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交易憑證
盧君笙給她的,其實是用來安撫少數部族的交易憑證,一張交易憑證就是一筆生意,既可以用來買也可以用來賣,變相地送錢給這些部族用,相比於封官來說,這種安撫手段更加受少數部族的歡迎,像盧君笙這樣的邊關將領每年都會發給一些願意合作的部族很多這樣的憑證。
白溪所處的位置離中原比較遠,所以她沒有見過這樣的憑證,也不知道其中的價值,還以為盧君笙是在消遣她。
“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你部族當中見多識廣的老人來看一看,就知道我沒有騙你了!”盧君笙說道。
“古話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都不毒,最毒男人心!你的話我最多相信三分之一!”白溪說道,雖然她話是這樣說,但還是把盧君笙給她的金屬小圓筒藏到了枕頭下麵。
“現在送我回去吧!”盧君笙說道。
“不可能!”白溪說道,“你就安心在這裏好好過日子吧!”
“你……”盧君笙說道。
“你什麽你!”白溪說道,“小美人……你剛剛說什麽我都依得你,就是放了你我是不依的,這麽俊俏的男人估計到哪裏都難找,你竟然想讓我把到手的肥肉再送出去!”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盧君笙惡狠狠地說道。
“那你動手吧!美人帳下死,做鬼也風流!”白溪說道。
盧君笙抬起手掌,作勢要恐嚇,但白溪也不是個等閑之輩,能做到部落頭目的就算昏聵貪婪,也不可能貪生怕死,她直勾勾地看著盧君笙,在他清瘦的軀體上來回地掃視著,眼睛裏麵還透著淫邪的光。
“美人……是不是不舍得殺我啊?”白溪說道,她其他方麵都稍微差一點,唯有看人這一點上比起盧君笙也不差,她一眼就看出盧君笙與這裏的其他男人不同,本地的男人對女人隻有順從之意和畏懼之心,尤如寵物之於人類。
但盧君笙眼裏卻有對女人的溫柔之意,剛剛做那事時,明明是白溪在盧君笙的身上縱欲,根本不可能顧及盧君笙的感受。
但盧君笙畢竟還是一個正常的男性,看到白溪有的時候做的實在太誇張了,不免勸她,你這樣搞,會把自己的身體搞壞的,然後稍微調整一下姿勢,以免她不小心把自己的肌肉拉傷。
就算在挾持住她的要害時,盧君笙也沒下什麽狠手,反而把她平常因為胡搞瞎搞已經開始有些錯位的骨節稍微撥正了一些,雖然當時疼痛,但事後白溪就感覺輕鬆了許多,自然明白這是盧君笙的小動作。
盧君笙做這些事情,不是因為對這個母夜叉有什麽好感,單純就是因為他自己的個性就是對女人很溫柔,但白溪就誤解為盧君笙已經被自己的禦男之術所征服,雖然表麵上嘴硬,但心裏麵已經許給了自己,權力便是這樣地使人不清醒。
“您就當行行好吧!”盧君笙無奈地說道,他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雖然男人的貞操在他眼裏也沒有那麽值錢,但總是陪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睡覺也不是什麽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行……”白溪說道,“我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好!你狠!”盧君笙說道,“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都沒見過你這樣的!”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白溪說道,“我又想要了!快躺下來!自己把衣服脫了!”
“去你的吧!”盧君笙一腳踹向她,但此時白溪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笑嘻嘻地躲過了這一招,“不用每回耍子之前都要打一架吧!我的美人兒!”
“放我回去!你個母夜叉!”盧君笙說道。
“哈哈哈!母夜叉?我喜歡這個名頭,稱我!”白溪獰笑道,“來來來,說說看我和那個賤人,哪個更厲害!”
“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人?!”盧君笙說道,“就一次,你就放我走好不好!你不放我走!我自己也會逃跑的!”
“我知道……有些鳥兒是籠子困不住的!”白溪說道,“來……再讓老娘爽一次,老娘親自送你回去。”
事實證明,白溪就是一個不講信用的人,盧君笙整整滿足了她四次,她才肯點頭放人,並且在盧君笙拄著拐杖回去的第四天,她率隊又一次進攻了山越的領地,這次盧君笙可不會跟她客氣了,他寫信問汝南郡的郡守借了五千人,大破百越的散兵遊勇,可惜讓白溪跑掉了,不然盧君笙是不會輕饒她的。
“虧了虧了!真的是虧了,老子牆都扶不住地伺候了她四次,居然連四天的和平都沒有換回來!”盧君笙因為沒有抓到百越的酋長,在走廊裏麵發脾氣。
“哈哈哈!”連沈冰都忍不住要嘲笑盧君笙,“能換個三天的和平你就知足吧!人家都是刀劍上搞政治,你倒好,被褥上搞政治,而且還沒搞成!”
“你少來!”盧君笙罵道,“你欺辱公主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切!教主摸得我摸不得!”沈冰吐吐舌頭跑開了。
既然已經向汝南郡的郡守借了兵,這件事情就已經變成公開的事情了,皇帝給盧君笙批的假期也快到了。盧君笙隻能快馬加鞭地趕回偉大的京城,臨走之前曲飛煙給了他足夠兩年使用的解藥,這種解藥類似於熏香,隻要能聞到這種解藥的味道,蠱蟲就暫時會被壓製住,不至於會發作。
“兩年之內,必須回來匯報情況,否則蠱蟲就會吃掉你的腦子!”曲飛煙是這樣跟盧君笙說的,盧君笙知道她並不是開玩笑的,見識過曲飛煙的成長環境以後,盧君笙已經能夠充分理解曲飛煙的某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是從哪裏來的了,相比於她的一些兒時夥伴,曲飛煙其實還算是比較溫柔的那一種。
盧君笙匆匆趕回京城以後,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水,就被北鎮撫司衙門請了過去,他原本是以為自己在汝南擅自用兵的事情被上麵知道了,但其實汝南郡守為了巴結盧君笙,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往上麵報,盧君笙被請喝茶是因為另外的事情。
因為盧君笙剛剛立下過大功,所以北鎮撫司的差役們對他還算客氣,至少給了他一張椅子坐,也沒有對他用什麽刑罰什麽的,但盧君笙還是感到了一番不算太客氣的氣氛。
審訊室裏的空氣和光線都不算好,一股不新鮮的黴味混雜著變質土豆的臭氣彌漫了整個空間,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刀筆吏偏偏還點起了木炭和暖香,一股劣質香水的感覺讓盧君笙的五髒六腑都被調動了起來,茶水自然也是一口都沒喝,他生怕自己會直接在審訊室裏麵吐出來。
“盧大人,您好……”一個身穿皂色衣服的差役坐在桌子後麵,他的臉被陽光下的陰影擋住了,盧君笙看不清他的長相,這恐怕也是特意設計出來的。其實看清楚了也不要緊,這種小把戲盧君笙看清了也不認識。
“有什麽話就說!”盧君笙說道,“我做錯了什麽事情我認!但要我誣陷別人,不可能!”
盧君笙開宗明義,他不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在上一世的時候,他就因為隱瞞報稅的問題進過一次這種地方,這裏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房間,但鬥智鬥勇的程度不亞於一場真正的戰爭,多少叱吒風雲的大將都是在這種狹窄的房間裏麵,被這些刀筆吏活活折磨死的,他盧君笙可不會這麽輕易地被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