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比武
盧君笙站在吳軍師身後,心中暗想道,“這孫大奎原來後台這麽硬,難怪能在這個地方稱王稱霸這麽多年,我偏偏要讓他吃個啞巴虧,讓他知道什麽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
吳軍師笑了笑,“想當年老朽就覺得將軍貴氣非凡,龍行虎步,今天一見,更加覺得將軍不凡了。”
孫大奎被吳軍師捧得飄飄欲仙,想當年他還隻是太子東宮的一名侍衛時,吳軍師已經是名滿京城的相麵師了,所謂“龍行虎步”的評語,也是他有意攔住前來拜訪太子的吳軍師,半請教半逼迫地向吳軍師討要的評語,其實吳軍師是在諷刺他走路姿勢奇特,但卻被他引為自滿之事,真是令人無語。
“盧小友,過來,給將軍看看。”吳軍師把盧君笙喊了過來,“這是我尋到的武學奇才,江湖人稱十步一殺。”
“十步一殺?!”孫大奎上下打量了一下盧君笙,想看看是什麽樣的人敢叫這麽霸氣的外號。
盧君笙挺了挺胸膛,將袖子裏的短劍藏得更深了一些。
“嗯……確實是一表人才,氣宇軒昂,隻是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也恁狂妄了些,本堂要考考你才行。”孫將軍笑道,趁盧君笙還沒有反應過來,猛地將自己手上的陶碗射向盧君笙。
盧君笙的眼力已經遠超之前,他看到孫大奎這一下雖然扔得很隨意,卻暗暗地施加了內勁,如果貿然接下這隻碗,在不清楚孫大奎內力深淺的情況下可能要吃虧,但躲過去的話又很難顯出霸氣來。
盧君笙將內力聚集於指尖一點,使用梵明指法攔截陶碗,兩者的內力剛剛一接觸,盧君笙就感覺到一股巨力襲來。
“果然,能當上大將軍的人怎麽可能真的是草包一個,單這一手就足以稱得上是一代宗師了。”盧君笙暗想道。
然而這出了手的暗器畢竟隻是個死物,再不可能有什麽變招可言,而盧君笙的外放真氣卻可以變化,盧君笙順著孫大奎內力的方向反向化解,並從側麵施力,將這陶碗穩穩當當地送回了孫大奎麵前的桌子上。
眾人大驚,孫大奎暗想道:“我以為這小子要麽躲過去,要麽把這陶碗擊碎,想不到他還能完完整整地送回來了,這份控製內力收放自如的手段倒是不錯,也不知道像這種人八王爺手上還有幾個。”
“好小子,要是放在十幾年前蠻族作亂的那時候,你指不定能封個千戶呢!”孫大奎舉起陶碗,“來,我敬你一杯!”
“草民謝過將軍!”盧君笙接過陶碗,一飲而盡。
“哈哈哈,小夥子年齡不大,還是很有豪氣的嘛!”孫大奎大笑道,“吳先生,您怕不是就讓他跟我那些個不成才的手下們比武吧。”
“正是。”吳軍師笑道,“這位盧公子雖然算不上絕頂高手,但他下手頗有輕重,絕不會傷了孫將軍的手下,以至於傷了大家的和氣。”
“哈哈哈,吳軍師好大的口氣啊,”孫大奎大笑,接著又對盧君笙說道,“小夥子,你就放開了打,打死了打殘了我孫大奎養他們一輩子,絕不找你的麻煩。”
“諾!”盧君笙拱手笑道。
幾個士兵把兩旁的木桌往邊上抬了抬,騰出了一個空地出來給他們演武。
盧君笙觀察了一下麵前的三個敵人,這三個人都屬於同一類型的敵人,身材異常高大壯碩,頭上戴著頭盔,身上披著精鋼的板甲,襯裏也有著一件鎖子甲,除了臉部是裸露在外的,他們的整個人幾乎都被盔甲覆蓋。
“各位軍爺,王爺千歲身份尊貴,我們要打就要打個精彩的,盧某人不才,請各位一起上吧!”盧君笙略帶輕蔑地笑道。
“小兔崽子,你敢瞧不起我們,”領頭的一個軍士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不過今天我們就會讓你知道虎的可怕!”
三個軍士也不廢話,抄起武器就向盧君笙殺來。
這三人是軍官級別的,使用的自然不是長槍大戟一類的製式武器,這三人分別用的是鬼頭大刀,狼牙棒和雙股劍,衝殺起來看著殺氣騰騰,讓周圍的人為盧君笙捏一把汗。
盧君笙絲毫不怵,他對戰多個敵人已經很有經驗了,在他看來隻要敵人沒有多到可以把他團團包圍,其實就跟一個人也沒什麽區別。
盧君笙敏銳地抓住了三個人均無遠程攻擊手段的弱點,果斷地躲過了他們的第一次攻擊,暫時避其鋒芒。
“小子,你不是很狂嗎?怎麽就知道躲啊?!”其中一個使用狼牙棒的軍士吼道,他的狼牙棒已經深深地砸入了地麵以下,短時間無法拔出來了。
“誒!打仗還有衝鋒撤退兩種打法呢,比武為何就得一往無前呢?”盧君笙笑道,同時又躲過了鬼頭大刀的一次橫劈,看起來顯得遊刃有餘。
那狼牙棒軍士心中惱怒,居然連自己的武器也不要了,直接追上來和盧君笙肉搏,這下可正中了盧君笙的下懷,因為另外兩個軍士因為顧及到自己人不敢再使用橫劈豎砍這樣大開大合的招式了。
盧君笙笑道,“這位軍爺真夠照顧晚輩的,但晚輩可不會跟您客氣。”
盧君笙右手一甩,拿出藏在袖中的短劍,此時那軍士的拳頭正要砸到盧君笙的臉上,盧君笙稍稍側過身子,險險地躲過他的拳頭,同時在他的肋下劃了一劍。
那軍士心中一驚,趕忙向後一躍,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這一躍不要緊,盔甲上竟然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裏麵的襯衣來。
眾人大駭,倒不是因為盧君笙的招式巧妙,而是這盔甲也實在是薄弱了些,這可是一層板甲再加上一層鎖甲,就算盧君笙用了天大的氣力,也應該是劍斷而不是盔甲被破!
盧君笙乘勝追擊,用短劍的劍柄在另一個士兵的頭盔上猛敲了一下,這位軍士的頭盔直接就被砸得裂開了,比硬紙板都不如。
“軍爺,我們還要再打過嗎?”盧君笙對最後一個軍士笑道,他一直沒有下過死手,就是為了讓眼前的情況充分發酵,而且就算他能殺了這三個軍士,他也對付不了外麵的五萬騎兵。