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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交付後背的存在

  又是一場白日焰火。


  這一陣煙火和上次的沒有什麽不同,但是此時此刻看煙火的人,卻已經變換了模樣。


  一副剛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模樣。


  放過了煙火的頭目收了自己的手,一副要要和哀酒決一死戰的模樣看著哀酒,然後像下定了決心一般的說道“我們這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想的挺美”哀酒輕輕的笑了笑,然後隨即繼續說道“那就比一比,看誰更不要命了”。


  頭目忽然決然一笑,隨即說道“你別忘了,我們有這麽多人,可是你,卻隻有一條命”。


  這一句話像是刺激到了哀酒,哀酒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然後笑了一會才繼續說道“此言差矣,哪怕我的命沒有了,鵺灼還有他在,而我在臨死之前,一定會盡可能的解決掉你們,但是,我卻不認為,你們能夠殺的了我”。


  “你這妖女!”頭目憎恨的“感歎”了一聲之後,便二話不說,直接招呼一旁的人,示意眾人開始準備。


  那一種仿佛惱羞成怒一般孤獨一擲的感覺,真的是讓人……,熱血沸騰啊。


  哀酒看著這樣的頭目,看著周圍所有的一副視死如歸的麵孔,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這樣的一天,會殺了這麽多的人。


  並且,哀酒還在想一個問題,自己還可以撐多久?這一次的反噬,哀酒估摸著自己能不能扛得住還是一個問題。


  “來吧,大家終歸是要有一個了斷”哀酒說罷,便二話不說,又是重複了之前的幾個動作,一鼓作氣,將原本用縛紅線控製住的幾個人全部絞殺,頃刻間,地麵上一片斑駁陸離的血紅,空氣中也是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種味道太過刺鼻,一旁的鵺灼色忍不住用袖子遮了遮口鼻。


  這這細微的舉動,在此時此刻的局麵裏麵,可以說是太有違和感了,因為鵺灼看不見,所以鵺灼整個人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似乎和這個世界不帶有任何的關係一般,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根本不去過問這樣的一場因為自己而起的生死紛爭。


  屍體的碎塊,斑駁陸離的血跡,雙手滴血不沾但是卻殺人無數,並且還一身傷痕累累的恍若從生死場中爬出來的哀酒,還有一幫眼神一副決然赴死模樣的十二樓的人,這樣的一副景象之中,鵺灼仿佛就是遺世獨立一般的存在。


  與他一般模樣的,還有殊野。


  因為殊野之前是和頭目纏鬥的,現在頭目也已經把矛頭指向了哀酒,所以這一瞬間,殊野也被“拋棄”了。


  但是,因為鵺灼的一個細微的舉動,眾人忽然意識到,殺了哀酒是一碼事,畢竟如果不殺了這個妖女的話,他們就沒有辦法殺了鵺灼,這樣的話,他們就達不成他們的目的,所以他們才一股腦的想要先把哀酒這個大麻煩給解決了,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們忽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問題就是……。


  他們人多,這個妖女哪怕就是有三頭六臂,總會是顧忌不過來的。


  所以說,介於這一點,十二樓的人忽然開始動了別的心思。


  意識到了這一點,殊野立馬和哀酒對視一眼,殊野二話沒說,便提劍縱身一躍,準備去到鵺灼的身邊,而此時此刻的鵺灼身邊,還有一層哀酒的血霧在保護著他,所以在殊野過來的時候,哀酒忽然一個揮手,將血霧退開了一個缺口,殊野說是一躍,便來到了鵺灼的身邊。


  “這裏交給我”殊野也知道,哀酒畢竟隻有一雙眼睛,她終歸是顧忌不了太多,殊野也已經看出來了,血霧是消耗品,這一陣血霧最多就隻能再抵抗五六個人的攻擊,這樣一來,鵺灼就危險了,所以,殊野便主動來到了鵺灼的身邊。


  找不管他們最後結局到底會怎麽樣,但是現在的頭等大事,就是將鵺灼保護好。


  這種保護欲來的非常的奇怪,理論上來說,殊野並非和鵺灼哀酒是生死之交,甚至,他們的關係,完全可以說是萍水相逢,介於這一點,他殊野根本不用如此的拚命。


  但是,就在剛剛,看著哀酒一介女流之輩,都在傾盡全力的保護鵺灼,他殊野一個大男人,又怎麽能夠安然於旁?


