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馴服烈馬
曲飛煙接到來自京城的線報時,正在調教公主,雖然公主的xing子很野,從小嬌生慣養,但偏偏激起了曲飛煙的好勝心,偏偏要把她馴服不可。
“教主……京城發生了叛亂!”一個信徒跪在門外說道。
“哦……皇帝死了麽?”曲飛煙說道。
“皇帝沒有死,叛亂已被平定。”那信徒說道。
“知道了,退下吧!”曲飛煙說道。
說完,曲飛煙繼續拿著一個特製的工具逗弄著公主,公主被她弄得又疼又癢,渾身酸麻無比,好像無數隻小蟲子在身上亂爬,但她的芊芊玉手被shi牛皮筋捆住了,想抓也沒有手去抓。
曲飛煙本就是個男女通吃的主,看到公主朱唇輕啟,香肩半露的嬌媚樣子,咽了咽口水就想要動手,但一轉眼發現那個信徒還跪在那裏。
“怎麽……看傻了麽!”曲飛煙慍怒道。
“教主……您的……摯友盧大人也在叛亂中遇襲了!”那信徒組織了好久的語言,對於這種文化程度不高的邪教教徒來說,能找到個妥當的詞匯真是太難為他了,他原本是想說姘頭的,但一個關鍵的猶豫挽救了他的舌頭和腦袋。
“什麽!”曲飛煙說道,“那小子死了麽?!”
“不知,現在在宮中,我們的探子傳不出來消息,想來應該沒有死。”那信徒說道。
“給我準備馬車!”曲飛煙說道。
“教主……如今的京城四麵戒嚴,去不得啊!”信徒說道。
“哎呀你個夯貨!”曲飛煙說道,“去什麽京城啊!我要去山越!”
山越,如果以今天的地圖來看,大概在江蘇,浙江一帶,也可以泛指中原以南的地區,這裏是羅刹門的發源地。
曲飛煙雖然是羅刹門的教主,但並沒有教義上的解釋權,真的遇到不得了的困難時,還是要求助於棲息在山越的總教。
羅刹門本不是一個邪教,先秦時期,為了躲避戰火,很多六國的遺民不願向秦國臣服,遷徙到了山越地區,並與當地的少數部族結合,逐漸形成一方鬆散的割據勢力,為了能更有效地控製這些蠻夷,六國的先祖采取了宗教催眠的方式,又經過幾輪內戰以後,逐漸形成了羅刹門的勢力。
曲飛煙能登上教主之位,除了武功高強,手段通天以外,也是因為她的出身高貴,乃是周朝的天子“庸”的女兒“考”嫁給燕王“虞”而後衍生的一支後裔的嫡係,當然要證實這一點所需要的文獻摞起來比曲飛煙自己還要高。
但無論如何,在曲飛煙自己看來,當今的什麽皇帝太後,文武百官,不過是戰國時期遺留下來的奴隸後代而已。
經過幾日的長途跋涉,曲飛煙等人又坐著小船,在樹木蔥蘢,陰暗無光的河道內順流而下,終於到達了羅刹門的總祭壇。
“擊!”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河流邊淘洗瓦罐,看到穿著中原服裝的曲飛煙,高興地大喊道。
曲飛煙的手下們基本都是土生土長的中原人,聽到這個字眼不由地緊張起來,但他們又沒有帶武器,也隻能是幹著急。
“不用緊張!那是我的名字!”曲飛煙說道。
“教主……你叫擊?!”冰兒說道,“這是什麽鬼名字!那你的ru名豈不是就叫小擊擊?”
