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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國安寺門前一見

  而對於這個理論,其他皇子卻不能反駁。


  雖然眾皇子們都知道這個解釋實在是太過於具有蠱惑性,但是無奈皇後是在拿皇家威嚴說事,這種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反駁的,畢竟說白了,皇家威嚴是治國的根本,這幾個想要爭奪皇位的皇子們,一個個的也都是在治理國家這件事情上麵有自己的造詣和建樹的,所以能夠深刻的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所以說,介於這一點,他們還真的是無法反駁。


  而這隉國皇後也這麽是拿中了一個讓人沒有辦法從中作梗的點,畢竟妖妃都已經化做碎屍,他們想要從這妖妃的身上找突破口,也根本不可能了。


  聽到殊野說道這一點,哀酒心裏真的是想要現在就回到隉國帝都,然後站在隉國皇後的麵前,亮瞎隉國皇後的狗眼,然後聯合眾多皇子一起將小皇帝和隉國皇後拉下馬,以報隉國皇後把自己打暈喂毒然後封棺的之仇。


  當然了,最後還是理智拉住了哀酒,理智告訴哀酒,現在回到隉國,絕對不會是什麽上策,現在,她是可以利用自己妖妃的身份去和其他的皇子練手來扳倒隉國皇後,但是,扳倒了隉國皇後之後呢?自己會不會被他們如法炮製的除掉?畢竟她的身份是太後,死了一個皇太後,她一個太後也是有足夠的先天優勢了,再說了,既然哀酒有能力和他們合作弄垮隉國皇後,那麽就說明哀酒就有足夠的能力控製隉國目前的皇室局麵。


  但是,奪嫡的皇子還要繼續奪嫡,她哀酒到了那個時候,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一個絆腳石。


  想到這一個層麵,哀酒就按耐下了自己那一顆因為想要報仇而蠢蠢欲動的心,隨即想著,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有了一定的根基以後,或者是能夠找到一把稱手的兵刃之後,再回到隉國,希望那個時候,隉國皇後還沒有和她的小皇帝一起死在這一場奪嫡之中。


  畢竟現在隉國的局勢實在是不容樂觀,七個皇子虎視眈眈這個皇位,但是隉國皇後扶持的,卻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今年不過十六歲而已,對比起其他弱冠的皇兄,他第一,太過稚嫩,心理和承受能力各個方麵還沒有發育完善,第二,便是這小皇帝絲毫沒有什麽處理政事的經驗,因為年紀尚小,所以隉國皇帝便沒有過多的讓小皇帝接觸任何的政事,可是其他的皇子不同啊,他們已經到了年紀,有的甚至都是軍功在身,這樣的資曆,小皇帝根本就不夠格說話的。


  但是,他就是現在隉國的皇帝,雖然還沒有登基,但是隉國皇後已經將他放在了龍椅之上,其他的皇子也隻能背地裏有動作,表麵上也隻能俯首稱臣。


  這隉國皇後自然也就是成為了真正掌控權利的那一個人了,雖然她是一個女人,但是小皇帝可是她的兒子,她說什麽,小皇帝怎麽可能不聽?


  所以說,介於這一點,整個隉國的朝堂,可以說是還要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腥風血雨呢,畢竟說白了,這女人如果一番耍起來手段,可是要比一般的男人狠上許多。


  這一點,眾多皇子心裏也都清楚,所以,他們一個一個的,都立馬乘著現在小皇帝地位不穩,隉國皇後還沒有來得及將朝堂之中的人撤換成自己的人的時候,趕忙動手。


  所以說,此時此刻的隉國帝都,還真的不是什麽好地方。


  而鵺灼之所以選擇在今天的淩晨就離開隉國,實際上也是有這樣的一番考量,鵺灼是亓國的皇子,雖然說鵺灼沒有皇子的名分,但是亓國皇帝子嗣不多,他到底也算是一個兒子,也算是能夠為亓國說上一兩句的話的人,假設這隉國皇後為了扶持自己的兒子,讓鵺灼出麵的話,鵺灼可真的沒有辦法代表亓國,可是一邊自己和玄都的關係……,所以,為了避免這種兩難的局麵發生,鵺灼選擇了盡早的離開隉國帝都,遠離這樣的一場紛爭,也算是為了自己明哲保身。


  畢竟現在的鵺灼,表麵上可是什麽都沒有,除了一個尷尬的皇室血統,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遊曆天下的文人墨客一般。


