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到底是什麽路數
嗯?好像是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誰是你夫君!”殊野原本是將注意力放在娢縞身上的,但是因為女娮的一句話,殊野立馬便回了神。
她女娮聽罷了殊野的話,倒是輕淺一笑,隨即便對殊野眨了一下那一雙冷玉般的剪水雙眸,隨即說了一句“夫君看好了”,然後一個高踢腿,整個人翻飛起來,一扭腰肢,正好和娢縞剛剛放出的一把白煉堪堪錯開,娢縞自然是不甘心,一邊對殊野下手,又一個急轉丟了一個新的白煉,白煉如蛇,向女娮的腰肢卷去。
如果按照這樣的一個速度,實際上女娮正好是落在娢縞的白煉之中的,但是女娮又何嚐是一般人?
隻見女娮落地之前,一出手,便將挽月刀轉了一個刀花,紅藍兩色的流光糅合出了一個漩渦的感覺,互相交融,伴隨著女娮忽然的一個殺招,流火落下,直接略落在了娢縞之前用白煉做出了的一個圓形陷阱之中,一刹那,流火便將這白煉給焚燒成了一股綠茵茵的的光霧。
果真是上古神器。
看到了自己的白煉化作一陣煙霧之後,娢縞忍不住在心裏如此驚道。
而女娮的攻擊,到了這一個地步,實際上還並沒有結束。
落地之後,那白煉化作的煙霧仿佛就是被推開了一般,向兩旁飛去,女娮隨即腳分肩寬,挽月刀反手對接,高舉頭頂,一瞬間,挽月刀上的流光恍若炸開一般,女娮禁閉雙眼,似乎是在低吟淺唱什麽,娢縞瞬間便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一旁的殊野躲過了娢縞的一陣攻擊之後,便定睛看向了女娮,與此同時,預感不是很好的娢縞,也忽然收手,聚集一陣飛舞的白煉在自己的身邊,做了一個防禦的姿態,對於娢縞來說,這真的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她必須小心。
“坎,缺,修,澤,破!”伴隨著女娮單字的發音,她手中挽月刀的姿態也在變化,直到最後一個“破”字出口的時候,挽月刀上的流光正好凝聚成了一陣光速,向娢縞襲來。
雖然娢縞不知道女娮到底整的是什麽幺蛾子,但是看目前這流光的模樣,自己硬扛估計夠嗆。
現在最明智的方法,便是逃跑。
可是,就在娢縞找準了機會準備逃脫這一陣女娮的攻勢,然後準備趁機逃跑的時候,那鵺灼忽然睜開了眼睛,隨即劍指娢縞,一陣黑色的煙霧便忽然飛向了娢縞,娢縞當然是躲閃不及,最終幾經躲避之下,電光火石之中,這一道黑色的煙霧襲擊中了娢縞的小腿。
一瞬間,娢縞便感覺自己的小腿不能動了。
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不是仙法,不是妖法,到底是什麽路數!
當然了,現在不是娢縞去疑惑鵺灼到底什麽出身的時候,此時此刻娢縞更要注意的,是女娮手中的流火。
左邊小腿因為鵺灼的關係,幾乎可以說是動彈不得,並且黑色的煙霧一直在纏繞著她的小腿,鬼知道這煙霧接下來會不會直接纏繞上她的上半身,想到了這一點,娢縞便知道,這個緊要關頭,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所以,娢縞便象征性的用白煉組建起來了一個類似於繭蛹的防護罩,將自己一層一層的包裹其中,似乎想要用這種方法,和女娮的流光分庭抗禮。
可是結局卻有些差強人意。
白煉層層疊疊的看似厚實,實則對於女娮的手中這火樹銀花的流火來說,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白煉畢竟柔軟,在流火仿佛焚燒一般的攻勢之下,不出片刻,便已經被流火給燒毀一大半。
可是,這一地白煉狼藉和綠色煙霧之中,卻沒有她娢縞的蹤跡。
“讓她跑了”意識到了娢縞是玩了一出金蟬脫殼之後,殊野到底是有些鬱悶的,要知道,之前殊野可是被娢縞節節壓製,並且最重要的,還是這娢縞似乎是對他有一點似有若無的意思,一想到這娢縞貌似是有些調戲他的意味,殊野心裏就有些怒火中燒,他堂堂北懾小魔王,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想到了這一點,殊野自然而然的便有些懊惱,自己真的應該給娢縞一點顏色看看的,讓她知道,這天底下的男人,並非個個都是她一個山魅調戲的起的。
當然了,殊野的這種傲嬌心裏,一旁的女娮自然是不知道的,女娮隻當是殊野見到了自己心情不好,所以便一收挽月刀,來到了殊野的身邊之後,便笑了笑說道“夫君,怎麽樣,我這既能宜室宜家又能斬妖除魔,你是不是要誇一誇我?”。
