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斬獲敵方大將
很快，當這些士兵殺無可殺，搶無可搶的時候，針對平民的殺戮和搶掠就開始了。
由於在這個世界，無論是中原人蠻族人，男人還是女人都留著長頭發，所以殺良冒功的情況非常普遍，有的時候兩軍對壘甚至會互相給對方留下一些老弱病殘給對方立功請賞。
這些中原士兵在砍下敵軍士兵屍體上的頭顱以後，又將平民的頭顱砍下來充數，一個士兵的身上不能帶著很多頭顱，他們就燃起火堆，將這些頭顱燒得隻剩下頭蓋骨以方便攜帶。
蠻族人喜歡黃金飾品，特別是金耳環和金牙，這些士兵覺得一個個地去搜索太麻煩，幹脆把屍身也放到火裏麵去燒，黃金不怕火燒，自然就會留下來。
“大人，現在軍紀極為混亂，我怕再這樣下去我們就無法控製了。”袁洪畢竟是讀書人家出身，看到這慘烈的景象難免心中有些不忍。
“怎麽會，”盧君笙滿不在乎地笑著，“如果真的無法控製，他們還要收集頭顱做什麽，還不是為了接下來向朝廷要賞錢嘛，放心。”
也有少數一些士兵，參加的戰鬥不多，更沒有做過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發愣，好似傻了一般。
“都愣著做什麽?！”盧君笙一腳踢向其中一個呆立在原地的士兵，“還不快去搜索殘敵，這樣的機會你以為天天都有嗎？！”
就在這時，從屍體堆裏竄出來一個瘦小的聲音，悄然無聲地衝向盧君笙。
盧君笙的耳朵動了一動，一巴掌把這個瘦小的身影拍翻在地，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小孩子。
袁洪拔出刀，就要替盧君笙結果了這個小孩子的性命。
“慢著！”盧君笙製止了他，“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
那小男孩用仇恨的雙眼盯著盧君笙，眼睛裏仿佛能噴出火來，自然不會搭理盧君笙。
“聽不懂我說的話?那就是蠻族人了。”盧君笙從一個百戶身上拔出劍，“那你還是去死吧！”
誰料那小男孩的身手極為敏捷矯健，即便已經被兩個士兵製住，依舊像水蛇一樣掙脫了，繼續向盧君笙衝來。
盧君笙一劍斬下，如果這一劍斬得實了，這個小男孩絕對會被劈成兩半，但這小男孩竟然躲開了盧君笙這一招，一下子竄向了另一邊。
但是即便如此，盧君笙依然扼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提到了半空中。
小男孩被盧君笙掐住了脖子無法呼吸，兩眼暴出拚命掙紮。
“大人，我們抓住了城中的守將！”馬捷跑了過來。
“好！”盧君笙也無興趣去殺害一個小孩子，把這個小男孩隨意地扔到地上，“快帶我去看看。”
“大人，這個孩子怎麽辦?”袁洪問道。
盧君笙突發仁心，“當做戰俘處理，不要殺吧，今天我們的殺業已經很重了。”
馬捷帶著盧君笙在街頭巷尾之間穿梭，盧君笙看到地上奇形怪狀的屍體以及各種斷肢斷臂，心中也有不忍，但他知道這就是戰爭，心慈手軟就是自尋死路的代名詞，心腸也就硬了起來。
“大人，這個就是蠻族大將忽蘭忽失溫，”馬捷說道，一個蠻族將領模樣的人正被幾個士兵按在地上。
“好得很，”盧君笙大笑道，“把他的腿打斷，找輛車拉著他。”
一個士兵抬著一塊大石頭朝著忽蘭忽失溫的膝蓋上一砸，這個大將的腿也就殘廢了。
“是條漢子，居然一聲也沒有吭！”盧君笙讚賞道。
“大人，遠方有煙塵，說不定是蠻族的增援到了。”袁洪匆匆趕了過來。
“通知兄弟們準備撤退了，”盧君笙喊道，“再放一把火，這城裏一個活人也不留！”
“諾！”眾人說道。
盧君笙等人用馬匹馱著戰利品撤出了已經成了廢墟的捕魚城，盧君笙簡單清點了一下人數，已經不足五百之數，唯一的好處就是因為大部分人都已經死傷或逃跑，馬匹已經可以做到一人一匹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因為馬匹有限，所以盧君笙部的士兵幾乎沒有怎麽抓戰俘，抓戰俘也算是一種很常見的戰爭行為了，說起來也很殘酷，一般隻抓小孩和婦女，很少抓有反抗能力的成年男性，成年男性大都當場都被割下了頭顱。
在殘酷的戰場上，婦女的作用可想而知，盧君笙不想知道也懶得去管，但那些小孩子可是很有用的，他們隻需要訓練就可以變成殺人機器，為己方效力，再不濟也可以賣給中原的達官貴人做奴隸。
這些戰俘們被粗大的麻繩捆綁成了一串，被馬匹拖著走在隊伍的最後，一旦掉隊，下場異常悲慘。
“大人，我們接下來往何處去?”袁洪問道。
“嗯……我們這一次做得如此狠毒，必然招致蠻族人報複，當下隻能撤回邊界線以內了。”盧君笙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現在己方的人數連五百都不到，還帶著大量的戰利品和一定數量的戰俘，不要說克敵製勝，連行軍都很困難。
“諾！”袁洪說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在天黑之前撤回了己方的勢力範圍，先前觀察到的追兵也並沒有出現。
雖然損失慘重外加極為疲憊，但整支隊伍都維持著極為高昂的士氣，與一開始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大不一樣。
盧君笙找了一個反向的坡地作為營地，這原本是兵家的大忌，因為反向坡地視野不好，很容易被居高臨下的敵人衝擊，但此時盧君笙手下的人數已經少的可憐了，即便占據著地形優勢也沒什麽意義了。
所以盧君笙幹脆就來了一個故弄玄虛，將營地徹底鋪開，到處升起篝火，同時派出快馬向大營求援報捷。
“隻要熬過今天晚上，我們就安全了。”盧君笙對楊青兒笑道。
楊青兒不置可否，她沒有參與白天的慘烈戰鬥，以她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去搶奪戰利品，一直帶著自己隨身的幾個家丁在城外冷眼旁觀。
“不錯啊你，這回又能官升幾級了吧。”楊青兒不陰不陽地說道。
“誒！咱們一家人怎麽還說兩家話，我升了官你不也與有榮焉嘛。”盧君笙笑道，同時喝了一大口酒。
“話雖這麽說，不過你這回殺伐甚多，又俘虜了北蠻的大將，跟北蠻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你得當心一點，不要哪天有頭睡覺，沒頭起床。”楊青兒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