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北懾小魔王殊野
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嗯?
他殊野沒聽錯吧?
自己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家夥給冒名頂替了,結局這鵺灼一點都不體諒他的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那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啊,那是他殊野啊是他殊野!作為一個前不久才一起生死與共過的人,他鵺灼怎麽能這樣?
就不能表麵上關心一下他殊野不可以麽?
他要求的不多啊,隻是想要有人能夠在這個時候和他一唱一和一下,這才是真正的……。
“也許那個人也是一個突破口”就在殊野自顧自用詞不當的“顧影自憐”的時候,另外一邊的鵺灼打包好了包袱之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如此說道。
對於這一點,殊野真的是……,想要問一問,就不能沒了他殊野配合一下演出麽?
事實上,鵺灼完全不理會此時此刻的殊野心裏內心戲到底有多足,他隻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覺得可以在這個上麵做一個文章。
“你是不是對那個冒充你的耿耿於懷?”鵺灼想到了這個事情之後,隨即便如此說道,一副非常關心他殊野的模樣。
對於鵺灼對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關心,殊野真的是有點受寵若驚,所以有些不知所措的笑了笑說道“是……,是啊……”,這一句話說的極其沒有底氣,仿佛剛剛那個想要鵺灼配合自己出演的殊野忽然被換了一個靈魂一般。
但是,鵺灼卻一副絲毫不關心的模樣,隨即繼續說道“想不想要叫做一下那個冒充你的人?”。
嗯?這鵺灼到底想幹嘛?他剛剛還對自己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呢,這個時候這個態度有點……,太過分了吧?
想到了這一點,殊野便非常具有一定危機意識的直接說道“你到底想幹嘛?”。
“也沒什麽鵺灼隨口一說,便將包袱丟給的殊野,然後來到了床邊,一邊給哀酒披上披風,一邊繼續意味深長的說道“隻是,小爺我心情不好,替你收拾一下那個冒牌貨”。
“鵺灼,我覺得你另有圖謀……”殊野也算是一個在這種無所謂的場合喜歡直腸子的人,所以聽到了鵺灼的這“借口”之後,隨即便如此說道,一副顯然自己已經知道了鵺灼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的模樣。
而鵺灼在給哀酒披上披風之後,便將哀酒攔腰抱起,一個翻手,便將哀酒背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哀酒太瘦小了,被鵺灼背在背上,似乎是一點點重量都沒有,他鵺灼的脊背依舊是崩的直直的,隻是這樣猛地看起來,似乎是鵺灼的披風有點厚而已……。
披好了披風,啊呸,是背好了哀酒之後,鵺灼便神色淡然的看了看殊野,接著說道“走吧,去北邙一探究竟,估摸著今天搞不好還能遇見另外一個你”。
“誒鵺灼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在大什麽幺蛾子主意?”殊野雖然跟著鵺灼出門了,但是心裏麵還是有疑問,他心裏縱然有一萬個猜想,可是殊野還是覺得自己猜測的不準確,這一段時間和鵺灼的相處,讓殊野知道了這鵺灼並非是一個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的人,他的性格實在是太古怪了。
或者嚴格意義上麵來說,也不是什麽古怪,而是一種複雜,殊野能夠看的出來,鵺灼是在一個極其複雜的環境下長大的人,並且是從小便無依無靠,所以用殊野他這種“閱人無數”的眼光來說,他鵺灼根本就是一個多重人格,或者用哀酒的話來說,他鵺灼就是一種表現型人格,簡單點來形容的話,用通俗易懂的話說,便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隻是鵺灼的段位可是要比這種簡單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厲害的多了,他並非是那一種特別惹人不舒服的人,鵺灼的多變,是體現在他原本性格的架構上的,也就是說,鵺灼會給你一種多變的感覺,卻不會給你一種油嘴滑舌粉頭奸人的感覺。
並且,鵺灼的性格,貌似都是會因人而異。
理論上來說,鵺灼千人千麵,見到什麽人,顯露自己的什麽麵,但是對殊野卻不同,他顯露的麵太多了,有點不符合他這種見人說人話的人設。
所以,此時此刻殊野忽然意識到,雖然自己和鵺灼說話的時候有些難,但是這在某種程度上麵來說,這也是說明了鵺灼已經拿自己當朋友看待了。