  隻是,鵺灼心裏抱負幾何,又豈是燕雀能夠知道的?他心裏終歸也是有自己的算盤的,但是在自己的算盤開始打響自己,鵺灼還是覺得自己不要和任何麻煩照沾染上關係的好。


  隻是,這一天,實際上,也快要來了。


  “據說,這妖妃也是一個傳奇人物,可惜了,沒見上一麵,便死了”殊野完全可以說是一個江湖趕趟的人,所以各種熱鬧都想要去湊一湊,這妖妃既然是如此的神乎其神,雖然貌似這妖妃根本就沒有做什麽事情,僅僅隻是進宮之後就死了,可是殊野還是想要已經一見這妖妃的芳容,讓他也見識見識,這禍國妖妃的風采。


  聽到了殊野的一番話,哀酒心裏可以說是五味雜陳,她真的是想要告訴殊野,他麵前坐著的這個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那個被炸成一塊一塊的妖妃,那個一塊一塊的僅僅隻是一個侍女的屍體罷了,她才是本尊,還有就是,隉國的皇陵,是她炸的。


  當然了,這個時候這種話當然是不能夠亂說的,哀酒不是什麽能夠隨隨便便對人坦誠相待的人,哪怕就是殊野已經對自己毫無戒備,但是哀酒心裏該要保留下來的東西,還是要保留下來,哪怕就是對鵺灼,哀酒實際上都是從來沒有正麵說明過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正麵承認過自己就是隉國的那個太後,準確的說,不是太後,而是妖妃。


  但是哀酒心裏知道,鵺灼什麽都知道,鵺灼心裏知道他就是妖妃,從一開始國安寺門口的時候,哀酒就知道,鵺灼記住自己了。


  此後馬車裏鵺灼認出來自己,卻沒有過多拆穿自己,實際上就是因為鵺灼嚴格意義上來說,和自己是一種人,有些事情大家達成默契就好,沒必要上綱上線的把一切事情給說清楚,有一種默契,就是這種來自於對對方保留事物的知曉和尊重。


  但是哀酒看的出來,殊野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殊野是聰明,但是殊野也太過直率了,他有什麽話都會說出來,哪怕是一開始賣聰明隱瞞了一部分,但是一旦殊野和你熟了,他該說的,還是還說的。


  這種性格,實際上挺討人喜歡的,行走江湖,這樣的性格,也能夠讓殊野很快的結識到不前的好朋友,甚至可以收獲一批肝膽相照的好兄弟,但是到了哀酒心裏,便沒有用了,因為哀酒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她和鵺灼一樣,目的一旦定下,其中不管變數如何,自己都是不會變的。


  雖然現在哀酒認為自己已經和殊野是好朋友了,但是一開始利用殊野突圍和保駕護航也心,哀酒可以說是一點點都沒有改變。


  並且,哀酒相信,殊野一定是會願意“效勞”的。


  所以哀酒便感慨的和殊野一唱一和的說道“這妖妃都已經成了碎塊了,你還看個什麽勁啊,不過這隉國帝都目前不是一個好地方,倒是一點都不假,雖然皇室江湖素來不搭邊,但是這隉國皇後要是喪心病狂起來,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麽幺蛾子出來”。


  “你說的很對,所以我這不火急火燎的離開了隉國帝都麽,隻是那冽琰門不能夠理解我這種心理,總是以為我是在逃跑,你說我堂堂小懾山莊的二少爺,怎麽可能會這樣逃婚呢對不對……,不對,我這不是逃婚,我一開始和這女娮便沒有活婚約,所以理論上定本不存在逃婚的這個概念”殊野說著說著,忽然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很是鄭重的解釋了一番,隻是這一番話是對哀酒和鵺灼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我尋思著哈,你和這女娮,也未必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哀酒剛剛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就見到殊野差點蹦起來要和哀酒理論了,所以哀酒便趕在殊野和自己理論之前,趕緊搶白道“我說,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看,你家,小懾山莊,江湖門派,地位不低是不是?冽琰門,在隉國也算是響當當的一個門派,你和女娮,完全可以說是門當戶對,並且女娮既然能夠想要逼你的婚,就說明女娮很喜歡你,這一樁佳偶天成的事情,就看你的態度了,說實話,你對女娮是不是……”。


  “我說實話,我要是喜歡女娮,就叫我不得好死怎麽樣?這毒誓夠毒吧?我的立場你能夠感受到了吧?”殊野此話一出,哀酒也是佩服,這有事沒事把毒誓掛在嘴上的,也是小孩子脾氣……。


  隻是,哀酒沒想到,就連殊野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在這山洞裏玩笑一般說的話,竟然真的會發生在他生命裏。


  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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