  這路見不平還一聲吼呢,他殊野素來李講究江湖道義,既然自己說過要和鵺灼哀酒結伴而行,這些時候的殊野,便是絕對不能夠離開的。


  雖然殊野知道,他們這一次,怕是可能要凶多吉少了,但是既然哀酒還在拿命去拚,他殊野便不能夠氣餒,所以自然而然的,殊野便直接來到了鵺灼的身邊,管他結局如何,這種並肩戰鬥的感覺,才是最熱血沸騰的。


  雖然嚴格意義上麵來說,殊野是有些懼怕哀酒的,因為哀酒這一手血線,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僅僅是哀酒會這種仿佛妖孽才會的妖法,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哀酒真的是……,殺人太凶殘了。


  完全可以這麽說,哀酒殺一個人,直接是把一個人給大卸八塊的。


  沒錯,大卸八塊,甚至,可能還不止八塊。


  不過,哪怕哀酒就是真的一個妖怪,真的是如同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一般,但是這個時候,殊野和哀酒,是戰友,是可以交付後背一般的存在。


  “嗯,這一次,看運氣吧”哀酒有些意味深長的和殊野說罷之後,整個人便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起來,之前因為被攻擊而劃傷的傷口,現在已經愈合了,但是哀酒如果是想要繼續殺下去,就必須需要自己的血液,所以周圍十幾個人對哀酒的攻擊,哀酒都是半避不避的在躲避著,一刹那,哀酒便又是一身傷。


  原本殊野和那些十二樓的人一樣,都以為哀酒是躲避不開那些攻擊,這也是有原因的,畢竟哀酒殺人用的不是什麽功夫,而僅僅隻是自己的一雙手而已,所以哀酒的功夫不怎麽樣,也是理所應當的,因為理論上來說,哀酒平日裏僅僅靠著這樣的手藝,是完全可以夠自保的。


  但是,現在的局麵實在是不同,所以自然而然的,這哀酒的弊端,便顯露了出來。


  可是實際上,卻並非是這樣的一個情況,現在眾人算是看明白了,哀酒並不是躲避不開,而是故意不躲避,這樣的話,她的身上便可以再有傷口,血液便會源源不斷……。


  這更是哀酒可怕的地方,因為哀酒的皮膚可以自己在短時間內,以幾乎可以說是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愈合,這不是妖怪是什麽?

  人類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功夫,如果說有些高手可以通過內力控製物體,但是這種皮膚的自我愈合,就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想到這一切,真的是……。


  這種人,真的殺的死麽?


  這一個念頭,已經不止一次在十二樓的眾人腦海裏麵浮現出來了,這樣的可能性,現在看起來,真的是太過渺小啊。


  不過,渺小歸渺小,既然命令已經下達,哪怕這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們也要努力完成。


  哪怕,豁出去自己的性命。


  一根一根紅色的血線在空中四處飛舞,如同遊蛇一般的靈活可怕,一部分人和紅線顫鬥不開,一部分人還是義無反顧的準備攻擊哀酒。


  因為要同時對付許多人,所以哀酒終歸是有點分身乏術,恰好這個時候鵺灼身邊所有的血霧已經被人引到他們的身上,其他人也在和殊野交手的難舍難分,哀酒自然是不能夠對鵺灼的安全掉以輕心了。


  畢竟說白了,哀酒這一出戲可以說是演的太苦了,她完全可以說是豁出去了性命,就是為了在鵺灼的心裏博取一定的地位,好和鵺灼建立革命友情,日後好利用鵺灼。


  但是,貌似自己這一次的代價,真的是有點大。


  就在這一刹那的慌神之中,哀酒在亂劍之陣裏仿佛露出了些許破綻,因為這就在哀酒準備再在鵺灼的身邊降下一陣血霧的時候,突然,一把寒光熠熠的長劍,就突然穿過了哀酒的腹部。


  銀白色的劍身貫穿了哀酒的腹部,哀酒意識到了疼痛感之後,便低頭看到了凸出的長劍,劍上都是血跡,沒有化作血霧,因為這是哀酒始料未及的,她甚至都沒來得及想要控製這血液。


  腎髒破解的疼痛還是讓哀酒皺了皺眉頭,並且看著這劍的光芒,怕是這劍也喂過毒,如果哀酒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或者說如果說此時此刻站在這裏的不是哀酒而是殊野的話,恐怕殊野就凶多吉少了。


  但是,她是哀酒。


  “哀酒!”殊野無意間看到了哀酒的腹部被長劍刺破之後,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傻了的,有那麽一瞬間,殊野以為哀酒要死了。


  但是,哀酒可不是這種說死就死的人,她可是這妖孽,作為一個妖孽,就必須要對得起自己的名聲。


  隻見哀酒忽然用血線控製住了那個長劍的主人,然後將他懸空到自己的眼前,哀酒一邊看著他眼神凜冽,一邊反手拔出長劍,從他的喉嚨處,順著食道刺破到了他的胸腔。


  “想殺我?你也去問一問,十殿閻羅的手裏頭,有沒有我哀酒的名字”哀酒說罷,眼前的人忽然碎裂成塊。


  一把血跡斑斑的長劍,兀自摔落到了地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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