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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煉獄薩菏生骨玉

  待到眾人來到了這客棧的大堂角落裏吃飯的時候,哀酒依舊是在心裏思索著隉國目前的格局。


  看現在隉國的情況,哀酒如果不趁亂整點什麽幺蛾子,似乎都對不起哀酒這一炸給給撻拔皇後造就的這一場局麵。


  可是,自己就目前的身份而言,似乎根本不可能對撻拔皇後有什麽實質性的威脅,這是哀酒非常苦惱的一件事情,甚至,哀酒可以為此吃不下去飯。


  “你怎麽不吃東西?”女娮注意到了哀酒到目前為止,一直是在拿筷子在碗裏拌飯,根本就沒吃幾口,隨即便有些擔憂的問道。


  畢竟哀酒說到底也算是“大病初愈”,正是進補的關鍵時刻,這半桌子的動物內髒,就是為了給哀酒補血的,可是哀酒卻仿佛根本無心吃飯一般。


  聽到了女娮的話,一直在留意周圍嘈雜聲中有哪些關於隉國新聞的殊野和鵺灼,也忽然發現了哀酒根本無心吃飯,所以鵺灼便關切的問道“怎麽了,不合胃口?”。


  “啊?”忽然一下子被這麽多人關心,哀酒一時之間還有點適應不過來,所以隨即笑了笑趕緊說道“哦,吃飯吃飯,我剛剛在想幼薇呢”。


  看著哀酒開始狼吞虎咽的吃飯,鵺灼剛剛想勸哀酒吃飯慢一些,他就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隨即說道“你是說,幼薇是和你一起,逃脫上我的馬車了是吧?”。


  雖然不明白鵺灼是什麽意思,但是既然鵺灼問了,在不明顯涉及自己之前所說的關於自己真實部分的事情之下,哀酒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實話實說的,所以便直接說到“嗯,當時幼薇和那個守墓人南錦,就是上了後麵的馬車,我趁亂上了你的馬車”。


  “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還沒有逃脫十二樓的人的控製,或者說,隱樓的人,已經將他們殺了”鵺灼在哀酒這裏確定了之後,隨即表情嚴肅的如此說道。


  當時十二樓的人一部分可是守住了皇家獵場的所有可行的出口,那麽他們之前停放馬車的地方,自然也是被看守的“重地”,這十二樓的人做事情,雖然講究快準狠,但是更多時候,他們也願意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那幼薇和南錦既然是鵺灼馬車上的人,那麽隱樓為了保證自己計劃的保密性,將鵺灼之前所有的人都給殺了,似乎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如果十二樓的人認為幼薇和南錦對自己還有用,那麽他們兩個似乎就還有錯過的可能,可是,假設十二樓的人,隻是想要殺人滅口呢?


  如果讓十二樓樓的樓主知道了,在鵺灼沒有徹底失明的情況下,手底下就已經有人想要硬殺鵺灼了,那麽策劃這一次絞殺的人,是否還有活路?


  要知道,十二樓之所以能夠屹立人世間這麽長時間,實際上就是因為十二樓素來執行的是非人性化的管理,和很多江湖門派,很多江湖門派素來講究同門情誼,很多時候,一個門派甚至就是僅僅依靠著幾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憑借著自顧自兄弟情誼然後建設起來的,可是十二樓不同,十二樓的樓主,素來情欲寡淡,也絲毫沒有什麽同門情誼的概念,實際上對於十二樓的樓主來說,十二樓的訓誡,似乎是更讓他感覺親近一些的存在。


  而十二樓的其他人,更是以這訓誡為本分恪守不渝,而這一次的絞殺,實際上前半部分還是絲毫沒有問題的,符合百殺令上的條件,可是,在鵺灼又能看見了之後,他們依舊是選擇繼續殺了鵺灼,這就是已經違反了百殺令的規矩,同樣,也等於是違反了十二樓的規矩。


  作為十二樓的人,他們比誰都要明白,違反了十二樓的規矩,會是什麽樣的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傳聞,十二樓的樓下,有一個可怕並且巨大的地宮,地宮最北邊,有一處煉獄,煉獄極寒,其中之水卻不結冰,水中有魚,名為薩菏,薩菏通體透明,嬌小異常,以生骨為食,據說,薩菏吃到了一定量的骨頭,自己便會化作骨玉,因為已經石化,所以便沒了生命,沉下煉獄之底,日積月累,十二樓的煉獄之下,千百年來,倒也是積攢了不少的骨玉。


  這骨玉恍若冰種翡翠,可是韌度卻恍若鋼鐵,據說磐石尚且可與之對壘,而這萬萬年裏,天下間所產的骨玉,卻也是極其少的,具體要喂多少人的骨頭,薩菏才會化作骨玉,這至今無人知曉。


