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冷笑
看著盧君笙痛苦的樣子,曲飛煙也有些心痛,她自己很清楚自己這招有多厲害,不知道有多少成名高手都是被自己的這一招活活打死的,隻要她想,盧君笙甚至會變成一堆沒有意識的爛肉。
但她還是冷冷地說道,“你發過誓,說你隻有我這一個女人的。”
盧君笙痛得說不出話來,這種痛是一波接著一波的,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這是因為他的感官已經不能及時反饋這種疼痛了,隻能分批向大腦匯報自己的身體到底有多痛。
就在曲飛煙考慮著要不要把盧君笙攙扶起來的時候,盧君笙突然做出了一件很不可理喻的事情,後來盧君笙回憶起這件事情,也無法理解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麽想的,可能當時他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吧。
盧君笙跪在地上,後來因為太過疼痛了,他幹脆趴在地上,然後突然一把抓住了曲飛煙的腳踝,用自己另一隻顫抖的手,在曲飛煙的腳上寫了一個“慘”字。
曲飛煙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第一是盧君笙寫字的動作讓她感覺到很癢,她是個比較怕癢的人,所以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第二是她確實被盧君笙逗笑了,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要麽是求饒,要麽就是逞強,哪有像盧君笙這樣搞怪的。
曲飛煙把盧君笙攙扶了起來,放到了椅子上,剛剛那一陣的動靜非常大,但是門外的衛兵卻沒有被引過來,這是因為那些衛兵都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統帥房間裏麵經常會發出各種詭異的聲音,這本是不足為奇的事情,如果哪一天房間裏麵沒有這些聲音,那樣就安靜得可怕了,衛兵們反而會進來察看一番。
“你以後還敢不敢了?”曲飛煙依舊怒氣未消,但盧君笙還沒緩過這一陣兒來,所以沒法回答她的問題。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盧君笙才終於感覺沒那麽痛了,他經過如此漫長的思考如果還不能明白自己是為什麽挨打的,那就真的太傻了。
“我錯了……”盧君笙低眉順眼地說道。
“你錯在哪兒了?”曲飛煙冷笑道。
“我不該和其他的姑娘眉來眼去的……”盧君笙訕笑著說道。
“還笑!”曲飛煙瞪了他一眼,“你還敢再犯嗎?”
盧君笙想了一想,沒有敢回答,如果回答不敢,那明顯是在撒謊,如果回答敢,他暫時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君笙,”曲飛煙難得這麽溫柔地說話,她像一個男人一樣把盧君笙攬在懷裏,“外麵的女人都是壞的,她們都是盯著你的錢和地位,隻有我是不一樣的,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盧君笙聽到這話,拚命地忍住不去笑她竟然把自己當成十幾歲的小丫頭來哄騙,但還是應景地說道,“那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錢和地位呢?”
“我沒有那麽膚淺,我看上的是你的容貌。”曲飛煙大大方方地說道。
“那天下比我有錢有地位的人多了去了,但人家還是來找我,說明心思倒不完全在錢和地位上。”盧君笙笑道。
“你胡說什麽……”曲飛煙用短短地幾句話飛速地暴露著自己奇低無比的情商,“她們有的,我都有,你隻要我一個就足夠了。”
“是嘛……”盧君笙邪惡地看著她略顯幹癟的身材,其實曲飛煙的身材是很正常的身材,隻是在這個時代極端保守的穿衣風格下顯得就好像沒有任何曲線一樣。
“你又找死是不是!”曲飛煙怒道,盧君笙知道她的武功厲害,也就不敢再頂嘴了,按照後世人質和綁匪的談判策略,盧君笙隻有問道,“那你想怎麽樣?我那邊還有一個正妻呢,這豈不是已經背叛你了。”
曲飛煙毫不在意地說道,“你那個我知道,你是被強迫的嘛,不能怪你,誰還沒有個身不由己的時候呢,隻要你以後安心地跟著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怕不消化……”盧君笙吐槽道,“到底你是男人我是男人,為什麽我感覺我們倆的角色反過來了?”
“當然你是男人了!”曲飛煙開心地說道,意識到自己現在攬著盧君笙的這個姿勢非常奇怪,她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換了一個姿勢,改成自己靠在盧君笙的肩膀上。
“問你個問題唄。”盧君笙撫摸著曲飛煙的頭發說道。
“你說……”曲飛煙剛剛收拾完盧君笙一頓,感覺自己教育得不錯,自然心情大好。
“你殺過多少人?”盧君笙問道。
“嗯……沒數過,千八百人總是有的,要是算是手下人殺的,那就更數不清了。”曲飛煙喃喃地說道,連日的奔波讓她異常地勞累,剛剛的咫尺天涯在發動時也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
所以她剛剛靠在盧君笙的肩膀上才一會兒,就有些困倦了,如果不是盧君笙還在跟她說話,她現在就已經睡著了。
“你不怕那些人做鬼找你嗎?”盧君笙笑道。
“這世界上沒有鬼……”曲飛煙已經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竟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世界上當然有鬼,就是我啊!”盧君笙猛地嚇了曲飛煙一下,但她根本就沒醒,而是在盧君笙的懷裏睡得很熟,這並不是什麽安氣寧神的功法,而是她平時日夜都要防備敵人,很少能睡上一個好覺,就是打個盹,手裏也不能放下武器,能在盧君笙的懷裏睡得這樣熟,一來是確實累得不行了,二來也是對盧君笙極大的信任,現在的她,脆弱得就好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盧君笙就算再渣再不是人也不可能辜負這樣的信任,他輕輕地把曲飛煙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為她鋪好了床鋪,點燃了熏香,然後拖了一張還算是舒服的椅子,就在床邊坐著打盹。
半夢半醒之間,盧君笙仿佛聽到有人在低低地啜泣,他自然也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這房間裏麵左右又沒有其他人,盧君笙趕忙站起來趕到了濱雁房間裏。
“怎麽了?你也被椅子的夾縫壓到手了麽?”盧君笙關切地問道。
“去你的,我不想看見你!”濱雁怒道,同時扔了一個不知道什麽的硬物到盧君笙身上。
盧君笙定睛一看,是自己送給濱雁的那顆藍寶石,這東西雖然堅硬但卻不經摔,這一摔就摔出一道裂縫了,從珠寶鑒定的角度來說這東西的價值至少損失了四分之三,看得盧君笙大為心疼。
“怎麽了?不舍得了?”濱雁冷笑道,“反正我也是不配戴那東西的,你早該送了別人去,現在就該還是好好的。”
盧君笙笑道,“你看你這是哪裏話,我不是心疼這東西,一塊石頭能值幾何,我是怕你氣壞了身子不值當,這東西你要是樂意砸了聽個響,明天我給你弄一箱來砸,砸到開心為止。隻是不要拿物件出氣,就算是愛物愛人了。”
濱雁被盧君笙這一通胡言亂語搞得破涕為笑道,“那我便不砸物件了,我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