“把她扔下去!”曲飛煙說道。
兩個教徒不由分說地就把羅刹門的聖女,也就是吉祥物推到了河裏。
好在冰兒是會遊泳的,她連泅帶爬地滾上岸的時候,曲飛煙已經帶人到達了祭壇外部。
由於長時間地與世隔絕,這一支的遺民還保留著許多先秦時期的生活習慣,比如以跪代替坐,比如喜歡用大鼎來烹煮一整隻動物,吃飯的工具和打仗的武器不加區分等,在冰兒這群中原人看來,基本就和野人沒有區別了。
又因為這支遺民曾與少數部族融合,所以這裏保留了大量母係氏族的特點,男人們隻管耕種和采集,重要的事情則由女人來把持。
曲飛煙所帶的男xing侍從都被當地人扣押到了另一個地方,這些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慌忙向自己的教主求救,但曲飛煙根本不搭理他們。
“教主……這些都是您的親信啊!”冰兒渾身都shi透了但還是說道,“您為何見死不救呢?!”
“他們不會死的!”曲飛煙說道,“很快就會有媽媽來挑選他們,長得俊俏的……就不用回去了!”
所謂媽媽,並不是母親的意思,而是對母係社會中有權勢的頭人或族長的尊稱,曲飛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羅刹門裏麵長的比較好,或者身體比較好的男xing教徒帶到總壇來,供這些媽媽們挑選。
“擊!大祭司讓你進去!”一個身如鐵桶,壯如公牛的“媽媽”手持大斧,對曲飛煙甕聲甕氣地說道。
曲飛煙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不許亂走!特別不準跟男人亂說話!”
“教主……難道這裏不是女人做主嗎?”冰兒說道,“我們跟男人說兩句話有什麽要緊,還怕他們造反不成?!”
“是啊!那你去吧!”曲飛煙說道,“回頭被那些男人的主人打死了,我可不管你,那些可是人家的私人財產!”
“哦……”冰兒說道。
公主也被曲飛煙帶著來到了這裏,因為她實在太漂亮了,簡直是個紅顏禍水,曲飛煙自己看了都忍不住,留在哪裏她都不放心,隻能隨身帶在身邊。
曲飛煙進去以後,那些羅刹門的教徒們開始在地上擲骰子玩,一時間沒有人看著她,公主就動了逃跑的心思,但她剛剛也聽了曲飛煙說的話,知道這裏不是個可以開玩笑的地方,隻能一邊看一邊尋找機會。
曲飛煙一個人進入了祭壇,雖說是祭壇,卻不是個露天的場所,而是一個依托於山洞構建的地下工事,曲飛煙雖然貴為羅刹門教主,但也隻是行政層麵上的統治者,在聖教的序列裏麵,她也隻是個小人物而已。
曲飛煙在看門人的帶領下進入了聖教的腹地,沿途都是曆代先賢的陵墓,由於羅刹門一直沒有放棄重返中原,恢複周禮的夢想,所以這些棺材毫無例外都是懸空的,棺材上方還有綠油油的長明燈。
這些曲飛煙倒不怕,她從小到大看著這些東西長大的,她唯獨害怕的東西是這些陰冷的石頭背麵隨時可能竄出來的蜈蚣,那些長著數不清的腳和一支陰險的毒牙的生物給小時候的曲飛煙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她總覺得蜈蚣是全天下所有生物當中懷著最大惡意的存在。
走過以棺材作為裝點的走廊,就算是回顧了羅刹門艱辛的創立史,那些巫女和大祭司們就住在這些東西的最深處。
“擊!”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你忘記羅刹門興複名教的誌向了麽?!”
“擊……不敢忘!”曲飛煙說道。
“擊!”那個蒼老的聲音又說道,“你被中原的花花世界所迷惑,消磨了自己吞並天下的野心了麽?!”
“擊……不敢那樣想!”曲飛煙冷汗直冒地說道。
“那你竟敢為了一個卑賤的男人……”那聲音說道,“攪擾先賢的陵寢?!”
“那個男人手握重權,對光複大業極為關鍵!”曲飛煙說道。
那個聲音沉默了,似乎在咀嚼曲飛煙剛剛說出來的話,一陣極為古怪而又刺耳的聲響從更下層傳來,即便是內力深厚如曲飛煙者,也被這怪聲逼得頭皮發麻。
“你進來!大祭司要問你話!”那蒼老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