  而因為骨玉實在是人間極品,所以十二樓也算是“廢物利用”,將不聽話的弟子,都會送到煉獄之中,當然了,這僅僅隻是一部分的懲罰之一,煉獄之中的人,普遍會活上兩三天,而這兩三天裏,你是絲毫沒有力氣的,因為太冷了,你隻會感覺自己被凍的開始麻木,但是薩菏啃噬你的皮膚,鑽過你的血肉去吃骨頭的感覺,你依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這種折磨,不亞於萬蟻蝕心,畢竟薩菏的牙齒,完全可以用鯊齒來形容,而薩菏又小,所以園進皮膚的疼痛和啃噬骨頭的感覺,足夠讓一個人被折磨到自殺。


  但是,溫度極低的情況之下,你要是想自殺,也沒有那個力氣。


  十二樓的懲罰太多太多了,每一個都是足夠磨滅你的意識靈魂的存在,所以十二樓的人,更害怕東窗事發,恨不得魚死網破。


  而魚死網破現在看樣子是不可能了,而殺掉幼薇和南錦似乎也根本起不到殺人滅口的作用,畢竟此時此刻的鵺灼還活著,哀酒和殊野都還活著,他們殺人滅口的話,似乎隻能說是多此一舉。


  就看十二樓能不能夠從幼薇和南錦的身上,找到所謂的利用價值了。


  而聽罷了鵺灼的分析,哀酒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現在不是很擔憂幼薇和南錦了,她更好奇的,實際上是為什麽鵺灼這麽的了解十二樓的煉獄。


  “你為什麽對十二樓的那個什麽……,薩滿?還是薩什麽的,這麽了解啊?”哀酒倒是這件事情,顯得更加的好奇,因為按照理論上的套路來說,鵺灼既然對這什麽薩什麽的如此好奇,那就說明他一定是對這個有一種,嗯,怎麽說呢,了解?

  “是薩菏”鵺灼無奈的放下了筷子,然後糾正了哀酒之後又繼續說道“我對十二樓如此了解,難道很奇怪麽?”。


  “挺奇怪的啊……”一旁的女娮聽起來他們的對話,實際上是有些雲裏霧裏的感覺的,畢竟說白了,關於鵺灼和十二樓的恩恩怨怨,女娮實際上並不知道多少,之前就是殊野提起來了,也沒有說百殺令的事情,她不理解也是正常。


  這殊野看到女娮一副啥也不懂的模樣,隨即就低聲在一旁給女娮簡言義駭的說了一下這其中的大概緣由。


  而鵺灼卻依舊是是和哀酒說道“十二樓刑法多樣,這煉獄隻是其中之一罷了,雖然十二樓實在是太過神秘,我知道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但是關於薩菏骨玉的事情,我倒是知曉不少,原因很簡單,因為相傳上古有兩把神劍,一把臨淵,一把羨魚,臨淵和羨魚本是同生之劍……”。


  關於這個傳說,實際上哀酒也是有所耳聞的,昔日忍冬婆婆也和她說過這天下神劍的事情,因為這江湖雜亂,人才輩出,而劍是永恒人卻未必,所以那劍譜排名,根本是做不得數的,但是這兩把雙生劍,卻依舊是世人公認的神劍,臨淵完全有實力位居劍譜第一,而羨魚,卻有些讓人望而卻步。


  因為臨淵是正劍,羨魚是反劍,兩把劍,一正一邪,一陰一陽,一天上,一地獄,恍若傳說,卻也仿佛詛咒。


  因為他們雖然為雙生劍,煩死卻一個集合了明光灼灼,一個卻又是極致的惡的化身,一個是正義凜然,一個是純元煞氣。


  隻是,傳聞許多年前,修仙門派天雲門的雲中君,將佩劍臨淵折在了九雲八荒,從此臨淵消失匿跡,而後又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的羨魚,也已經很久沒有出世,仿佛就好像是從這天地間消失了一般。


  “隻是,這和十二樓有什麽關係?”哀酒對於這個傳說非常的了解,因為傳聞昔日雲中君的那個時代,佩劍臨淵的雲中君,和後來佩劍羨魚的魔界神王是一對兒,這一個斷袖的故事,可是聽的哀酒腦補了不知道多少BL本,所以當鵺灼再次提起臨淵羨魚的時候,哀酒才能確定,關於臨淵羨魚的故事裏,似乎和十二樓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說硬要扯出來一個關係的話,那就是昔日雲中君身邊有一位摯友,赤陽君段子樓,當然了,這一個“樓”字,是唯一有關的線索了。


  是線索麽?看似不是吧。


  而這一個“樓”,和十二樓的“樓”,似乎完全就是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存在,所以哀酒根本不將這個問題給考慮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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