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回營

  燕子穀離大營的距離隻有不到半日,而且可以繞路到達大營的後方,這也是蠻族右賢王一開始執意要抄這個近路的原因。


  盧君笙對沈醉說道,“馬上我陪袁洪先把傷治一治,他這回可遭了老鼻子罪了,接著我把那個俘虜審一審,你先跟王爺匯報一下唄。”


  盧君笙說這話是有考慮的,這一回他的風頭蓋過了自己的這個前輩,雖然沈醉嘴上沒有說什麽,但心裏肯定不是個滋味,把報功的機會留給他,也省得留下嫌隙以後自己不好做人。


  沈醉果然喜道,“那就辛苦盧兄弟了。”


  盧君笙點了點頭,把袁洪扶下了馬,大營裏早有人馬過來接應,盧君笙把遍體鱗傷的袁洪交給了軍醫,一顆心終於像石頭一樣落了地。


  “你們平常審犯人什麽的一般都在哪裏?”盧君笙隨便找了一個士兵問道。


  那士兵正在把馬車上的人頭一個個往下搬,這些敵人的人頭每個可以換白銀五十兩,是士兵們的主要收入,那個士兵忙得渾身血汙,也沒工夫搭理盧君笙,朝著一個小帳篷那邊努了努嘴。


  盧君笙道了聲謝,招呼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幾個人把那個矮個子的俘虜抬了起來。


  進了帳篷以後,盧君笙把這個俘虜猛地往地上一摔,摔得他是七暈八素,連氣都喘不上來。


  “喂!你聽不聽得懂中原話!”盧君笙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吼道。


  “中原的野狗!”那個俘虜罵道。


  “嘿!還會罵人呢。”盧君笙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


  “有膽量的就殺了我!”那個俘虜手腳都被束縛著,依舊不老實地在地上打滾。


  “殺?太便宜你了。”盧君笙笑了笑,“這世上比死要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得讓你都嚐試完了以後再說,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啊。”


  “升火!燒炭!把我的那把镔鐵寶刀拿過來。”盧君笙命令道。


  “諾!”士兵們回道。


  盧君笙蹲在地上拍了拍俘虜的臉,“你說我該讓你先嚐嚐什麽滋味好呢,我現在可有很多新奇的想法想要嚐試啊。”


  “殺不絕的中原豬,我要把你剁成零碎!”那俘虜依舊罵聲不絕。


  “罵!接著罵!”盧君笙笑道,“現在罵那都不算英雄,一會兒你要是還能罵出來,我就佩服你是一條好漢。”


  “大人,镔鐵寶刀!”這個士兵的手腳倒是很麻利。


  “好好好,”盧君笙拿過寶刀,往地上一插,這臘月中的漠北泥土的硬度比起石頭來也不遑多讓,但在镔鐵刀麵前卻如同豆腐一樣。


  那俘虜被镔鐵刀的寒光嚇了一跳,頓時收聲。


  其實盧君笙現在還是挺犯難的,他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斷定這個蠻族俘虜的身份不凡,既然要拿他邀功就不能把他弄死了或者弄廢了,但是不下狠手這家夥根本不會承認自己是誰。


  盧君笙幾下封住了他的穴道,使他有耳不能聽,有口不能言。


  “你們過來。”盧君笙對身旁的士兵說道,“誰有辦法讓他開口的,我賞一百兩。”


  盧君笙其實身上現在一文錢都沒有,但他估計自己這回立了大功,賞賜什麽的肯定少不了,也就大膽地許下了空頭支票。


  “回大人,咱割了他的舌頭,看他還說不說。”一個士兵抖機靈道。


  “你是傻子嗎?割了舌頭還怎麽開口。”另一個士兵罵道,“不如把他閹了,他就心如死灰了,到時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看你才是傻子,都心如死灰了還有什麽好說。”那個士兵罵道,“大人,我們當兵的受體罰,為了不留下傷口,辦法多的是,比如……”


  盧君笙聽得大為吃驚,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麽陰險的整人方法,看來還是古人的壞心眼更多。


  “那就這麽辦吧!”盧君笙說道。


  幾人抬了兩張板凳過來,讓這個俘虜坐在一個板凳上,雙腿又放在另一張板凳上,同時在他的腿上放上重物,那俘虜剛開始還不以為意,隨著重物越來越重,臉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


  “這個有用嗎?我看他也不是很難受啊。”盧君笙問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這是這個家夥還算比較能忍。”那個士兵說著又放了一塊石頭,“正常情況下五六十斤的東西往人的腿上一放,那感覺就能讓人後悔自己被生出來。”


  “那就繼續放,我們再熬他一會兒。”盧君笙喜道。


  隨著重物越來越多,那俘虜的膝蓋逐漸被壓得反向彎曲,盧君笙看著都覺得抓心撓肝一般難受,別說受著這刑罰的俘虜了,簡直是汗如雨下。


  盧君笙解開了他的禁製,“現在可以說了嗎?早說可以少吃點苦頭。”


  “滾!”那俘虜隻憋出這一個字來。


  “繼續加碼!”盧君笙罵道,“不怕這孫子不張口。”


  那些士兵們可不管,幾個人很快就把那俘虜的兩條腿上都放滿了東西,直到滿滿當當放不下其他任何重物了。


  “還不說?!你倒也是個硬骨頭,早知道就留多幾個俘虜問問了,我就不信你們每個人嘴都這樣硬!”盧君笙罵道。


  “滾!中原豬,我們是草原上的雄鷹,絕不會向陰險的豬玀屈服。”那俘虜依舊罵道。


  盧君笙聽到這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推開重物,一屁股坐在了俘虜的膝蓋上,同時還使勁地往下墜了一墜。


  隻聽得清脆的一聲響,那俘虜連叫都叫不出來,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死了?”盧君笙也嚇了一跳。


  “死不了的。”一旁的士兵從角落裏的水缸裏舀了一瓢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髒水,直接往那俘虜的鼻子裏麵灌,才灌了幾下,那家夥就還了魂,連咳帶吐地整出了許多穢物。


  “要不再來一下!”盧君笙站起來笑道。


  “我殺了你!”那俘虜猛地一掙脫,翻倒在地上,被士兵們一頓拳打腳踢。


  “住手!”盧君笙製止了士兵們,蹲在地上朝那個俘虜說道,“何苦呢兄弟,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都是一個死,何必死前還要遭這個罪呢,交代了吧,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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