,我一下,誒……,女娮你可一定要信我啊……”。
對於殊野這種有些疑惑有些窘迫有些懊惱的神態,女娮在背地裏暗戳戳的給了殊野一個大拇指,而殊野也是在低頭的間隙裏,對女娮眨了一下眼。
這一切,躲開了商頌的視線,卻故意沒有避開昲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