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皇後的召見
曲飛煙幫盧君笙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反正盧君笙的身上已經被各種傷口擠滿了,多這一個也不算違和。
“我們現在總可以回去了吧!”盧君笙說道,“這個地方怪怪的,我總感覺不太舒服。”
“好不容易見我一次,這麽著急就想要回去啊?!”曲飛煙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是……”盧君笙說道,“隻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能離家太久……”
“反正你總是有話說……”曲飛煙略有些不滿地說道,但也沒有說更多的話。
盧君笙問鬼醫借了一個小鐵籠子用來裝吸自己血的怪蟲,這蟲子的外形很像一隻沒有殼的蝸牛,前端還有兩隻用來探明方位的觸角,除了身上還帶著盧君笙的血以外,看起來居然還有點可愛。
“我要把這個東西帶回去,當寵物養!”盧君笙笑著說道,“鬼醫先生,這東西還有什麽其他危害麽?”
鬼醫看了那蟲子一眼,懶洋洋地說道,“不直接用手碰就行了,這蟲子主要就是喜歡吸血。”
“行……那我就把它養在池塘裏麵好了,正好讓它治治那些水蛇。”盧君笙說道。
“你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曲飛煙說道,其實她還有挺多話想跟盧君笙說,但盧君笙急著要回去她也沒有辦法,所以自然有點不滿,話裏話外都要給盧君笙使點絆子。
盧君笙知道她的性格,也不跟她計較,兩人出了門,經過曲折的路線重新回到了地麵上。
“這是什麽……”盧君笙摸了摸臉上的異樣,那是一顆六角形的冰晶,“這是下雪了麽?”
曲飛煙看了看天空,確實有許多像那樣的冰晶紛紛揚揚地落下,“嗯……確實是下雪了,真是奇怪了,現在不是夏天麽?”
“六月飛雪……這是有冤情啊!”盧君笙說道,他現在反正是易過容的狀態,這些議論朝政的話也敢隨便亂說了。
“切……你還信這個,”曲飛煙說道,“下冰雹都下過了,下個雪有什麽稀奇的?”
“你不懂……”盧君笙繼續作著死,“下冰雹是很正常的,下雪是很不正常的!肯定是有冤情!”
“哼!我什麽不懂,就你什麽都懂!”曲飛煙說道,“那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別別別……”盧君笙拉著她說道,“你到我家,連一頓飯都沒有招待你,不合禮數嘛!而且你不帶著我,我根本也不認識路啊!”
“哼……原來是因為不認識路啊!”曲飛煙說道,“我就送你到家門口,你的飯我才不吃!”
“好好好!就送我到家門口好不好!”盧君笙討好般說道。
曲飛煙輕哼了一聲,帶著盧君笙從來時的路返回了,一路上倒沒有什麽流氓吹口哨了,突然間下大雪嚇壞了這些善良而又愚昧的老百姓,連做生意的小商販都紛紛推著小車趕回家了。
既然連盧君笙都能發出“六月飛雪,必有冤情”的議論,大都迷信的古代人自然也有這種想法,都護府的衙役們舉著“莫談國事”的牌子,在街頭巷尾敲著銅鑼提醒著官民百姓不要亂講話,以免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曲飛煙帶著盧君笙走到了他家的大門前,轉頭就要走,又被盧君笙給拉住了。
“就進去吃個飯嘛!你看天都要黑了!”盧君笙說道。
“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曲飛煙慍怒道,“在自己家門口拉著女子不放,就是朝廷二品官員應該有的形象嗎?!”
曲飛煙話都說到這樣子了,盧君笙也不方便強留她,其實他本來也就有一半是跟她客氣客氣的,畢竟家裏麵還有三個夫人,再帶一個回去還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像這種水平不高的易容術,也隻能蒙一蒙路上的陌生人,自家人是肯定騙不過的。
“盧大人……”就在盧君笙跟曲飛煙在家門口拉拉扯扯的時候,一行人叫住了他,果然低劣的易容術是騙不過熟人的。
“曹公公……”盧君笙也很尷尬,這副樣子讓誰看見不好,偏偏讓這個死太監看見。
“沒關係,沒關係……”曹正明說道,“都懂的,明白的……”
京城裏麵的高官因為獨占了很多優質的資源,玩了女人之後玩男人,窮奢極欲,貪婪無恥,曹公公長期見識宮廷內外的陰暗麵,再加上他自己心裏麵也有一些變態,所以把盧君笙也想成那種人了,隻是沒想到盧君笙玩得這麽野,居然假扮成女人讓別人來玩自己,也算是驚世駭俗了。
“曹公公有什麽貴幹呐?”盧君笙知道宮裏麵的太監是不能隨意出宮的,必定是有公幹才會出來。
“盧大人,”曹公公湊近了盧君笙耳邊說道,“皇後娘娘想要見您一麵……”
盧君笙懷疑自己聽錯了,他還以為是皇帝有旨意給他,後宮按例是不可能也沒有資格召見朝臣的,就算朝臣是自家人也不可以,從來就沒有這樣的規矩,而且也與禮法不合。
“曹公公……”盧君笙無奈地說道,“請回稟皇後娘娘,如果確實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下正式的詔書給我,但是見麵肯定是不行的,我這個腦袋還想多用兩天呢!”
“哎!”曹正明說道,“我也知道這個事情挺沒有道理的,但是皇後娘娘就這麽吩咐我,我也隻能出來辦差不是……”
“真是難為您了,”盧君笙說道,“請進,咱們兄弟倆今天好好喝一杯。”
曲飛煙見盧君笙居然稱呼一個死太監為兄弟,心裏麵自然大為不爽,但她身為一教之主,場麵上的事情自然是過得去的,也沒有說什麽,乖乖地跟在兩人後麵,準備找個機會不告而別。
“準備好酒,好菜,再叫兩個歌姬過來。”盧君笙對郭四吩咐道,平常就是給盧君笙十個膽子他也是不敢把歌姬舞姬喊到家裏麵的,但曹正明是內務太監,明明已經被打倒,偏偏又能攀上皇後這根高枝,可見其忍辱負重的手段非常了得,確實很有巴結一下的必要。
“請請請……”盧君笙一邊跟曹正明打著哈哈,一邊把他和他的隨從引進會客的大廳,並且讓他們坐在上位。
古人聚在一起吃飯,喜歡先喝酒,並且還要行酒令或者玩一些其他的遊戲,主題還是喝酒,非要等到觥籌交錯以後,才會上菜,然後隨便草草地吃上兩口,接著又開始喝酒吹牛,聚餐基本上就是聚眾酗酒。
盧君笙和曹正明等人自然也不例外,話還沒有多說兩句,酒已經喝了三盅,即便是很低度的米酒,喝得這麽急也是會醉的,盧君笙的用意就在於此,中原人就是這麽個毛病,不喝點酒不願意說掏心的話。
曲飛煙懶得跟這幫死太監一起喝酒,而且也還生著盧君笙的氣,自己一個人跑到池塘邊,把盧君笙一直惦記著的怪蟲連同籠子一起扔到了水塘裏麵,還憤憤地壓上了一塊石頭。
“你是誰?為什麽沒有見過你?”殷紫羅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便走出來看看情況,結果就看到一個皮膚很白,個子很矮的賬房先生。
曲飛煙回頭一看,她也不曾見過殷紫羅,隻是從盧君笙那裏聽說過他的正妻,盧君笙的家裏麵人不多,她隨便一推斷也就知道麵前這個人是誰了。
“你管我是誰!”曲飛煙沒好氣地說道,說完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