對於殊野的話,殊野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複雜了,他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女娮,而女娮吧,又是一副這樣跟沒事人一樣的姿態叫著自己“夫君”,他殊野最終憋了半天,也隻能壓下自己因為娢縞跑掉而不爽的心情,正了正神色說道“姑娘家家的,到底不要亂叫他人夫君,於己不妥”。
說罷,殊野便收劍轉身去到了鵺灼的身邊,轉身的時候,殊野正好將破決收回劍鞘之中,他的手忽然有一個停頓,隨即微微側頭,並未看女娮的說了一句“多謝”。
隨即便頭也不回的走到了鵺灼的麵前,看了看哀酒。
一般情況下,一般的姑娘,在這個時候,一般都會來一句“你對我就隻有這一句話麽?”,或者說是“你就沒有別的要對我說的麽?”,抑或者又是“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之類的,聽起來便就是要拉開一段瓊瑤式對手戲的對白,但是,問題來了,她女娮是普通人麽?不是,她是一個年紀輕輕便立下雄心壯誌驚豔江湖的人,所以這個時候的反應,自然不會落入俗套。
隻見女娮忽然雙手握住了自己的臉頰,眼睛就差彎成一個月牙狀了,看著殊野一副衝了會員級別迷妹的模樣,看著殊野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果然是我看上的人,重情重義……”。
這一句話,落在了一旁的經曆了一場神仙打架驚魂未定的小胡子兄弟二人眼裏,他們的腦袋一瞬間又空白了一下,這叫著那人夫君的姑娘,是不是有點傻?這明顯是人家不願意承認是她夫君她還在這裏倒貼啊!
不對,小胡子忽然醒悟了過來,這兩把挽月刀,那幾乎可以停在空中不需要任何借力的輕功,
還有這容貌年紀……,小胡子忽然反應了過來,這怕不是隉國帝都最大的江湖門派,冽琰門家的大小姐吧?
很有可能!雖然小胡子一開始覺得自己的這想法實在是有點對號入座了,那冽琰門家的大小姐嬌生慣養,怎麽可能會有如此武功修為,並且最重要的,還是這脾氣,在傳聞裏,誰要是不給她麵子,她能讓你後悔出現在她的人生路上。
這種性格的大小姐,怎麽可能容忍別人這樣對自己?
但是後來小胡子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冽琰門的大小姐女娮,明顯是犯花癡呢,這到底是哪家門戶的公子啊,竟然能被女娮給看上,估計是上輩子倒了血黴吧?
而殊野卻完全不知道現在女娮的內心活動,他隻是徑直來到了哀酒的身邊,然後隨意查看了一下,發現哀酒沒有明顯的皮外傷,最重要的,還是這哀酒氣息,雖然微弱,但是卻還是有的,還好還好,還來得及。
“走吧,現在娢縞跑了,那青雉倒是挺好對付的”殊野想了想,便扭頭對鵺灼說道。
他鵺灼自然也是這樣想的,青雉的態度曖昧不清,但是現在看起來,絕對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鵺灼心裏也大概知道是因為什麽,不過對於自己的這一張臉,鵺灼倒是還有一點可笑的信心,雖然一個男人憑借美色示人,到底不是一個好的事情,但是不得不說,鵺灼就是這樣的人,他為了目的,完全可以不擇手段。
既然容貌是可以利用的一個捷徑,他自然是樂意利用起來。
對於這一點,殊野也是莫名的讚同,畢竟說白了,人家有這樣的一張臉,也是一種本事和運氣,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色的人,無一例外不是聰明人,殊野喜歡聰明人做朋友,更何況,話又說回來,鵺灼的容貌,是真的好看。
“走吧”殊野說罷,便將哀酒又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哀酒的太輕巧了,對於鵺灼來說,這一係列的舉動,仿佛就是在甩一個包袱一般,看著虛弱的哀酒,鵺灼和殊野的神色,忽然凝重了許多,不管這溫泉草藥到底有用沒用,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唯一的希望了。
就在殊野等人準備出發的時候,小胡子和棕色衣服兀自逃跑的動靜忽然驚動了殊野,殊野看著他們二人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扭頭和鵺灼說道“算了,已經到這裏,讓他們二人自生自滅去吧,到底是出路還是死路,看他們運氣去吧”。
對於殊野的話,鵺灼也是不置可否,既然目的已經快要達成,再要他們二人也沒有多大用處了。
“那我呢?”見到小胡子二人往來時路,看到了這殊野和鵺灼背著哀酒往前繼續走去,被冷落的女娮一時之間有些鬱悶,隨即便指著自己的鼻子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