隻是殊野不知道的是,鵺灼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做朋友。
而鵺灼聽到殊野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他鵺灼也就不賣什麽關子了,畢竟現在哀酒還生死未卜,他鵺灼這種性格,實際上是很難開玩笑的,
所以,鵺灼便一邊和殊野往樓下去,一邊語氣淡淡的說道“既然有人想去那北邙溫泉,那麽我們就讓別人給我們開路,夜晚的北邙畢竟不是什麽凡人都能去的地方,有人在前麵做擋箭牌,這不是好事麽”。
雖然鵺灼說的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模樣,但是殊野卻有一些疑惑,他想都沒想的說道“可是那個冒牌貨貌似看起來還挺有風骨的,一副不去的模樣……,不對,你的意思是,那個冒牌貨是想要獨吞?”。
“我覺得很有可能,畢竟這冒牌貨既然能夠冒的了你的身份,就說明他也是貪圖虛名之輩,這貪圖虛名的人,自然是對這一種他人不可為的事情有興趣,所以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會去北邙,而我們提早去的話,多少還能占據一個主動的優勢”鵺灼的一番話可以說是很揣測人心了,他殊野平日裏也算是自詡一個喜歡揣測人心的人,但是這麽簡單明顯的事情,自己這一次竟然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想到了這一點,殊野真的是……,他隻能告訴自己,這不是自己的錯,是這一次被這種明目張膽的冒牌貨給嚇到了,畢竟這種事情殊野真的是第一次遇見,並且,殊野真的很不願意承認自己真的是有點反應遲鈍了。
大概是最近沒休息過來的吧……。
“說的有道理,那麽我們,現在出發?”殊野讚同了鵺灼之後,便將包袱背在了身上,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仿佛是要出征一般。
一旁的鵺灼卻是有些深意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不急,我暫且先去置辦一輛輕便些許的馬車,我的馬車結識歸結識,但是畢竟太沉重了,此去北邙,還是要一輛小馬車才可以,你便去市井茶攤再打探一番,看看有沒有那個冒牌貨的消息,回頭綴錦樓門口碰頭”。
“嗯”殊野聽罷,覺得鵺灼說的也有點道理,所以便轉身離開了。
這市井茶攤之處,又是另外一個消息靈通的地方了,按照殊野的江湖經驗來看,裏這裏,他想知道的,甚至可以用錢買來。
畢竟這裏可是要比客棧的大堂,亂上一百倍都不止。
隨便走到了一個人數挺多的茶攤,殊野瞅準了一旁幾個看似是腳夫,可是實際上腰間都別著布包的人,隨即便知道這幾個肯定能夠成為一個突破口。
首先,這腳夫模樣的人,素來都是吃苦力活計的,他們身上都是能怎麽輕便,就會怎麽輕便,平日裏連錢袋都是沒有的,並且,那種纏繞的布包,裏麵基本上都不會是什麽其他的東西,更不可能是什麽錢袋之類的,這裏麵,隻有可能是短刀。
而這尋常腳夫,便更不可能會帶短刀在身上了,有一些職業需要的腳夫,會在小腿上別一把匕首,為的是拆卸一些東西比較方便,但是這幾個人腰間的明顯不一樣,他們不是用來拆卸東西的,那腰間的玩意兒,更像是用來拆卸身體的……。
所以說,這大隱隱於世,說的便是這種人了。
“誒,夥計,小弟我初來乍到,打聽個事情唄”殊野也算是老江湖了,這個時候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坐在了他們的桌子旁,並且還非常識相的拿出來了一點碎銀子,一副懂行情的人來買消息的模樣。
有一個看起來還有點文縐縐的模樣的人,扭頭看了看殊野,看到殊野這一身錦衣華服的模樣,並未佩劍,便知道是一個冤大頭來了,所以便拍了拍桌子說道“在這邊鎮上,我二狗知道的事情不能說是最多,卻也搞不好知道小兄弟要的打聽的事”。
看到了二狗的手勢,殊野心知肚明,隨即暗自埋怨著這鵺灼的衣服好看是好看,穿著舒服是舒服,但是這質量明眼人一眼便看出來了,估摸著這二狗是把自己當什麽公子哥了,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他殊野便也不在乎這麽多了,隨即拿出了一個小錢袋,在手裏掂量著,一副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模樣說道“小弟就是想詢問一二,關於那北懾小魔王殊野的事情”。
“北懾小魔王殊野?小兄弟你找他幹什麽?”二狗看了看那個錢袋,隨即便如此來興趣的說道。
“我是想……,嗯?”就在殊野準備和二狗詢問一番那“殊野”他有沒有見過的時候,殊野忽然像是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但是轉眼那人便隱在人潮洶湧之中,再也辨別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